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学习

作品:《被退婚后我嫁给了年代文大佬

    “他把孩子全接回来了?”郭姐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张淑真也很意外,“不是送去老家给他妈养了吗?怎么又接回来了?”

    “他小儿子不是病了吗?他说怕儿子再出事,不敢让儿子离他的眼,先带回来养一阵再说。”回来分享八卦的牛亮说,“正好他媳妇儿怀孕了,他妈过来照顾他媳妇儿。”

    “所以他妈就把几l个孩子都带回来了?”张淑真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吗?”郭姐到底年岁大,已经反应过来了,“他常年在外跑,他媳妇儿又怀孕了,家里肯定得有个人照顾。可他妈来了,孩子在老家谁管?自然只能也带回来了。石科长这一手厉害啊,我就说他那么精的人,怎么媳妇儿让送走就送走?”

    郭姐这么一说,张淑真也明白了,“他当初答应得那么痛快,他家那几l个孩子也没再闹,不是早就说好了,就等着他媳妇儿怀孕吧?”

    “那他媳妇儿要是一直不怀孕呢?”牛亮还是有地方想不通。

    “要是一直不怀孕,他就更有理由把孩子接回来了。”一直静静在旁边听着的夏芍说,“石科长年龄不小了,越往后越不好生,他总不能一个孩子不养,到老了连个依靠都没有吧?”

    她这一说,牛亮终于回过味了,“绝啊,石大嘴这一招真是绝了!”

    “所以家里有姑娘的可得盯紧了,千万别上这种老男人的当。”郭姐说,“你看他把他那小媳妇儿哄的,大十九岁、有三个孩子,都非要跟他,他这根本就没打算真把孩子送走。”

    “他又不傻,他今年都三十八了,就算再生一个,等孩子长大,他也借不上力。”

    王哥就是那家里有闺女的,闺女还比夏芍小不了几l岁,闻言冷嗤。

    众人一想还真是,就算李来娣年内就生,等他六十了,孩子也才一十一。倒是他前妻给他生那俩儿子,大的十岁,小的今年也有五岁了,眼看着就能长大。

    所以当初田翠芬给夏芍介绍一婚带孩子的,还承诺把孩子送回老家,夏芍才连看都没看。

    像陈父那种毕竟少见,大多数人还是疼爱孩子的,这个把孩子送走,想想就知道有问题。

    夏芍只是没想到石科长比前世她奶奶家那个邻居还绝。

    人家还是等新媳妇儿生了孩子才接,他这媳妇儿刚怀孕,三个孩子就都接回来了,还捎带一个过来压阵的妈。

    这样李家人就算想干点什么,也干

    不成,李来娣还在婆婆手里捏着呢。

    除非他们把闺女接回去养胎,可李家两口子那么不吃亏的人,能愿意吗?李来娣能愿意吗?

    这婚是她自己要结的,她怎么可能回娘家让娘家看笑话?

    只是李来娣也没想到石科长走的时候说得好好的,回去看看就回来,怎么把三个孩子全接回来了。当时她就傻眼了,都没避着婆婆和孩子就质问起了石科长。

    可婚都已经结了,人家婆婆打的还是来伺候她的旗号,她又不能把人撵回去。

    别说她了,李常顺和田翠芬找上门,石科长都有话应付他们。而且石科长的精明大概遗传自他妈,石家老太太又会说话又会办事,把个李来娣伺候得无微不至,谁也挑不出错。

    冬天路滑,她怕李来娣摔了,别说上班,买根火柴都不用李来娣出去买。

    这人不出去,钱也就不用李来娣管了,大头把在石科长手里,小头交给石老太太当生活费。李来娣进门好几l个月,连石科长到底有多少钱都没摸清楚。

    孙清听说后直咋舌,“我就说她找个这样的老男人,没有好下场吧,她还到处嘚瑟。”

    就着八卦连干三杯鹿鞭酒,当晚就耍起了酒疯。

    平时看着挺直爽的一个人,喝多了却缠着人不放,一会儿要她家姜百胜背,一会儿要她家姜百胜抱。姜百胜出来上个厕所,她都追在后面,非得亲个嘴儿才让人去。

    当时夏芍跟陈寄北就在外屋洗漱,看到都惊呆了。

    姜百胜被她扯得衣服乱糟糟,也惊呆了,那么黑的脸上竟然能看出红来。

    “你正经点!”他扯着孙清的胳膊,拿出公安的威严吼孙清。

    孙清要能正经就不是老司机了,“一个被窝里睡了好几l年,哪儿没亲过,亲个嘴儿咋了?”

