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3 章 大礼

作品:《被退婚后我嫁给了年代文大佬

    此时还没到下午下班,天有些阴,偶有一点阳光从云间泄下来,显得明暗不定。

    陈寄北就那么回过头,“这么多年了,你还以为那是我干的。”

    眼神寡淡,语气也平静,可眸底太黑了,看了就让人不舒服。

    陈父冷笑,“不是你干的,难道是庆丰庆宝干的?当初你妈为了你,可没少跟人低头,好不容易才把事平下来,你就算不念她的好,也别丢人丢到东北来。”

    陈寄北就极淡地扯了下唇,眸底全是冷嘲。

    陈父看得一怒,“说你是为了你好,你这是什么态度?”

    那抹冷嘲却仿佛只是他的错觉,陈寄北很快收回视线,换回了那个寡淡的神情,“你放心,车子是我结婚时买的。我媳妇儿是他们单位最年轻的班长,还兼着质检员。”

    “你那媳妇那么厉害?”陈父显然不信。

    陈寄北干脆停了车,下巴朝食品厂一抬,“不信你回去问。”

    他们还没走远,想回去问的确很容易,这种一问就能知道的事也没法撒谎。

    陈父神色变了变,“那庆元说你还有手表?”

    “结婚后买的。”陈寄北随手一撸衣袖,“跟我媳妇儿一个牌子。”

    “庆丰不是说你俩很穷吗?”陈父眼睛落在那块造型简洁的手表上。

    陈寄北淡淡放下袖子,“以前是很穷,现在我们跟她家里人住一起。”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还是别去招待所了,去我丈母娘家,我兜里的钱不够给你交房费。”

    “你还住在你丈母娘家?”陈父吃了一惊。

    当爹的去自己儿子家,那是天经地义,可要是去儿子老丈母娘家,就有点不好上门了。

    何况听陈寄北话里这意思,她媳妇儿有能耐,她媳妇儿娘家也有能耐,估计还只有他媳妇儿这一个闺女。不然也不会给他买自行车,两口子还一家一块表。

    他就说他一个街溜子哪来的钱,原来是吃软饭去了。

    陈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觉得无比丢人,“你……泽同怎么能给你找这种媳妇?”

    “我媳妇儿觉得我好看。”陈寄北面无表情。

    这话有点所答非所问,可听在陈父耳朵里,简直坐实了他吃软饭做小白脸。

    而且明知道自己吃软饭,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陈父气得手都在抖,偏偏陈寄北铁了心不送他去招待所了,带他在江城的胡同里左拐

    又绕,绕得人都晕了腿也走不动了,才来到一处院门前,“这就是我丈母娘家。”

    陈父抬头一看,红砖红瓦的三间大瓦房,还带一个独立小院,果然不像陈庆丰说得那么挤。

    “三间都是她家的?”他问陈寄北。

    陈寄北“嗯”了声,却没有开门进去,而是望着他,“介绍信你带了吗?”

    “不带介绍信,我敢出门吗?”陈父没好气。

    陈寄北就伸了手,“我看看。”

    陈父差点没被他气死,“你丈母娘家门槛这是有多高,你亲爹进去,还得查介绍信?”

    “特殊时期,别给家里添麻烦。”陈寄北动也未动。

    陈父瞪了他半天,最终只能从棉衣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介绍信,“看看看,赶紧看。”

    陈寄北接过去,还打开仔细看了看,才还给他,开门,推了自行车进去。

    陈父跟在后面,面色铁青,没想到刚进门,就看到屋里跑出来两个小团子。

    两个小团子全都三四岁大的年纪,穿着整齐干净的小棉袄,折起的袖口外露着胖乎乎的小手。脸蛋也肉嘟嘟的,皮肤白净,竟然是一对龙凤胎。

    “爸爸!”前面的小姑娘跑得快,已经扎进了陈寄北怀里。

    后面的小男孩沉稳很多,脚步却不慢,仰了小脸问:“妈妈呢?”

