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 胎动

作品:《被退婚后我嫁给了年代文大佬

    “不爱吃糖的最爱,糖尿病人的福音?”

    今年的第一批月饼一摆出来,就有人发现了不同。货架上除了往年那种四个一装的,竟然还有一个一卖的,上面还跟宫廷酥一样印了字,一看就很高级。

    除了最中心的“江城无糖月饼”,下面还有两排小字,用有些奇怪的字体写着。

    当然夏芍绝不承认那是奇怪,她让陈寄北刻的明明是后世很常见的花体字。

    不过也是这样大家没见过的字体,让这两排小字格外显眼,但凡认字的见了,总要拿起来看一看。

    有的人看过就放下了,很快又会有新人拿起来,“这啥月饼,咋还有单个儿卖的?”

    “无糖月饼,那上面不是写着吗?”售货员连介绍都不用介绍。

    要是让售货员选,他们就喜欢这种袋子上写得明明白白的,最好所有月饼都弄这么个包装。到时候一看就明白,爱买买,不爱买拉倒,省了多少口舌。

    就是好奇拿起来看的人多,真正会买的人少,二三十个人里面也未必能有一个。

    不过也有家里有糖尿病人的,本来准备买一两斤别的,看到这个,就捎带着买了一块。再就是老罗和王哥这种的确不喜欢吃甜的,看着也不贵,买一块回去尝尝。

    当然这年代糖尿病人远没有后世那么多,主要还是不爱吃甜的人想吃个新鲜。

    老罗在蔬菜副食商店的糕点柜台边站了一会儿,又问了问和自己相熟的售货员,满意地回去了。

    他最近身体好了一些,已经回单位上班了,就是也不敢累到,工作全交给了徒弟车主任。

    这是车主任第一次独挑大梁,他一开始还有些不放心。现在看看车间运转如常,也没出什么纰漏,显然他当初选择让小车当这个车间主任,一点都没选错。

    老罗在车间内转了一圈,最后才回到办公室里坐下。

    “卖得还行吧?”温副主任也刚忙完,坐下来喝一口水。

    他和老罗其实年龄差不多,算是同一辈人。因此老罗叫别人都是小车、小王,就他是老温。

    和他说话,老罗也比较随意,“这才刚开始,卖得不算多。不过本来也就是个添头,这个是单卖的,卖得好不好都不影响其他月饼,只要别卖剩下就行。”

    事实也的确像他说的这样,买不买这块无糖月饼,其他月饼该买还是得买,他们卖一块就是赚一块。

    而且就一块,也不用非得留到过

    节再吃,有些条件好的人家提前就打开尝了。

    这一尝,自然有觉得味道很怪的,也有觉得特别好吃的,选择回购个一两块。

    月饼上市一星期之后,渐渐卖得多起来,加上红香县那边也有个近千斤了。

    没错,这次红香县没先撩,老罗还是把月饼卖过去了。带了那么多年的徒弟说当内鬼就去给人当内鬼了,让他对红香县食品厂一点芥蒂都没有,怎么可能?

    韩主任拿着那块无糖月饼,愣是没想出来应对的办法。

    这个要做,他们厂也能做。问题是报价都已经报完了,他们根本就没说今年要卖这个。

    而且江城食品厂又是独立包装,又是包装上印字。他们照着印吧,打响的是江城食品厂的名号;不照着印吧,一看就是山寨食品,他们也不好卖啊。

    江城那边拖到最后才去报价,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

    韩主任脸色很是难看,“没想到罗永贵都病了,车光喜还能来这么一手,以前小瞧他了。”

    因为东西新鲜,卖得又还不错,程文华都有所耳闻,过来找夏芍的时候和夏芍说起:“我爸看店里卖得不错,也买了一块尝尝,说特别好吃。以前过节买月饼,他都不吃,嫌甜。”

    她是一个人来的,选的也是饭后夏芍应该在家的时候。

    夏芍笑笑,“我还怕没多少人会买呢。”又问她:“怎么没把孩子带来。”

    “最近食品厂打月饼,你加班,我就不多待了,说两句就走。”

    程文华都没进屋,站在院子里和夏芍说的,“房子的事儿,我爸帮你打听了。他有个朋友家里刚好有空房子,自己盖的,本来准备盖给儿子说媳妇儿。结果他两个儿子都有出息,一个去了部队,一个调去了外地,都没在本地安家,也就用不上了。”

    夏芍问了问多大。

    “都是三间的,正房,跟你这格局差不多。”程文华指指夏芍现在住的这个小院,“院子能比这个大点,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你过去看看。”

    时间的话,倒还真不好说,毕竟最近这一个月都在打月饼。

    夏芍想了想,“明天晚上行吗?”