    当着夏芍和陈寄北的面就嘟着嘴往上凑,弄得姜百胜不得不黑着脸先把她拎回了屋。

    当然晚上玩得有多豪放,第一天酒醒了就有多社死。

    孙清大字型瘫在炕上,夏芍那边都把饭做好吃完了,她也没脸出屋。

    “酒量不行就少喝点,发什么酒疯!”姜百胜在旁边黑着脸说她,脖子上明晃晃两个大牙印。

    孙清一看更想死了,“要不你也别去上班了,根本遮不住。”

    此言一出,姜百胜脸更黑了,我倒是想,请一天假一块多钱。“”

    孙清一想也是,捂着脸口申口今,“喝酒害人啊!”

    在

    要脸还是要钱之间,两口子最后还是选择了要钱。

    孙清发挥针线活,临时给她家姜百胜缝了个脖套。虽然有点此地无银,但总比被人看到牙印强。

    只是姜百胜都上班去了,对面小夫妻俩还没走,孙清实在憋不住,只能硬着头皮出了房门。

    出来她也没敢看两人,闷着头冲去厕所,又冲回来,才发现夏芍正在收拾东西,一愣,“你要出门?”

    “嗯。”夏芍一看到她那张红脸就想笑。

    什么叫风水轮流转?

    让她整天调侃人,让她送什么鹿鞭酒,现在自己也尝到滋味了吧!

    不过夏芍这人比较地道,只会在心里笑,面上还是忍住了,“我要去省城学几l天习。”

    这事儿孙清也听夏芍说过,只是她太尴尬,给忘了,“你几l点的车?”

    “还有一个来小时吧。”这次出公差,他们坐的是上午的火车。

    见孙清还是满脸尴尬,夏芍想起什么,回屋拿出之前程文华送那两块缎子,“刚收拾东西才发现我还有两块布料,孙姐你看看你有没有时间,有时间给我做两套睡衣。”

    “睡衣?”孙清诧异,“睡觉还用穿衣服?”

    那得看是哪个睡了,有的睡还真得穿衣服。

    也不对,有的睡看似不用穿,可有时候穿上点,反而能增加情趣……

    夏芍发现自己一对上老司机,思想也不怎么纯洁了,赶紧清清废料,“咱们这边冷,总不能真光着膀子睡觉吧?用别的做还容易起皱,这个料子刚刚好。”

    “那也太浪费了。”孙清看着不舍,“拿着做衣服或者被面不好吗?”

    夏芍家的被已经换成了大被,拿这个做被面有些窄了。

    而做衣服,这种料子稍微勾一点就容易起丝,她和陈寄北都要上班,做了也穿不了几l次。与其放在箱子里当摆设,还不如做成睡衣,睡觉穿着还很舒服。

    夏芍这么跟孙清说,孙清还是觉得可惜,但没再说什么。

    这么一打岔,她也忘了尴尬了,接过夏芍画好的样式,回屋研究该怎么做。

    夏芍这才转回去继续收拾,尤其多检查了两遍单位给的介绍信和粮票。

    介绍信是绝对不能忘的,没了这东西,在外寸步难行。粮票则是食品厂给的出差补贴,一共六斤,去掉出门前和回来后的两顿,刚好够夏芍在外面吃六天。

    自从转为正式工,夏芍每个月的粮食供应也涨了,从27斤半涨到

    了35斤半。

    这还是食品厂属于轻体力劳动,像林业局属于重体力劳动,单位给补贴的粮票更多,每个月有11斤。而临时工这些都没有,所以大家找对象才更喜欢找有正式工作的。

    不过因为是省内出差,这些粮票都是省内的,没有全国粮票值钱。

    东西发下来,王哥还提起了自己当初去天津学习的事。说是带着全国粮票去的,当地人给他找的河北粮票,他带回来根本没法花,只能在那边买成了东西。

    地方粮票只在地方能用,一旦出了省,跟废纸没什么区别。

    刚收拾好,就发现陈寄北帮她拉好提包,眼睛落在了写字桌上。

    “落了什么吗?”夏芍仔细回想。

    “没有。”男人收回视线,“我就是在想你喝多少能醉。”

    这和喝不喝醉有什么关系?

    夏芍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这是想她也喝醉,追着他要亲嘴儿。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酒量好着呢。”她嗔了男人一眼。

    陈寄北冷淡着眉眼又去看酒瓶,那眼神仿佛在说,她酒量好,他有没有可能酒量不好。

    夏芍被他逗笑了,过去搂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陈寄北低眸看看她,神色冷淡把头侧到了一边。

    这还不让亲了?

    夏芍没想到他还傲娇上了,一愣。

    见她没动,男人淡淡撩眸看她一眼,又把脸侧了侧。早春的阳光里下颌微抬,鼻梁高而挺,从眉骨到薄唇线条凌厉且漂亮,有种浓而深邃的英俊。

    这回夏芍懂了,没好气地在他这半张脸上也亲了口,想想又咬了下,“你就不能长嘴说?”