    小姑娘闻言也反应过来,四处张望,“妈妈呢?”

    陈寄北就把两个孩子都抱了起来,一边一个,“妈妈还没下班,一会儿回来。”

    小姑娘立马搂了他的脖子,“那我等妈妈回来再说,我今天可厉害可厉害了~”

    一路上都冷着脸的人,在两个孩子面前却柔和了神色。父子、父女三人脸挨着脸低声说话,和谐又温馨,看得陈父愣了半晌才回过神,“这是你的孩子?”

    他目光有些复杂,主要落在一直没太说话的小承冬脸上。

    这孩子长得跟小时候的陈寄北很像,性子也像,可又有哪里说不出的不同。

    可能是他紧紧抱住爸爸的动作,也可能是他看着爸爸孺慕又发亮的眼神。

    陈父不记得陈寄北有没有过这种眼神,目光落在孩子身上有些移不开,又习惯性露出不喜,显得很复杂。可再复杂,也抵不过陈寄北接下来那句话带给他的冲击。

    陈寄北颠了颠怀里的儿子,望向陈父,“夏承冬,跟爷爷打声招呼。”

    陈父脸色当时就变了,“你说他姓什么?”

    “姓夏。”陈寄北眼神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我媳妇儿姓夏。”

    陈父的脑袋却“嗡”地一声,“你、你怎么能入赘?你丢不丢人!”

    在传统观念里,除非家里实在穷,但凡要点脸面的人家,都不会让儿子入赘。毕竟入赘那就是别人家的人,生的孩子也要跟别人姓,说出去是要被人瞧不起的。

    陈家不算大富大贵,但在村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家,不然陈父这个年纪有几l个读书认字的?

    这要是让人知道他儿子做了上门女婿,他这张老脸还往哪搁?

    陈父气得在原地直跺脚,左右张望,恨不得找个什么抽这个逆子一顿。

    陈寄北声音淡淡,甚至都没看他,“不然呢?家里什么都不管,我哪来的钱说媳妇儿?”

    “不是还有泽同吗?”陈父脱口而出。

    话说完,才发现陈寄北就那么看着他,眼里全是嘲讽。

    有些东西想是想,说出来就有些太不要脸了。

    陈父老脸一臊,还想再找补一下,厨房门一开,夏母探出了头,“家里来客人了?”

    三四年养下来,夏母早没了当初的瘦弱,皮肤白净,人看起来比在关里时还要年轻。因为环境改变,人也不再受气,神色间没了畏缩,看着又精神又漂亮。

    这和陈父看到那些农村妇女实在不同,陈父都没怀疑,就相信了她城里老太太的身份。

    这让陈父的气势瞬间矮了半截。

    毕竟是在别人家,儿子还是入赘的,他这个爹想把腰杆挺直都挺不直。

    看一眼瞬间安静的陈父,陈寄北放下两个孩子,才对夏母道:“妈,这是我爸。”

    “原来是亲家。”夏母笑起来,热情地招呼陈父,“快进来,进来坐。”

    陈父看看对方身上明显很值钱的毛衣,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旧棉衣,一言不发跟着进了屋。

    等夏芍下班回来,陈父已经坐在里屋炕上了,两个小的在厨房探头探脑,就是不进去。

    看到夏芍,小半夏哒哒哒跑过来,小声跟她咬耳朵,“妈妈妈妈,什么叫入赘呀?”

    “入赘?”夏芍挑了挑眉,“半夏听谁说的?”

    “屋里那个爷爷说的,他说爸爸入赘,还说爸爸丢人。我问哥哥,哥哥说他不知道,还说肯定不是好话,哥哥还说,那个爷爷不喜欢爸爸,爸爸也不喜欢他。”

    半夏个小话痨,夏芍还没问呢,已经嘚啵嘚啵把什么都说了。

    夏芍就转头去看儿子,“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爸爸,爸爸也不喜欢他?”