    因为不确定销量如何,无糖的椒盐月饼他们做得并不多。老罗说快卖完了,要明天再做一批。这种月饼工序比普通的浆皮月饼复杂,生产任务量不重,应该能早下班一阵儿。

    “那明天晚上六点半,我在一商店门口等你?”

    “行。”夏芍点头,第二

    天果然没怎么加班,吃完饭还歇了会儿才过六点。

    陈寄北骑着车,程文华也骑着车,去看了程文华说的那套房子。

    夏芍这才明白程文华为什么说都是三间的,因为她介绍那一处房子不是单独一套,而是一整趟,足足有六间。全是新盖的大瓦房,玻璃窗、水、电一样不缺。

    院子也比他们现在住那个宽敞,前面还用木板盖了一整排仓房。

    就是地段略偏,上班比之前要远一些,但离河近,也算闹中取静。

    夏芍跟陈寄北进去看了看,陈寄北还算了一下墙砖的厚度,“冬天应该不冷。”

    “肯定不冷啊,我这用得都是好砖。”房主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抬手也敲了敲,“盖给自家儿子说媳妇儿的,哪能差了?可惜两个小兔崽子一个比一个跑的远,白瞎了老子的房子。”

    他家就住在这前面,本来是想和儿子离得近,又不用走一个院有什么摩擦。

    他这人性子也豪爽,“两边平方一样的,你们看看要哪三间?回头在中间夹个板杖子就行。”

    夏芍对这套房子还算满意,低声问陈寄北:“你看呢?”

    陈寄北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看不出什么端倪,只道:“先问价。”

    结果一问价,那房主竟然不愿意租,只卖,“一个月一收房租,麻烦都麻烦死了。再说我这俩儿子都不在本地,将来搞不好还要跟着儿子走,哪有闲工夫留在这收租?”

    豪放大叔伸手比出一个八,“你们要诚心要,给我这些就行。”

    八百?

    夏芍跟陈寄北相互对望一眼,都不说话了。

    他俩一个月工资加起来才八十多,不吃不喝,攒够八百也要近十个月。何况他们还要生活,要给夏母买粮票,还要留出一部分,为夏芍明年的生产做准备。

    就算陈寄北这两个月在给酒厂做桶,每个月都能开上六十多,他们手里也没多少余钱。

    就算陈寄北能利用下班时间做箱子,做一对箱子也要很长时间,赚得还不多,只有二十几块。

    就算夏芍这个月有不少加班费,可和八百比起来,还是杯水车薪。

    见两口子都没说话,程文华也知道他们的难处,主动出面和那大叔商量,“八百太多了,他俩都还年轻,身边也没个长辈帮衬,哪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要不厉叔您先租给他们,等他们手头宽裕了,再谈买房子的事儿,您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那厉叔听得直摇头,“

    我又不缺那两个钱,要想租,早就租出去了。”

    这倒是实话,他这房子一排六间,一间半一间半租出去,能租四户,个人家房子的租金本身又比房产局的公房高,四户少说能收个近二十,顶一般人半个月工资了。

    陈寄北不由皱起眉,低声问夏芍:“我想想办法?”

    夏芍却摇摇头,“不用了。”笑着跟那厉叔道别,“今天打扰您了。”

    上辈子北漂,工资就没有房价涨得快,这都穿回六十年代了,她可不想继续做房奴。

    八百块钱,租他们现在那个房子都够租二十多年了,何必呢?

    穿越前夏芍就对房子没什么执念,她那会儿买个房子,每个月要还的贷款比租房子住都多。

    至于说炒房能赚钱,那也是几十年以后的事了。从现在到改革开放,十几年间物价就没变过,有余钱了投资几处房产等升值行,没钱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了。

    告别厉叔出来,程文华有些不好意思,“都怪我,没和我爸说清楚你们不买。”

    “没事,看房子哪有一次就看成的?”夏芍的确有些失望,但笑容里一点不见阴霾,“就是让你白跟着我们跑一趟了,还把大丫二丫都扔在家里。”

    她说话向来熨帖,程文华更加不好意思,“我回去再帮你们问问,这回一定弄清楚了。”

    两边在路口分手,回到家进了院,夏芍却坐在车上没动。

    “还在想房子的事?”见她长睫微垂,人似乎有些出神,陈寄北低眸问。

    “啊?不是。”夏芍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摇头。

    见男人望着自己,眉心微拧,她又把男人的手拉过来,放到自己肚子上,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陈寄北还以为她是不舒服,正要问,贴着她小腹的手突然一僵。

    他抬起头,眼里有着不可置信,看看夏芍,又低眸看看手下微隆的弧度,再看看夏芍。

    夏芍朝他点头,似乎是有感应,有什么轻轻地小小地又顶了他一下。

    像是触电般,他飞快将手收了回去,沉默半晌,又更轻柔更小心地贴了上来。

    只是这回等了好久,掌下都没再有反应,他吁出一口气,又不免有些失望。

    自从这天出现胎动以后,陈寄北时不时都要摸一下。不摸到孩子的回应,他连觉都睡不好,有一天夏芍都快睡着了,他还在纳闷,“怎么没动?他今天不开心吗?”

