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闹事

作品:《被退婚后我嫁给了年代文大佬

    何止不是时候,看陈寄北周身骤然散发的冷气,冻死何一立的心都有了。

    明明两人衣着整齐,什么都没露,陈寄北却下意识拿身体遮住夏芍,眼神危险。

    何二立只能捂住自己的眼睛,“我什么都没看到。”

    想想又觉得不对,“你俩继续,我一会儿再来。”赶紧往外退。

    可他捂着眼睛呢,又对夏芍家不熟悉,刚退两步肩膀就撞到了门框上。

    夏芍从陈寄北手臂后探出头,光听声音都替他觉得疼。

    不过何一立足够坚强,愣是呲牙咧嘴忍住了。人退到门边,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过房门,“哐”一下帮他们关上了,自己像个门神站在门外。

    动静有点大,孙清忍不住从屋内出来看了眼,“怎么了?”

    何一立一脸正色,“没怎么,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孙清个老司机还能看不出来,眼神立马变得暧昧。

    “我真什么都没看到。”何一立还想挽救一下,身后门一开,陈寄北冷着脸把他拎了进去。

    说拎还真是拎,何一立个子小,在他手里就像小鸡仔似的,又怂又可怜。

    这货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傻,还把眼睛又闭上了,“你们继续,继续!不用管我!”

    陈寄北直接一巴掌拍到了他脑袋上,“好好说话。”

    夏芍也早用脚趾抠完了一整套四合院,“你刚才说我猜对了,什么猜对了?”

    “是戴长庆那个孙子!”一提这个何一立又开始咬牙切齿,“他这几天一直没出现,我还以为他是被我发现了,消停了。没想到他贼心不死,竟然在云英下夜班的路上堵云英。”

    何止是堵人,戴长庆摆明了是想耍流氓。

    一开始还满嘴甜言蜜语,见何云英表现出戒备,又开始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

    看周围没什么人,他甚至想把何云英往僻静处拉。这也就是夏芍提前提醒,让何云英去报了警,公安局派了个年轻公安便衣跟着,不然何云英肯定得吃大亏。

    戴长庆倒未必有刘大军那么大的胆子,但哪怕被占到一点便宜,也够何云英留下阴影了。

    “我和我爸赶去公安局的时候,他还在狡辩,说他只是有话想跟云英单独说,我呸!有说话把人往小胡同里拉的吗?云英都哭成什么样了,手腕上还有他拽出来的淤青。”

    何一立一见那孙子就想踹,结果何叔比他还快,踹得比他还狠。

    等戴长庆被踹到墙上了,公安们才反应过来拦人,“这是公安局,不许动手!”

    现在何云英已经被何婶儿接回家了,何一立跑过来,就是想通知陈寄北跟夏芍一声,跟他们道谢,“这事儿多亏有你们,不然我妹子这亏吃定了。这回戴长庆被抓了个现行,搞不好要蹲个一年半载。”

    等他出来,他那个工作估计也保不住了。最好让他滚回老家去,少在这祸害人。

    夏芍当初也只是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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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英没事吧?”

    “事是没什么事,就是被吓到了。我妈说让她回家歇两天,先别去上班了。”

    何婶儿还一直自责,当初她看着也觉得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哪成想知人知面不知心。

    “没事就好,你们多安慰安慰她,有空带她出去散散心。”夏芍建议。

    何一立“嗯嗯”点头,“我有个一姨在附近农村,我妈说让云英过去住两天。他们家人多,热闹,还有几个孩子跟云英差不多大,让他们带着云英玩……”

    眼见这话痨竟然跟夏芍唠上了,陈寄北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何一立说得正起劲儿,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你嗓子不舒服?”

    陈寄北沉眸望着他,没说话。

    这回何一立总算反应过来了,“既然说完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麻溜儿开溜。

    他一走,屋内重新剩下夏芍跟陈寄北,有点安静,又有点说不出来的暧昧。

    被人看到类似的场景不是第一次了,可这还是第一次,空气中多了些尴尬以外的东西。

    好半晌,陈寄北才望向夏芍,眼前又浮现出夏芍粉面微酡的模样。

    没等他开口,夏芍飞快溜下了炕,“我去给你拿西瓜。”

    好像再晚上一秒,他就又要跟自己探讨一下一个小时的问题。

    夏芍也是能装乖,不多会儿真端着盘西瓜进来了,东西往炕上一放,装模作样拿起了连环画。

    陈寄北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

    起先她还是故意装不知道,看着看着竟然真看进去了,甚至习惯性去手边摸瓜子,没摸到,又把小手收了回来。

    陈寄北脸冷了,汁水丰沛又清甜起砂的大西瓜吃在嘴里,也吃出了不爽的味道。

    他绷着脸咬了一口,再一口,直到……

    夏芍听到动静不太对,“你怎么连西瓜皮也吃了?”

