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

作品:《纨绔夫君的内阁之路

    第一百零五章

    周邝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想起曾经在她面前立下的豪言壮志,“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

    还有前些日子她从嫂子那听来的话,说女子洞房不过是如同针扎,一下就过去了......

    自己怎么回复的?

    告诉她,恐怕自己要让她失望了,做不到针扎,一下也过不去。

    再瞧如今,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心头挫败又愧疚,睁着眼睛陷入了自我怀疑,久久无法平静。

    明婉柔身子黏糊得很,同样睡不着,但想起嬷嬷临时交代的话,两炷香后才能叫水,硬生生地熬到了时辰点,才偏头轻声问,“殿下,睡着了吗?”

    “怎么了。”

    “时辰到了,殿下可以叫水了。”

    这话如同一把带刺的利刀子,在周邝原本就已受伤的自尊上,狠狠扎了一刀,眼皮子颤颤一跳,转头瞧着躺在自己身侧的小娘子。

    两人最初许亲,他并非十分满意,倒不是不喜欢她,而是想同父亲和母亲一样,凭自己去找个投缘的姑娘。

    但这样的姑娘可遇不可求,二十一年了,也没遇着一眼就能让人心动之人,只能对母亲妥协,打算去瞧瞧那位明家大娘子到底是何模样。

    人是见到了,同嫂子一道趴在墙头上,一笑起来,嘴角两个梨涡极为明显,头一印象笑靥如花。

    这一面的代价便是自己屁股蹲上的肉也掉了一块。不打不相识,亲事成了板上钉钉之事,到底是认了命。

    从此之后自己的命运便一点一点地与她相连在了一起。

    凤城动乱,谢大爷围困了王府,虽有地道出入,但王府的人多少受了些影响,人出不去,外面的谢大爷随时准备攻入。

    形势一度糟糕至极。

    明家长辈是什么打算,他心里清楚得很,两家本就没有多少渊源,更不会为了一桩还未成的亲事,将自己家族置身于未知的风险之中。

    人性皆如此,他也能理解,本没怀任何指望,那日却在崔哖的暗桩内意外地遇到了她。

    她抱歉地道:“父亲和兄长实力有限,一来就被擒了,没帮上什么忙,世子和周夫人千万要保重,往后世子要找崔公子,便由我来跑腿。”

    他人还在外面,并不知道府中的情况,诧异地问道:“他们怎么来了?”

    “他们是世子未来的岳丈和舅子,世子有难,自然得来。

    ”

    她说的理所当然,恍如将他当成了雷打不动的未婚夫,夫妻之间尚能同甘共苦的本就不多,何况两人还未成亲。那一刻他才明白了,为何母亲看上了明家大房。明娘子有情有义,未来的岳丈和大舅子也都并非唯唯否否之人。

    之后前太子的大军前来攻城,这一点更为体现了出来。

    父王驻守中州之后,一心治理民生,并未养兵,手头上得力的兵将几乎都派去了辽国边界。

    前太子的兵马一来,攻势凶猛,不少人都被吓退,为了鼓舞士气,自己冲在前方,身后头一个跟上来的便是明家大爷和明二公子,两人陪着他一道杀出城门。

    攻城的那几日,如同末日一般,每日都有士兵受伤,夜里去到军医处,看着她前前后后不停地跑腿,撵草药备纱布端水......忙碌的身影穿梭在残兵血腥之间,如一盏明灯,点在他心口,点燃了他的熊熊斗志,再艰难,也觉得周身都是力气。

    自己被人从城门外抬回军营处时,神智已经不清,迷迷糊糊看到一张脸凑在眼前不断地唤他,“世子,世子醒醒,你别睡,我陪你说说话。”

    “我兄长的马匹总是撅蹄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它高兴。”

    “缟仙说烧开的水,千万不能喝。”

    “为何?”

    “因为烫嘴啊......”

    军医在一旁替他处理伤口,他便听她扯了半夜的瞎话,突然明白了,缘分从不给准备的机会,它可能会以任何你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即便是俗套的婚约。

    自己受伤的几日,明娘子一直陪在他身边,半吊子医术替他换药倒也足够。

    “世子,我要脱你衣裳了,你别介意,就把我当成军医,不要有任何负担。”

    他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负担,可当她温软的手触碰到他的皮肤上时,难受的还真是他自己。

    她倒是摸得理所当然,毫无男女大防,脸色都不见红一下,见她如此云淡风轻,心中极为不甘,非得要把她的脸色逗红才甘心一般,好几回赖皮赖脸摸着她的手不松,手指头还曾故意摩挲她的掌心,结果没让她脸色红上半分,完全不解风情,质疑地问道:“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心思单纯是好事,全靠他来调教,她越是迟钝,他越挫越勇,想尽各种办法和她在一起,来京的路上,拒绝了跟来的军医,点名让她照顾,不惜厚脸与她道明了原因:“娘子的手轻,柔软又细腻,换药我不会疼。

    ”

    她一点都没怀疑,甚至还很高兴,“是吗,我用了缟仙给我的膏脂,天天擦着呢。”

    调教的过程太过于艰辛漫长,往往是自己憋得难受,她却没明白到底是何意,实在是忍不住了,在马车上把人搂在了怀里,强行亲了。

    终于看到了她面红耳赤的模样,似乎被吓得不轻,一拳头砸在他胸口上,呜呜咽咽地道:“你,你怎么能这样,母亲说了,亲吻是要留在洞房才能给世子的,提前被你夺了,那我洞房夜怎么办,拿什么给你......”