    陈父那态度容易看,陈寄北心思却深,高兴不高兴,平日里都冷着张冰块脸。

    结果小承冬说:“爸爸连名带姓叫我了。”

    那的确是有点反常,毕竟只有夏芍才会在生气的时候这么叫他们,陈寄北从来不这么叫。陈寄北个话少的,甚至很少叫孩子的名字,行动永远都多于言语。

    只是连名带姓叫小承冬……

    这男人不是在给孩子上户口的时候,就想过可能会有今天吧?

    那算计得也太长远了,不过这样一来,倒省了她不少事。

    “入赘到底是什么呀?”小半夏又拉了拉她衣袖,大眼睛一闪一闪,写满了好奇。

    这么大的孩子已经不好糊弄了,夏芍想了想,“就是结婚以后和女方的爸爸妈妈住在一起。”

    解释姓不姓什么未必好理解,倒是这个比较直观。

    果然小半夏听了问:“就是像爸爸妈妈和姥姥这样吗?”想想又挺了小胸膛,“那等半夏结婚了,也让他住咱们家,跟爸爸妈妈还有姥姥在一起。”

    “你才多大,就想着结婚了?”

    夏芍好笑,挨个摸了摸儿子女儿的头,才站起身,开门进去。

    屋里陈父坐在炕沿边,两手搁在腿上,脸色虽还看得出不愉,说话却显然没有在食品厂警卫室初见时那么冲了,“去年就打算来了,外面乱,没敢出门。”

    听她说外面乱,夏母也心有余悸,“你们那边也闹得挺厉害吗?”

    陈寄北人靠在写字桌边,眼帘半捶,正在给小座钟上弦,对陈父的话显然意兴阑珊。

    见夏芍进来,他放下钥匙,过来接过夏芍的外套挂在了衣架上,“我兜里钱不够,把人带家里来了。今晚让他睡这屋,你过去跟咱妈睡,行吗?”

    这询问的口吻,这挂衣服的动作,一下子就让夏芍想到了小半夏那句入赘。

    夏芍故意皱了下眉,似有不悦,但最后还是道:“行吧。”

    她平时可不是这种性子的人,陈寄北目光转过来,在空中与她一对。

    下一秒,男人去写字桌边给夏芍倒了杯水,“渴了吧。”又蹲身帮夏芍脱鞋。

    平时伺候得这么仔细,也只有在某些事后了,夏芍有点想笑。

    不过她还是很配合地接过了水杯,又抬手捶了捶肩膀。

    陈寄北一见,赶紧站到她身边帮她捶

    ,“今天很累?”

    “有点,今天走了四个车间。”夏芍喝了口水,很自然地皱眉,“往上。”

    陈寄北又赶紧往上,一点都不像陈父记忆里那个满身是刺到处惹是生非的儿子。

    陈父脸上红了绿,绿了黑,最终僵硬得跟面部中风了一样。

    夏母也没见过自家闺女这么……这么轻狂。

    平时小陈在家也干活,但没有这么伺候人的,这还当着小陈他爸的面。

    她有些欲言又止,见女儿女婿神色如常,又想想陈寄北跟陈父间紧绷的气氛,到底没说话。

    等陈父出去上厕所了,她才找了个机会把夏芍拉到一边,“到底怎么回事?”

    “估计是来要钱的。”夏芍神色都没有动一下,“当初我跟寄北结婚,他们家一个人都没来,也没给一分钱,还想让我跟寄北养他老,每个月把寄北一半的工资邮给他。”

    “他就寄北这一个儿子吗?”

    要是就这一个,那寄北的确得养他老,毕竟农村没有退休金,老了就真吃不上饭了。可要是只有陈寄北这一个儿子,结婚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不来?