    陈寄北低眸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确啃到了瓜皮,一僵,“西瓜皮去火。”

    这个解释倒也说得过去,夏芍点点头,“那这些你都吃了吧。”

    年轻人就是火气大,他但凡长了嘴,别整天莫名其妙生胖气,至于要吃西瓜皮降火吗?

    夏芍很贴心,第一天直接把瓜瓤用勺子挖出来,西瓜皮拌了个凉菜。吃饭的时候她特地将这盘凉菜放到了陈寄北面前,“吃吧,这些都是你的,我不跟你抢。”

    然后一个人吃起了她的西瓜瓤、虾酱炖茄子和韭菜炒鸡蛋。

    陈寄北看看对面,再看看自己面前清淡无比的拌西瓜皮,脸色眼见地更不好了。

    —

    转眼又是月初发工资,夏芍从财务科领完钱出来,还碰上了老罗。

    “罗师傅。”她礼貌地打招呼。

    老罗脸上立即露出些笑意,“过来领工资啊?正好,商业局的报价也下来了。”

    本来这些跟夏芍一个小临时工说

    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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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馅儿月饼还是去年那个价。”

    夏芍一听就懂了,“那咱们车间不是能给厂里节约近千块的成本?”

    近千块绝对不少了,两个人一整年的工资呢。

    夏芍说咱们车间,而不是某个人,正正戳中了老罗领导糕点车间多年那点集体荣誉感。

    老罗脸上笑意更浓,“这事儿还是你提出来的,得给你记首功。回头我抽几个人成立个临时班,试试新式烤炉的效率,你跟你那几个同事都过来,我再看看其他班有没有手把快的。”

    夏芍回去把这事一说,郭姐笑了,“那说不定咱们到时不用加班了。”

    打月饼任务重,像浆皮月饼这样机器和面机器和馅,表皮也只用烤一遍的,每人每天是一百五十斤的量。比平时多了一半,晚上经常需要加班。

    新式烤炉省人力,去的又都是手把快的,肯定能比往年早下班。

    王哥来食品厂最早,“现在真是省事儿,想当年别说电烤炉了,电动的传送带都没有,还得用手推。”

    “以前还得用手推吗?”夏芍还真不知道这些。

    事实上要不是来了食品厂,她都没见过那么大那么长的烤炉。

    “是得用手推。”王哥说,“当时除了专门添煤的,还有专门推烤盘的,一天下来全身都是汗。其实不只是以前,现在有些地方的小厂子还在用这种烤炉。前年我被师父派出去学习,就碰到一个。他说他们那地方还没通电,所有东西全靠人工,效率特别低。”

    这个夏芍可以理解,她来的时候,关里老家就没通电。

    别说老家农村了,江城周边的农村也没通电,各家各户晚上点的还是煤油灯。

    离开始做月饼没有几天了,下午还没过完,全糕点车间都知道商业局的报价已经出来了。

    周雪琴一改往日的沉郁,走路都带风,看得郭姐直在背后纳闷,“她怎么这么高兴?”

    “觉得有机会升回去了吧?”张淑真猜测。

    郭姐一想也是,“每年打月饼打元宵才是最考验人的时候,也是最好的表现机会。她以前能升上去,还不是找了关系,又在这两个时候拼了命表现。”

    老罗没一棒子把人打死,只是暂时将人撤下去,但能不能升回来,还得看周雪琴自己。

    “看来咱们还得使使劲儿。”郭姐朝几人使眼色,“不能让她就这么升回去了。”

    没这么个人管着多舒坦啊,要是周雪琴再升回去,他们这些被老罗点走过的八成没好。毕竟他们都见识过周雪琴最难堪的一面,估计早就被周雪琴记在了小本本上。

    这边正小声嘀咕呢,每天都提前两个小时下班的牛亮突然跑了回来。

    都不用他开口,大家一看他表情就知道,“又出事儿了?”

    郭姐更是笑着看了眼夏芍,“不会又是木匠房吧?”

    周雪琴才从外面回来,闻言脸上也是一僵,生怕曹德柱又搞出什么丢人事。

    牛亮显然是跑回来的,

    脸通红,

    人还在喘,喘得大家都有些急了,才说:“不、不是木匠房。”

    一听不是木匠房,周雪琴心里一松,扬着下巴目不斜视进去了。好像全班就她热爱工作,就她不打听八卦,其他人上班时间听这个,都是在浪费党和人民的时间。

    牛亮又喘了几口气,才把话说流畅,“是单位门口,有人抬了个人过来,在闹事。说是……”他看了眼夏芍,“说是被酿造车间的何一立给打坏了,让给个说法。”

    何一立?