    夏芍迷迷糊糊,“他今天可能是累了。”

    大半个月下来,她也算摸出了一点规律。她忙工作的时候,这孩子是绝对不会动的,乖乖在她肚子里躺平;但她要是看个连环画,吃个甜食,这孩子就会格外兴奋。

    今天下午她在单位吃了块月饼,甜的,胎动很明显地变频繁了。

    她总觉得这小崽子在抗议,要求出来也吃一口。就这一点,绝对是陈寄北的崽没跑了。

    结果吃东西的时候太活跃,晚上回家就消极怠工了,都没跟他爹打个招呼。

    等到月饼打完,夏芍这肚子已经能看出明显的轮廓了。

    尤其她身材纤细,人没长太多肉,就显得她家的崽特别突出。郭姐看一次就要说一次,“你跟小张都是狠人,怀着孕照常打月饼。你这更狠,我都没见你有反应就这么大了。”

    “没反应不是好事吗?”夏芍弯弯眼,收拾东西回家休息。

    今年中秋跟十月一挨着,在十月二号。连着两天不用上班,她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夏母心疼她,这回也没再说她睡懒觉,她直接睡到了十点多才起。

    人还没清醒,先听到了外面何婶儿说话的声音,“怀孕了是这样。我家云英多老实啊,从小就懂事,前两天竟然跟我说她想吃冻梨,馋得都哭了,这我上哪给她整去?”

    “冻梨?”关里来的夏母显然不知道这种东西。

    “就是梨在外面冻成石头蛋儿。”何婶儿说,“冬天放外面就行,拿回来一缓,嘎嘎好吃。”

    夏芍起床出去,夏母还在一边刮土豆皮一边问:“那我是不是也该弄点,给小芍准备着?”

    “那玩意儿得再等两个月,现在还没有。”何婶儿说着,一见夏芍出来,立即拎过手边一个竹筐,“小夏睡醒了?这是二立他二姨家养的鹅蛋,孕妇吃着最好。”

    “您怎么又送东西?”去年中秋就送了两只野鸡,夏芍都不好意思了。

    何婶儿一听眼睛就笑弯起来,“你还不知道吧?二立要拜师了。”

    “二立要拜师了?”夏芍意外。

    打月饼期间太忙,她只听说何二立三个月试用期满,成功留在了木匠房,还不知道拜师的事。

    “是要拜师了,过完节就拜。”何婶儿笑得合不拢嘴,“这还多亏了你们家寄北,也不知道他跟二立说啥了,这小子竟然学得挺来劲儿。以前晚上吃完饭没事干,到处摇晃,现在没事儿就拿个刨子在那自己练。这一回送去两个学徒,就他被留下了。”

    夏芍觉得也不

    全是陈寄北的功劳,何二立能下这种苦功,说不定还跟那小姑娘有关系。

    何婶儿却显然很高兴,一说起儿子就停不下来,“我还特地问了问他,说是简单的桶都能修了,做那什么木叶还差点。和你们家寄北肯定没法比,可比那曹德柱快多了。”

    说着眼眶还一红,“看到他这样,我和他爸就算闭上眼,都能安心了。”

    夏母这种软性子哪受得了这个,立时有些慌。夏芍也赶紧劝道:“看您这话说的,您不得看他娶媳妇儿啊?不得给他看孙子啊?等孙子长大了,还得抱重孙子呢。”

    “这么抱下去,不成老妖怪了?”何婶儿“噗”一下乐了。

    她眼神特别真诚,“你家有没有筐,婶儿把鹅蛋给你放下。你让婶儿尽尽心,婶儿也好安心。”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就不好再推辞了,夏母洗把手,起身去找了个筐。

    何婶儿带来的鹅蛋不少,等人走了,夏母数了数,“正好你上班总嚷嚷饿,带这个比带鸡蛋顶饱。”又不由感叹,“一送送这么多,小陈朋友这个妈可真实在。”

    “这边的人都不难相处吧?”夏芍笑着问她。

    来东北已经三个月了,夏母也有些适应了这边的生活,“挺好,小孙和她妈都挺好。”

    想了想,又道:“小陈这孩子也挺好,看着怪冷的,特别会体贴人。上回我去买了一次粮,回来累得胳膊疼,他再没让我去买过,到月就自己骑着车去了。”

    第一次见面还局促得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现在再提起陈寄北,眼里已经有了笑意。

    不多会儿陈寄北回来,车上粮食、肉、菜都有,还绑了一只公鸡。

    夏芍和他说了说何婶儿过来的事,陈寄北蹙眉,“等过两天旱烟下来,送点给何叔吧。”