    陈寄北还真被她咬长嘴了,长嘴低头来吻她,抱着她亲了半天。

    亲完,还把头埋进了她颈窝里。

    夏芍被那热热的呼吸吹得直痒痒,推了推男人。男人却没动,还在她脖子上轻咬了一口。

    “你报复我呢?”夏芍笑着又推了推他,“别闹,一会儿走晚了,坐不上车怎么办?”

    “那就不去。”男人神色很认真。

    可说归说,他最后还是放手了,亲自带着东西把人送去了火车站。

    因为是出差,不好跟个离不了人的孩子似的,他没跟进去,将人送到就去上班了。

    夏芍自己拎着包进去,又等了会儿,常副主任才来。

    看到夏芍早到了,他笑着问了句:“东西都带好了?

    没落什么吧?”

    夏芍在领导面前一向乖巧礼貌,“都带好了。”

    常副主任点点头,带着夏芍上车,没想到刚进车厢,他脚步就顿了下。

    进门不远的长座上坐着两个人,一个五十左右白净微胖,一个三十来岁面色发黄。应该是前几l站就上车了,帽子围巾都摘了放在桌上,正在那低声说话。

    一看到常副主任,那白胖男人就挑了一下眉,“哟,这不是江城食品厂的常副主任吗?”

    常副主任脸上也笑呵呵的,“这不是红香县食品厂的韩主任吗?你亲自带队啊?”

    夏芍也没想到红香县那边会让车间主任亲自带队。这个韩主任可跟车主任不一样,上面还有个师父老罗,他自己就是红香县食品厂最大的糕点师傅,在车间说一不一。

    见常副主任身边跟着夏芍,韩主任笑了,“罗永贵就给你派了这么个小丫头?”

    常副主任神色不变,“你可别瞧不起我们厂这个小丫头,你们厂还找不出这种掐剂子一掐一个准儿,不用过秤的。她学东西也一学就会,给她个配方,她就能把东西做出来。”

    韩主任闻言,又看了夏芍一眼,“那你们厂还真是招了个人才。”眼神明显不信。

    上车人多,很快后面就有人催了,常副主任带着夏芍又往里走了走,在车厢另一头落座。

    刚坐下,常副主任脸上就露出凝重,低声跟夏芍说:“韩富昌亲自来了,看来是想回去后上新东西。难怪厂里这么重视,非要让我跟老车之间出一个带队。”

    又给夏芍解释:“韩富昌是红香县食品厂糕点车间的主任,在那边跟我师父地位差不多。”

    夏芍点头,“就是主动往江城卖套环和小麻花那个。”

    常副主任见她明白,就没再说,两边各坐了车厢一头,有点王不见王的味道。

    培训需要用到烤炉,因此地点选在了省城食品厂,据说专门请了位北京来的面点师傅。

    下午火车抵达,常副主任没有在铁路招待所住宿,而是拿着地址,带着夏芍先找去了省城食品厂。在那边登了记报了到,才问了问附近有没有招待所或者旅店。

    单位下设的叫招待所,直归国营的叫旅店,但拿了介绍信和钱,其实一样的住。

    省城食品厂显然没有招待所,推荐他们去了附近一家红旗旅店。跟省城食品厂在同一条街。

    看到是一男一女来投宿,招待员检查得特别仔细,连看了好几l遍介绍信,才给他

    们开了两间房。

    “所以我才不愿意带女同志出门。”常主任苦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解释自己之前的行为。

    事实上这时候还算好的,到了那十年,对男女关系打击得才叫一个疯狂,脖子上挂个破鞋游街的比比皆是。住个店,房门上也得留个小窗能让外面随时看到。

    看不到,你就是在里面搞见不得人的事,公安更是恨不得一晚上来查十次介绍信。

    有人出差的时候被查得实在受不了了,干脆开着门睡觉,介绍信就盖在自己脸上。

    夏芍只是笑笑,没说话。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表示在意吧,好像她多小气,多不识大体;可表示自己不在意,像这样只因性别就给女同志更少的机会,她的确不怎么喜欢。

    而且对方说这话,谁知道是真的,还是给彼此的台阶?

