第 27 章

作品:《七零之冷情知青的佛系妻

    第二十七章生气

    一听江秀秀的话,裴行之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瞧着对方那鼻青脸肿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遇见坏人,“孟晚秋在哪?她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江秀秀第一次见裴行之那么失态,以前在她面傲得不行,整天就是那副温和的样子,如今她都说孟晚秋没事了,裴行之还那么着急担忧,这对比也太大了。

    虽然已经打算放弃裴行之,但此刻,江秀秀心里还是酸酸的,不想理裴行之,自顾自地往派出所去,“都说了她没事,告诉你你也找不到,想见人就跟上来。”

    裴行之咬唇,眼中隐隐透露着不善,但是现下确实只有江秀秀知道孟晚秋的下落,他又不能逼她,只好忍下心中的焦虑,冷着脸地跟上去。

    等到了派出所,瞧着江秀秀这幅惨样,跟面无表情的裴行之,警察都没有询问,直接被请了进去。

    其中,有一个年轻的男警察一直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裴行之,江秀秀勾唇,不想解释,这个家伙没看到她都这样了吗,竟然扶都不扶她一下。

    裴行之则是毫不在意,见小警察看他,还冷冷地盯回去,直到把对方看的不好意思。

    此时裴行之全然没了往日的温和,这幅冷冰冰的样子看的人想揍他。但是裴行之不在意,他现在只想早点见到孟晚秋,其他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因为跟裴行之没关系,只有江秀秀就带进去问了话,这会儿功夫,刚才的小警察按照惯例给裴行之到了杯水,只是态度不怎么好。

    水杯重重放在桌子上,里面的水溅出来,撒在了裴行之的裤腿以及鞋子上。不巧,这双鞋子正好是孟晚秋给裴行之做的。

    裴行之面色阴沉,“警官,你们就是这样倒水的?”

    小警察可不怕裴行之,这里可是派出所,他们的大本营,况且他最讨厌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心里冷哼一声,打女人,小人。

    “唉,当然不是,对待人当然得客客气气的,但是对于打女人的畜生,那就是对畜生的态度。”小警察态度嚣张,确定裴行之不敢把他怎么样。

    说着,小警察还抬高了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裴行之,“怎么,你家对畜生难不成还要恭恭敬敬。”

    裴行之闻言,侧头轻笑了一声,拿出手帕擦擦水渍,然后站了起来,比小警察足足高了半个头,“警官,您没听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句话。”

    裴行之似笑非笑,眼里却是冷意,这幅样子压迫感很强,小警察后退了一步,又觉得这样似乎没有气势,梗着脖子,“我当然听过,这是伟大的zhu席说过的话,但是——”

    “小吴,赶快跟我出警,拐带你邻居家的姐姐的那伙人有线索了。”

    小吴警官话没说完,从审问室走出的一个中年警察就对说道。

    小吴警官一愣,随即大声喊道:“是!”

    裴行之也听到了这话,见江秀秀跟在中年警察后面,连忙跟了上去。

    另一边,孟晚秋守着两个坏人,等江秀秀找警察来,身上又没有计时的东西,抬头是四四方方的天空,低头是白墙青瓦,无聊得扣起了墙灰。

    不禁感慨,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官府衙门还是派出所,行动效率就是那么慢,要不是她已经把人制服了,就凭他们这个速度,犯人早就跑了。

    扣墙灰也扣腻了,孟晚秋开始打起了这两个恶心男人的主意,抽出两人的皮带,把左脚跟左手、右脚跟右手系在一起,这样就有了两个环,在另一个绕过这个环,继续手脚绑在一起,中途叫秃子的男人被痛的醒了过来,孟晚秋嫌弃他吵,又给人打晕过去。

    忽的,想到这两个恶心男竟然侵犯女人,看他们这个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了,孟晚秋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偷偷在两人身上动了手脚,废了子孙根,让这两个家伙再也狠不起来。

    等到孟晚秋开始数地上的蚂蚁的时候,她终于听见脚步声。

    孟晚秋第一眼见到的是裴行之,对方额间隐隐渗着汗水,衣服也有些凌乱,见到她后定定地看了一会儿,随即就挪开了视线,并没有孟晚秋想象中的生气。

    孟晚秋不知怎么的,见到这样的裴行之,心中竟有些惴惴不安。

    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裴行之没有说她,也没有骂她,孟晚秋心道这事肯定不小,回去得好好哄哄他。

    孟晚秋的直觉告诉她,如果不处理好这件事,她的下场绝对很凄惨。

    后面的就是中年警察和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男警,以及脸嫩生生地小吴警官。

    看见被绑的奇形怪状的两个嫌疑人,三位警官眼里都露出惊讶的神色,最后看向在这里收人的孟晚秋,微微有些震惊。

    这姑娘瘦瘦弱弱的,本事那么大,一打一还能不落下风,不知道是哪家养出来的彪女娃。

    由年长的警官出面,来到孟晚秋面前,摘下警帽,郑重道:“多谢这位小同志,帮我们抓到了嫌疑犯,待会儿请跟我们回派出所做一下笔录。”

    孟晚秋本来还在偷看裴行之,这年长警官突然说话,把她愣了一下:“啊,好,没问题。”

    裴行之自然注意到孟晚秋偷看的动作,但是他这次下定决心要给她个教训,不可能轻易让她敷衍过去。

    他不看孟晚秋,转头看地上那两个男人,似随意地走过去,脚不经意间踢到了两人的腹部,让昏迷中的犯人都闷哼了一声。

    来时的路上,裴行之就听见这两个家伙是惯犯了,在故城犯下几件案子了,都是侵犯、拐卖妇女,那个小吴警官的邻家姐姐就因为这个失踪了。

    小吴警官过来准备把人带回派出所,自然注意到裴行之的小动作,这会儿他没有做声指责裴行之,已经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对方,小吴警官面对裴行之时,有些不自在。