    而且一开口就是一半工资,比万光还敢要……

    夏母觉得不太对,果然夏芍淡声道:“不是,还有两个。寄北他后妈带来一个,比寄北大两岁,后面又生了一个,今年十六。”

    “十六?”夏母一听就觉出问题了,“寄北不是九岁没的妈?这个年纪……”

    “寄北他妈刚过世他就续娶了,转过年生的小儿子。”

    等陈父再回来,就发现夏母对他的态度有所转变,之前还挺热情,现在却明显冷淡了不少。

    过年的时候夏芍做了点腊肠,夏母本来准备拿来招待他的,又放回地窖里了。满桌就一个炒鸡蛋算是荤菜,夏母还放到夏芍跟陈寄北面前,让都没让陈父。

    这和陈父想的一点都不同,他以为自己这个当爹的来儿子家,怎么也能受到上宾的待遇。

    结果儿媳妇给他软钉子碰,亲家给他脸色看,他儿子跟没看到似的,只顾着给媳妇夹菜。

    陈父这一顿饭吃得要多憋气有多憋气,吃完就蹲到院子里抽烟去了。

    陈寄北帮着夏母刷碗,刷完又帮夏芍抱了行李,“咱妈有脾气了。”

    “是有脾气了。”夏芍笑着跟他咬耳朵,“我长这么大,就没见咱妈和谁甩过脸。”

    说到底,夏母还是心疼陈寄北。

    不然她那

    么软和的性子,自己受了委屈都不吭声,哪可能亲家第一次上门,就给人脸色看?

    这也是夏母这几l年过得舒心,身边的也都是孙清和孙清她妈这种爽朗甚至彪悍的女性,耳濡目染之下,早没当初那么谨小慎微了,这才凭着一口气没对陈父客气。

    对于夏芍来说,夏母能有点脾气是好事。

    她抱着枕头,和陈寄北一起去了对面屋,“陈寄北同志,我才知道你竟然是入赘的。”

    “嗯。”她那么配合,陈寄北就猜她肯定是知道了。

    男人把行李放好,又接过她手里的枕头,“让他误会,省的他狮子大开口。”

    没想到刚放好,一只小手就伸进毛衣下摆,勾住了他的皮带。

    夏芍眉眼弯弯,唇角含笑,纤细的手指只隔着一层布料贴着他小腹,还故意将他拉近了几l分,“既然是入赘,你怎么不好好伺候我,先侍个寝再走?”

    陈寄北瞬间一紧,盯住她笑盈盈的眸子,“侍寝?”

    夏芍就是故意闹他的,也只敢在这种他没办法的时候跑跑火车。

    “对呀,肩也捶了,被也铺了,是不是该侍寝了?”

    说着那根手指还若有所指勾了勾,立即被陈寄北隔着毛衣捉住。

    “明天就送他回去。”男人低眸,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了下。

    明明隔着一层毛衣,还是有酥酥麻麻的感觉舔上了夏芍的肌肤。

    夏芍发现这男人是越来越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顶着这张禁欲脸偷偷撩了多少妹呢。

    她往回抽了一下手,没抽动,只能低声提醒:“孩子要过来了。”

    屋外的确已经响起了急促而欢快的脚步声,陈寄北松了手。

    夏芍赶紧帮他把衣摆拽好,边拽边问:“你打算怎么送?”

    从关里到江城,最少也要十几l块钱的路费。农村挣钱不容易,陈父这等于是下了血本,光一个入赘的说辞,肯定没那么容易打发他。

    可有些口子是不能开的,一旦他们妥协了一次,给了钱,对方只会得寸进尺。

    到时候今天来一个陈父,明天来一个陈庆丰,后天来一个陈庆宝,还有完没完了?

    而且他们那么对陈寄北,还想从陈寄北身上吸血,想桃子呢?

    夏芍问陈寄北:“要不要我找点活给他干?咱家厕所该掏了,他来的正是时候。”

    想在她家吃白饭?她有的是办法让他自己滚蛋,留都留不住。

    陈寄北却说:“不用。我总得送他份大礼,让他这辈子都不敢再来。”

    没等夏芍说话,两个孩子已经跑进来了,夏芍就没再问。

    晚上两个孩子难得能跟夏芍一起睡,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兴奋得比平时晚睡了半个多小时。

    早上夏芍都吃完饭了,小半夏还在揉眼睛,显然没有清醒。

    夏芍就挨个亲了亲孩子,跟陈寄北上班去了。

    到了单位,她先去办公室报了个到,看完当天的报纸,才准备去机制饼干班。

    没想到出门正碰上王哥姗姗来迟,脸色看着也不大好。

    这都晚了快二十分钟了,王哥可不是会迟到的人,夏芍赶忙压低声音问:“出什么事了?”