    夏芍也不好意思总拿何家人东西,点头。

    一家人一起包了饺子,鸡则拴在院子里,留着第二天中秋吃。

    没想到吃完饭刚闲下来,正看夏母给孩子做的小包被,孙清过来了,手里还拿了个本子,“上个月我接了三十七单,挣了快有二十块钱,我过来跟你算算。”

    “这么快就有三十多单了?”夏芍为她高兴。

    孙清也高兴,翻了翻本子,“还不都是你给我出的主意,介绍人来给优惠?那小胖子他妈果然又在我这做了一件,还有别人。有些人家条件好,一做就是两件。”

    她拿着本子给夏芍叨咕了一遍,“还有两个后天过来拿,到时候给钱

    我也一块儿给你算了。”

    “真决定给我分成了?”夏芍问她。

    “不给你分成

    我过来跟你说这些干嘛?”孙清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毛票

    “说好了一件给你五分

    三十七件就是一块八毛五……”数出几张递给夏芍。

    一块八毛五

    还不够陈寄北给酒厂做桶这几个月一天的工资。

    但这对于孙清来说

    却是一个好的开始

    一份事业的起步。

    这才不过五个月

    她就能接到三十七单了

    足见手艺确实好

    优惠营销也奏效了。而从63年到72年这十年

    是我国人口大爆发的十年

    这生意绝对有前景。

    夏芍爽快地把钱收了

    孙清眼见着松了口气

    人也更高兴了。

    “因为做这个小背心

    还有人顺便把其他衣服也在我这做了

    我就不跟你算了啊。”

    “其他衣服又不是我想的

    你还想跟我算?”

    “那不得和你说一声?我上个月可是比往常多挣了十多块。”孙清拿下耳朵上夹着的铅笔

    双目炯炯

    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你还有没有啥好招?跟我说说。”

    “好招哪是说有就能有的?”夏芍好笑。

    孙清却十分认真

    “之前那招不就是你给我出的?我看你这脑袋瓜

    要是会做针线活

    就没我啥事儿了。不过你做糕点也很厉害

    在单位开得比我还多。”

    见她这样

    夏芍也收了笑

    想一想

    “我真没有其他主意了

    我帮你问问寄北吧。”

    “问小陈?”孙清一愣。

    夏芍点头

    已经下炕穿了鞋

    “寄北你来一下

    有点事。”

    她上辈子不是做生意的

    但书里的陈寄北是啊

    说不定他会有什么好主意。

    陈寄北正在院里劈柴

    只穿了件秋衣

    闻言洗了手

    一边放着衣袖一边进来

    “怎么了?”

    夏芍就把孙清在做衣服的事跟他说了

    没说具体是什么衣服

    问他有没有办法多赚点。

    陈寄北何其敏锐

    立即猜到了

    “既然只能靠人介绍

    拉人给优惠已经是最好的办法。”

    “就没其他法子了?”孙清有些失望

    她刚尝到点甜头

    现在正在兴头上。

    夏芍却没急着说话

    她总觉得男人刚刚沉眉思索了下

    还看了她一眼

    ㈣)

    搞不好有下文。

    果然陈寄北不紧不慢去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人只能慢慢积累

    不过还有别的办法能多赚一点。”

    “什么办法?”

    “做衣服不是要用扣子和皮筋?”陈寄北靠在桌边抿了口水

    “你可以找找人

    去百货批发部批一些。”

    夏芍瞬间明白过来

    孙清也眼睛一亮

    “对啊

    都从我这拿

    还省了她们自己买了。我从中间挣个差价

    又能多赚一点。”她思维飞速扩散

    “其他衣服的扣子应该也能批。”

    孙清看着这小夫妻俩

    简直像在看宝藏

    “后天批发部上班

    我就去找人。”

    夏芍也有些感慨。

    有些人脑子就是好

    不怪后来能成为首富。

    只是原书里写得不细

    也不知道是什么促使他走上的经商之路。按理说他有手艺

    只要能在单位按部就班干下去

    一个高级技工是跑不了的

    怎么会说下海就下海?

    两天假期很快结束

    孙清兴冲冲找人批扣子和皮筋去了

    夏芍也恢复了正常上班。

    因为国庆和中秋挨着

    今年的联欢会推迟了半个月。一恢复上班

    小赵又开始摇人表演节目了

    全厂上下也都在讨论今年谁会拿劳模

    谁又会得进步奖。

    表演节目夏芍就不想了

    她今年肯定会得劳模

    好像也成了班里人的共识。

    夏芍只是没想到

    下午下了班

    她正拿着要假唱的歌词准备回家背

    刚出大门

    就被人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