    看见裴行之踢人,他不仅没管,反而上去添了两脚,专门往身上没肉的地方打。

    裴行之淡淡地看了小吴警官一眼,小吴警官勾起嘴角刚

    想道歉,

    裴行之就走到一边去了,

    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

    小吴警官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尴尬地摸摸脑袋,弯腰准备抬嫌疑人去了。

    回派出所的路上,孟晚秋一直试图找机会跟裴行之搭话,结果总被裴行之躲开,再加上年长警官时不时跟她说话,一直到派出所,两人都没说上一句话。

    “姓名?”

    “孟晚秋。”

    “哪的人?”

    “G省故城县红山公社清河生产队。”

    “为什么来县里,怎么碰上那两个人的?”

    房间里面,摆着两张桌子,孟晚秋坐在里面,年长警官跟三十岁左右的男警察坐在对面,唯一的光源是窗户外面透进来的阳光。

    孟晚秋没想到要问那么详细,心里有些不乐意,但还是乖乖回答:“今天我是生日,外面那个长得最好看的男人,是我男人,以前没来过县城,他带我出来逛逛。”

    年长警官自然知道裴行之,那俊秀小伙子一直跟着他们,还给他们当了免费的搬运工,听到孟晚秋说的话,都笑了出来,那么大胆的姑娘可不多见。

    “……然后,就碰上那两个坏人了,我心里着急就跟了上去,果然就看到两个混蛋在欺负人,我就跟他们打了起来,然后就把他们制服了,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年长警官点点头,旁边的男警察停下笔,低声说道:“跟江秀秀的笔录一致。”

    接着,年长警官站了起来,笑道:“小孟同志,我姓张,是咱们故城派出所的副所长,年纪跟你父亲差不多,就托大叫你一声小孟了。”

    孟晚秋连忙起身,“张所长您客气了,随便怎么叫都行。”

    经过孟奶奶这么多年的教导,礼仪上孟晚秋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唉,叫我张叔就行。”张所长摆摆手,笑道。

    “好的,张叔。”

    见孟晚秋不再跟他客气,张所长脸色越发柔和,“小孟啊,张叔问你个题外话,你看看方不方便回答,不方便回答也不要紧。”

    孟晚秋:“没事,您问就是。”不方便我也给你敷衍过去。

    张叔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小孟啊,你这身手是跟谁学的啊?”

    孟晚秋一愣,然后不在意地说道:“我父亲是退伍军人,而我从小力气就大,父亲就教了我几招。”

    “哦,你父亲是军人啊。”张叔正准备推门出去,听到这话后停住,眼中诧异又惊喜,接着说:“正巧,我曾经也是军人。”

    “是嘛,这可真是太巧了。”孟晚秋接过门,然后推开,就见外面墙边的椅子上坐着裴行之。

    “那就没问题了,虎父无犬女,你父亲肯定是个优秀军人。”张所长赞叹道。

    这是当然的,孟晚秋猛地点头,孟父是他们全家的骄傲。

    张叔一听孟晚秋是军人后代,心中对她的好感更甚了,见到裴行之也爱屋及乌,“小伙子,你媳妇出来喽。”

    裴行之站起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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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张所长的话一愣,复杂地看了孟晚秋一眼,然后淡淡地移开视线,“给您添麻烦了。”

    孟晚秋嘟嘴,内心有点郁闷,还有一丝丝委屈。

    结婚那么久,裴行之从来没对她那么冷淡过,这会儿竟然还给她眼色看。

    孟晚秋握紧拳头,突然就起了逆反心,她都主动找他那么多次了,裴行之居然还不理她,今天还是她生日呢,裴行之简直太过分了,竟然这么对她。

    等裴行之跟张所长说完话,孟晚秋哼了一声,脸朝另一边,不等裴行之自顾自地走出去。

    裴行之怔住,随后气笑了出来。

    他还没发作呢,对方到先生气了。

    看着孟晚秋的背影,裴行之觉得她满身都是反骨,是该收拾收拾她了,这次什么都不说,竟然就敢只身去追歹徒,明明周围有那么多人,但凡她喊一声,也不会只有她一个人去。

    他可听江秀秀说,那两个坏人身上都带着刀,天知道他知道的时候,身上硬生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直到看见孟晚秋安然无恙,他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想到这里,裴行之快步上前,拉住了孟晚秋的手。

    突然一下,没控制好力道,孟晚秋有些手疼,回头见裴行之一脸冷意,心中的火气也涌了上来,用力甩开裴行之的手,“放开!”

    裴行之意识到力气大了些,正想松开时,就对上孟晚秋冰冷的眼神,和没有起伏的放开一字,心神猛地一震,手下意识泄力,任由孟晚秋甩开他。

    见裴行之神情受伤,孟晚秋心突然疼了一下,但她下意识忽视了这点,小声嘀咕:“你弄疼我了?”

    这话像是指责又像是在解释。

    说完,孟晚秋垂下眼睑,不再看裴行之,转身离开。

    裴行之还在原地,脑海中一直闪现孟晚秋刚才的样子,那冷厉的眼神,像是在警告一个陌生人。

    裴行之眼底充斥着茫然还有无措,不明白孟晚秋为什么会突然发作,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他。

    那种,冰冷地,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

    他们不是夫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