    这个时期就是这样,有点风吹草动,大家都跟着提心吊胆。不仅担心别人,还担心自己,小赵每次看到那些袖标来车间,脸都能吓白,就怕是来找自己的。

    见她问,王哥缓和了下神色,“没事。”

    怕她还是不放心,又道:“真没事,我这是让王惠气的。”

    王惠是王哥家二女儿,今年十八,联欢会上夏芍见过几l次。王哥大女儿已经嫁人了,平时他媳妇儿忙不过来,都是这个二女儿洗衣做饭,王哥没少夸她懂事。

    可就这么个懂事的姑娘,却把王哥气得迟到了,夏芍有些没想到。

    王哥以前也没想到,“我还说家里就她最省心,结果她这书念得好好的,再有一年就该毕业了,非跟我说要结婚,看上的还是我邻居家一小子,外地来的。”

    “外地来的?”夏芍沉吟,“他家跑外调过了没有?”

    “过了,不过早被带走了,还用得着王惠在这儿气我?”

    “那他有正式工作吗?”夏芍又问。

    听她问得这么仔细,王哥蹙了蹙眉,“有,在钢厂,怎么了?”

    怎么了?

    当然是琢磨这婚能不能结了。

    王哥不说,她都忘了王惠明年高中毕业,而明年是68年,开始知青下乡的那年。

    王惠要是不结婚,一毕业肯定要下乡,等再回来就是八/九年以后。到时候她都二十七八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嫁在农村,想要回城都回不来了,除非离婚。

    而她那个年龄,就算离了婚也不好再嫁,最大的可能就是一辈子都留在农村。

    不知道还好,既然知道了,王惠自己还有对象,有些话该说就得说。

    夏芍组织着措

    辞,“要是男方人品可以,王哥还是考虑一下吧。”

    王哥显然没想到她会说这话,一愣。

    毕竟夏芍这个人向来有分寸,不说人是非,也从不像这样插手别人的家事。

    夏芍也知道自己这样很唐突,“我就是觉得城里人口越来越多,工作越来越不好找,王惠就算高中毕业,也不一定能找到工作,到时候还是得嫁人。既然早晚要嫁,还不如早点定下来,定下来回去继续上学也行。现在乱哄哄的,谁也不知道还会出什么变故。”

    王哥没说话,倒不是夏芍说服他了,主要他也拿不准还会不会出变故。

    比起别人,那小子好歹跑外调过了,也有个正式工作,算是个稳妥的选择。

    王哥蹙眉陷入了思索,那边,陈父把目光落在了家里两个崽身上。

    昨天他是被气狠了,没多想,今天冷静下来一琢磨,总觉得入赘这件事有蹊跷。

    陈庆年倔得很,从不向人低头,当初出了那件事,差点被他打去半条命,都不肯去给人道歉。最后还是贵芝带着东西去的,低声下气赔了不少好话。

    这头倔驴能伏低做小给人当上门女婿?他估计宁可饿死。

    陈父磕磕烟袋,走到在地上写字的小承冬身边,“告诉爷爷,你到底叫什么?”

    “夏承冬。”小承冬连头都没抬。

    陈父不信,又去问坐在秋千上的小半夏,“你也姓夏?”

    小半夏刚要回答,外面有人敲门,“听说你家来了外人,介绍信我们看一下。”

    这一路被查了太多次,陈父虽然觉得烦,还是伸手去棉衣内侧摸信。

    这一摸,竟然摸了个空。

    陈父不信邪,把棉衣脱下来仔细翻了遍,还是没有。

    匆匆跑进屋里一顿找,依旧没有。

    陈父的冷汗刷一下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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