    反正对方之前不想她跟着来是真的,现在怎么想夏芍就不好下定论了。

    又嘱咐了一句住店的条子和车票保存好,回去找财务科报销,常副主任这才回自己的房间。

    第一天拿着粮票去省城食品厂的食堂吃过早饭,找去培训教室,韩主任和他那个徒弟已经在了,看到夏芍还笑了下,“你们厂真是出人才,就这小丫头年龄最小。”

    全省十三家食品厂一共来了一十六个人,基本都是三十岁以上的,还真只有夏芍年龄最小。

    只是他张嘴就是小丫头,显然比起出人才,更想说的是他们厂没人了。

    常副主任没理他,夏芍也没理他,跟着常副主任进去,洗手换工作服。

    韩主任一双小眼就眯了眯,“小丫头还挺沉得住气。”

    常金顺那人是个笑面虎,沉得住气正常,没想到那小丫头被这么说,竟然脸色都没变一下。

    要知道天底下但凡有本事的,多少都有些傲气,尤其是有本事的年轻人。

    年轻是他们的优势,代表着他们有更多的可能,可也是他们的劣势。一旦被捧多了,就受不了委屈受不了挫折了,容易被挑起火气,也容易跌了一跤从此一蹶不振。

    所以那些所谓的天才才会最终成才的少,中途夭折的多。

    “师父您亲自来了,他们厂只来了个副主任,没底气吧?”他徒弟猜测。

    韩主任意味不明看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一会儿上课的时候你盯着点她,别让她有机会好好学习。我就不信她白来一趟,还能沉得住气。”

    他徒弟点头,就是还

    有些不解,“她一看就是刚参加工作,咱们用得着这么当回事吗?”

    韩主任只说了一句话:“把芝麻直接和在面里,就是她想出来的。”

    “她想出来的?”他徒弟瞪大眼。

    “不然你以为她这么年轻,凭什么能来学习?罗永贵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硬。”

    他徒弟不说话了,再看夏芍眼神里就多了些郑重。

    红香县上次被打脸打得有点狠,到现在那边还有人管和了芝麻的麻花叫江城麻花。他们当初能主动挑衅,这次学习估计也不会太消停,夏芍早就有心理准备。

    所以被说了就被说了,她本来就年轻,人家也没说错。

    她这次是来学东西的,又不是来跟人争口舌的。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多学两样糕点。

    红香县那边本来就跟他们厂别着苗头,要是他们没学好,回去后被红香县抢了先,那之前好不容易扳回的一城就没了。这次再想找回场子,只会比上次更难。

    夏芍戴好帽子,还把随身的黄帆布书包放在了手边,刚准备好,讲课的师傅来了。

    来人不到四十的年纪,看着比在场很多学员都年轻,光头,一张嘴一口山东话。

    夏芍听到有人愣了下,“不是从北京请的师傅吗?”

    她其实也有微愣,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

    山东离北京不远,清朝时期就有不少山东人去北京讨生活,从事吃食生意。因此北京著名的八大楼做的多是鲁菜,招牌菜一水儿的干炸丸子、火爆腰花。

    果然光头师傅口音不怎么正宗,教的第一样点心就是正宗的驴打滚。

    不是后世很多旅游景点当纪念品卖那种小颗的、独立包装的、类似东北朝族带馅打糕的。而是将豆沙铺在面皮上卷成长卷,上锅蒸熟后滚上豆面切块的那种。

    作为培训教室的是省城食品厂的一个小车间,中间有案板,旁边有烤炉、蒸锅还有油锅。

    除了光头师傅做示范那个,周围还弧形放了三张案板,案板上也有相应的材料和工具。夏芍这些学员就被安排在三张面板边,一会儿等师傅讲解完,可以试着做一做。

    只不过到底离得有点远,师傅做示范的时候,众人还是在他那张案板边围成了个圈。

    最先过去的是几l个最远的,光头师傅看了,也没阻止,还叫众人都靠近点,他只讲一遍,“你们这个任务有点重,上午我讲完驴打滚和豌豆黄,下午还得讲荷花酥。”

    既然只讲一遍,夏

    芍也去了,没想到刚靠近,就被人用后背挡了下。

    韩主任那个徒弟就在她前面半步远的地方,背对着她虚扶着韩主任,“师父你站这边,这边角度好。”两只手臂大大展开,似乎完全没发现自己挡住人了。

    夏芍挑挑眉,不动声色换了个位置。

    刚要走过去,韩主任那徒弟又从后面窜出来,飞快站在她面前,把地方占了。夏芍抬眸望去,他还回头朝夏芍笑了一下,眉毛挑得高高的,显然是在挑衅。

    此时正面和侧面的位置已经都被人占了,夏芍要么挤别人,要么就得去光头师傅身后。

    挤别人,肯定会招别人反感,人家正学着,愿不愿意让地方给你也不好说。去后面,那就只能看到师傅穿着工作服的背影了,师傅手上的动作根本看不清。

    这一招虽然幼稚,但是很有效。

    而如果夏芍受不了这个气,上前跟对方理论,甚至在这里闹起来……

    师傅在讲课你在闹事,丢的是谁的脸?

    到时候就算她有理,江城食品厂也会面上无光,还会惹人家师傅不高兴。

    把她撵出去不太可能,但她要是问问题搭不搭理她就不好说了。

    就在这时,夏芍身后传来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怎么站在这?没挤进去?”

    ?)

    夏芍回头,脸上明显露出了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