    这下其他人也看向了夏芍。

    单位谁都知道陈寄北跟何一立关系好,之前那事要不是陈寄北和夏芍,何一立可能就跟郑大奎、马小宝一样了。

    夏芍却摇摇头,“不可能是一立,一立就是个战五渣。”

    “战五渣是什么意思?”郭姐没太听懂。

    “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夏芍说,“他被别人打成那样还差不多,把别人打成那样不可能。”

    众人:“……”

    就算是大实话,你这个何一立最好的朋友的老婆就不能委婉点说吗?

    一片无语中,周雪琴在一边冷嗤了声,“果然什么东西找什么东西,都一个屁味儿。”

    众人都当没听见,没人愿意理她。

    眼见着活干得差不多了,夏芍抓紧时间掐完最后几对剂子,洗洗手,“我过去看看。”

    她这边掐完,郭姐那边也盘完了劲儿,“我也去。”

    车间里呼啦啦走了一小半,张淑真月份大了,人多的地方不好去,留在车间看酵室。过没多一会儿,周雪琴却放下了手头的活,“我去个厕所。”也走了。

    谁不知道她刚去过厕所,说到底,还不是想去瞧夏芍的热闹。

    王哥平时不喜欢议论人的,都忍不住摇头,“这个周雪琴,越来越不沉稳了。”

    自从周雪琴当了班长就有点飘,现在从班长的位置上掉了下来,心态就更不好了。

    王哥想了想,也洗手跟了上去,免得那边闹起来,伤到班里几个女同志。

    夏芍还没到地方,远远就看到单位门口围了一圈人,一唱一和的哭嚎声更是挡也挡不住。

    “我的儿啊~你怎么伤成这样了?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活啊~~”

    “孩子他爸!孩子他爸你倒是醒醒啊!别这么扔下我跟三个孩子!”

    “要是我儿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活了!”

    郭姐被嚎得头疼,“人不行了不赶紧送医院,送咱们这来干嘛?”

    王哥也皱眉问身边的人:“怎么不叫保安?”

    “没法叫啊,他们统共就来了三个人,一个在门板上躺着,两个女的。你说大老爷们儿,总不好跟女同志推推搡搡吧?尤其是那个老太太,还没碰到她她就往地上躺。”

    酿造车间的刘主任已经被找了过来,面对这种情况也束手无策。

    他也是个大老爷们儿,根本拿这俩女人没办

    法,劝又劝不动,说也说不听。

    你让她们把人先送去医院吧,她们说今天不讨个说法,人死了也闭不上眼。

    你让她们进去慢慢说吧,她们扯你要包庇凶手,就在大门口哭,趴在门板上哭。

    就算现在不是下班时间,食品厂正门也紧临大街,外面围了一圈人在议论。

    不多会儿不只刘主任,连厂里副厂长都赶过来了。没办法,这事儿影响太不好了。

    偏偏何一立一过来,比那家人还愤怒,“我根本没打过他,我这两天就没见过他!”

    “见都没见过,她们找你干嘛?”

    刘主任显然不信。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也以为他是在推卸责任。

    副厂长更是被吵得不耐烦,“我不管你是怎么回事,赶紧解决,别堵在单位门口。”

    那婆媳俩本就哭天抢地,何一立这一开口,寻死觅活的话都说出来了。

    何一立紧紧捏着拳,额角青筋都直跳,“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你们还要不要脸了,上次来闹寄北,害得寄北掉了一级工资,现在又来无理取闹!”

    听说上回害的陈寄北掉工资的就是她们,夏芍轻轻挑了挑眉。

    眼见周围议论声四起,已经有人在说何一立敢做不敢当了,她侧身跟郭姐耳语了几句。

    “这、这行吗?”郭姐有些迟疑。

    “怎么不行?”夏芍语气笃定,“我敢保证,他们绝对是装的。”

    “行,我相信你。”郭姐快步走了。

    夏芍这才挤进人群,叫住已经快克制不住的何一立,“别冲动,冲动你就上当了。”

    夏芍是知道内情的,何一立一见她不仅有愤怒,眼里还有些委屈,“他们也太恶心人了,他们家就没一个好东西!明明我见都没见过,还有上次寄北那事儿……”

    “我知道。”夏芍点头予以他肯定。

    见他情绪得到了安抚,不会再冲动了,夏芍才转向那婆媳俩,“你们是为了戴长庆来的吧?”

    那媳妇到底年轻,闻言一窒,“你怎么知道?”