    平日看她认药材,替自己换药,脑子还挺灵光,手脚也很麻利,一旦遇上男女之事,简直一片空白。

    她全身上下都是宝,难道就只有亲吻吗,不是还有很多吗......

    且亲吻了一回,又不是不能再来一回,他捂住心口替自己解释:“娘子别急,咱们先来练习,万一临到关头不会呢?”问道:“你会吗。”

    娘子愣了愣,摇头道:“不会。”

    “正好,我也不会,咱们可以相互切磋。”

    一时激动过了头,词儿没用对,大灰狼尾巴现了形,她反应过来是在调戏她,气得一日没同他说话,后来自己装病才博来了一丝同情。

    一路朝夕相处,再到东宫,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身体健全,是个正常的男人,哪里忍受得住。

    前前后后亲了她几回,最初唇瓣只含住她的唇,轻轻地一口一口,反复啃咬着她的唇瓣,慢慢便不能再满足,分别那日,他一时情难自禁,舌头撬开了她的唇,滑入她的唇齿之内,勾住了她的舌紧紧裹住,恨不得将其吞进肚里。

    分别的这些日子,一到夜深人静,脑子里便是她被自己亲得乱了神智的画面,肖想了许久,如今人终于娶进门了,就躺在自己身边,名正言顺地可以碰了,他却不争气......

    见他躺着半天都没吭声,也不给她让位下床,明婉柔又轻声道:“快三炷香了,殿下可以叫水了吗?”

    话音一落,身旁的郎君突然把人又捞了过去,不管娘子惊愕的神色,再次冲了进去,忍住最初那股灭顶的快意,从脑海里调出了一幅幅画册的画面,按照上面所示的法子,抓住娘子的肩头,沉气,吸气,发力......

    地漏里的时辰一点点过去,再瞧着小娘子醉红潮湿的脸颊,重振起来的雄风,终于让他又找回了自信,这才游刃有余地慢慢地与她相磨,花了半夜,万般手段都用在了娘子身上。

    明婉柔周身骨头如

    同散了架一般

    从旁人嘴里听得再多

    也不如自己亲身体会一次

    终于体会到了温殊色的那句什么叫快死了

    又很快活。

    最后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

    第二日没能下得了床

    身旁的皇太孙也没好到哪儿去

    为了一雪前耻

    纵|欲过度

    也没能起得来。

    两人一道睡了个懒觉

    过了巳时才醒来

    宫女们伺候好洗漱

    用完早膳

    各自坐在软榻上。

    按照宫中规矩

    两人新婚要在婚房待上七日。

    这七日没有紧要之事

    无人会打扰皇太孙

    两人无所事事

    坐了一阵相视一望

    大眼瞪小眼。

    温饱思欲。

    尤其是初尝了甜头的青年

    一身的阳刚之气

    存放了这么多年

    如洪水决提

    脑子里的画面挥之不去

    √)

    全是不能言说的场面。

    闲着也是闲着

    横竖所有人都知道他这几日会干啥

    自己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见屋里的婢女退去后

    放下茶盏

    转过头正儿八经地唤了一声身旁的娘子

    “皇太孙妃

    你好些了吗?”

    明婉柔一碰到他那目光

    便知道是何意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心腿还在痛着了

    他还要来吗......

    “殿下

    来日方长

    明儿吧

    今日我实在不行了.......”

    周邝碰了一下鼻尖

    思忖半晌

    讨价还价

    “晚上吧

    太医说给皇太孙妃用的是最好的药

    半日便能好......”

    出嫁前嬷嬷交代过

    为人妻

    最首要的一点便是要满足自己的夫君

    只有把夫君喂饱了才不会有心思去惦记旁人。

    能嫁入皇室

    明婉柔提前便有了思想准备

    周家子嗣单薄

    她断然不能独占他

    但他所提的要求

    自己会尽量满足。

    既然能好

    只要不难受

    也行。

    明婉柔点了头

    “那殿下

    别弄那么久......”

    这话惹得周邝小腹又是一阵发紧

    昨夜第二回

    他明显感觉到她也有了回应

    她应该也是快活满意的。

    内心极为满足自己的努力成果。

    七日新婚

    他和皇太孙妃要一直待在一起

    无人来打扰

    也不知道是哪个善解人意的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简直体贴到了家。

    这头刚感谢完祖宗

    到了正午时分

    突然一道丧钟敲下来

    闷闷沉沉

    连续敲了九声。

    屋外的太监奴婢跪了一地

    有人悲切地呼道:“皇上驾崩了。”

    明婉柔还没反应过来

    周邝突然起身

    对她说了一句

    “你先待着

    我先去一趟。”

    疾步冲出屋子

    奔向皇帝的寝宫

    外面已整整齐齐跪了一片

    谢仆射和杨将军都在

    周邝匆忙进屋

    刚进去便听到了杨贵妃的哭声

    “陛下

    您怎么舍得丢下臣妾......”

    周邝进屋看向龙床

    皇上身上的寿衣都穿戴好了

    太子和太子妃坐在一旁

    正交代底下的人操办丧事。

    杨贵妃还陷在悲伤之中

    “你们不是说还能熬几日吗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