    话刚出口,就被自家婆婆拉了下,赶紧又低下头嚎啕,“没天理了!他们仗着人多欺负我们娘俩,他们领导也包庇他,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话里话外又说人多欺负人少,又说领导包庇,在场的两位领导脸都黑了。

    夏芍却没有被她们带跑,“听说戴长庆还关在公安局没出来,这个节骨眼上过来闹,只能是为了他了。”

    听她连着两次提到戴长庆,刘主任忍不住皱眉问:“戴长庆是谁?”

    “上次被陈寄北打骨折那个。”夏芍说,“他最近犯了点事,被抓到公安局了。”

    为了不牵扯到何云英,夏芍没说戴长庆犯了什么事,但周围人的表情已经变了。

    在普罗大众眼睛里,别管犯了什么事,被抓进了局子里,那肯定不是好人。这种人被打了都不值得同情,这一家子跑来又哭又闹,不会真跟那种人有关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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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就不信自己天天来闹,何家人受得了,食品厂的领导也能受得了。

    最好能激得何一立真干出什么来,到时候迫于各方面的压力,何家还不是得把那什么报警撤了。反正两个人以前处过对象,就说何云英跟戴长庆吵架,故意报假警报复戴长庆。

    见夏芍一上来就说到了重点,那婆婆哪能让她说下去,当即开始撒泼,“你们食品厂没人了吗?让一个黄毛丫头来欺负我老婆子!”

    一边干嚎,她还一边去看副厂长和刘主任,这句没人说得是谁不言自明。

    领导在这解决问题,夏芍突然跳出来的确让副厂长皱起了眉。但夏芍上来就安抚住了何一立的情绪,又一语说中那婆媳俩的目的,他虽然皱眉,却没开口阻拦。

    刘主任看出夏芍应该是知道点什么,就更不会阻拦了。

    于是夏芍不紧不慢看着对方嚎,“您口口声声说要来讨个说法,却这么不让人说话,我会怀疑您根本不想解决问题,只是想来闹事。”

    夏芍长得漂亮,人又看着没什么攻击性,本来就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她这一番话又句句说在点子上,一时间衬得那婆媳俩愈发无理取闹。

    不等那婆媳俩反应,夏芍紧接着又道:“您说您儿子是被何一立打的,在哪打的?”

    此时周围的议论声已经小了,全在看着夏芍问话,包括两位领导。

    那婆婆觉得气氛不太对,眼珠转了转,没说话。

    “您不说话,是觉得心虚吗?还是我问得太突然,您没编出来?”

    夏芍笑了笑,又看向那媳妇儿,“那你总该知道吧?”

    “谁说我不知道的?他就在我家附近打的。”

    那婆婆赶紧说了句,没想到那媳妇也刚好在这时候开口:“就在电影院那一片。”

    两人的说辞明显有了不同,那婆婆一听,赶忙又补充:“我家就住在电影院附近。”

    夏芍不置可否,“那具体地点呢?时间呢?白天中午还是晚上出的事,大约是几点?”

    她一连串问题问得极细,又没给对方反应时间,很快婆媳俩就被问得说不出话来了。

    众人一看,哪还不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眼见情势不好,那婆婆突然捂住了心口,白眼一翻就要往后栽。

    “妈!妈你怎么了!”那媳妇赶紧上前扶,“妈你别吓我啊!”

    不仅打断了夏芍的话,还狠狠瞪向了夏芍,“我妈要是被你气出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虽然这人怎么看怎么不像真有事,但万一呢?在场哪位领导也不敢赌这个万一。

    何一立就站在一边,更是又气又担心夏芍因此担上责任。

    夏芍却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小声,“没事,我等的人已经来了。”

    何一立一愣,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发现郭姐正小跑着进来,手里还牵着一条大狼狗。

    没等他反应过来,郭姐一松狗绳,“大毛,上!”

    下一秒,大狼狗狂吠着,直接冲向了地上那一家子。

    围观众人发出一阵惊呼,赶忙给它让出了一条路。

    没等站定,就见刚才还像心脏病发作的那婆婆“嗷”一下子窜了起来。不只是她,她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据说就要挂了的儿子也瞬间跳起,“卧槽有狗!”跑得比她还快。

    等男人发现不对已经晚了,大狼狗还专门追在他屁股后面咬,让他只能顶着一身绷带狂奔。

    “这就是你说的被打坏了?”两位领导脸黑如锅底。

    其他围观群众面色也不怎么好看,尤其是出言帮着说过何一立的,简直觉得自己在被人当傻子耍。

    那媳妇显然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时又是尴尬又是慌,“可能、可能是刚刚好的。”

    “不见得吧。”夏芍声音很淡,“听说上次陈寄北掉工资,也是你们来闹的。你们这样,我很怀疑他当初是不是真把人胳膊打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