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56

作品:《为我着迷[先婚后爱]

    奚澜誉打完电话,站在原地。

    他点了根烟,任那扑面而来的冷风吹过,将烟雾徐徐拂开,模糊他冷肃的眉眼。

    待那根烟在指尖燃尽,他整了整外套,转身钻进车内。

    宁枝见他过来,偏头问,“是公司有事吗?”

    奚澜誉“嗯”了声。

    话落,他长臂一伸,将宁枝揽进怀里。

    他蹭蹭他的发顶,嗓音低沉,“以后如果再遇见钱家人,不要自己应对,给我打电话。”

    宁枝闻言,微微侧身。

    她仔细看了看奚澜誉的神色,见他面色如常,宁枝放下心来,靠在他身上,“知道了。只要他们不是故意堵我,应该是碰不上的。”

    奚澜誉指尖有些凉,他隔着衣料有意无意地轻抚宁枝的后颈,没再说话。

    回去后,宁枝有点疲惫,她放下包,准备上楼先洗个澡。

    而奚澜誉则抓着手机去了书房。

    张屹打来电话汇报情况,“奚总,律师说,钱思宇不肯配合。”

    书房没开灯,仅窗帘大开。

    奚澜誉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像,他站在黑暗里,静默不语。

    那窗外投进来的幽幽的月光将他笼罩。

    片刻,他看着窗外汹涌的夜色,淡声开口,“找人帮一帮那个验伤的,这几天不要出现,三天后你再带律师过去。”

    张屹没犹豫,应是。

    电话挂断。

    奚澜誉手肘屈起,抵在窗前,室内半明半昧,他的面容也被镀上一层游走于光明与黑暗间的错觉。

    外面传来一阵“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应是宁枝洗完澡,推门出来。

    奚澜誉寒凉眸色褪去,他捻了捻指尖,深深闭一下眼,将书房内顶灯打开。

    宁枝此时恰找到书房,那一刹骤起的光亮近乎让她迷茫。

    她推开门,转身往里走,目光扫过屋内,她看向立在窗前的奚澜誉,有些微微的疑惑,“……你刚刚没开灯吗?”

    奚澜誉面色柔和,跟玻璃窗倒映出的她视线对上,他微笑,“枝枝,你看错了。”

    宁枝“哦”了声,估计是今天碰见钱思宇,她状态不太对,听到奚澜誉这样讲,她也就没太在意。

    宁枝刚刚洗过澡,从踏入这房间开始,空气里便弥漫着一股白茶的清甜气息。

    这味道与她实在相配。

    初闻清冷,然而待前中调散去,留下的便是一股不经意的妩媚动人。

    奚澜誉眸光微动,他懒散靠坐在窗前的沙发上,肩背后仰,很放松的姿态。

    一伸手,掌心盛满月光,他指尖屈起,朝宁枝招了招,“枝枝,过来。”

    宁枝习惯性将手机搁在一旁的茶几上,她拢了拢头发,“你就不能……”

    话还没说完,在她靠近的那一刹,奚澜誉微微起身,捉住她的腕,往下一拽,不许宁枝坐在他身侧,他将

    她抱坐到身上。

    宁枝身上还有点潮,她有点急,往后回推,“你别……我头发还没干,会把你衣服弄/氵显。”

    奚澜誉怎么可能介意这个。

    他在她潮湿的发上轻轻啄吻,掌下熟练摸索着,或疾或缓……

    宁枝今天穿的是一套开襟的睡衣,这款式,简直羊入狼口,变相造福奚澜誉。

    他细细吻过,扣住她的腰,偏头,微微收/紧,又慢慢松开,近乎折磨般,来回重复……

    宁枝下意识伸手拽住他的领带,就在她即将滑落之际,奚澜誉长臂一捞,将她按回怀里。

    他指尖有意无意顺延着重力的方向,打着圈,轻轻的扌尞拨,停顿片刻,按住。

    宁枝感觉心里突然坠了一下,她忍不住伸手,想将那道在那……不/清白……位置/的禁锢推开……

    不、不同于从前……

    是更过分的……

    偏奚澜誉将这事做得坦坦荡荡,他附在她耳边,齿尖轻咬着她的耳垂,微微用力,将那美人豆般的点了一下。

    他低低笑了声,捉住宁枝的手,开口,嗓音低哑着,去回应她上面的话,“不如将这里也……”

    真是……混账得要命。

    -

    第二天一早,宁枝睁开眼,忽然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错乱感,她看着昏暗的房间眨了两下眼睛。

    下一瞬,昨晚混乱的记忆回笼。

    宁枝两手捂住脸,痛苦得“唔——”了声。

    那些场景,那些战/栗,那止不住的颤抖仿佛依旧历历在目……

    宁枝直到现在,大脑还有一股当时留下的空白感。

    光是想想,便觉得又会……

    宁枝说不清这是余韵,还是更深的渴/求……

    总之……

    奚澜誉的指尖好像弹奏《月光奏鸣曲》那般,迅疾,跳跃,猛烈,直击要害……

    宁枝被动承受,浑身瘫/软着,毫无招架之力。

    最后,奚澜誉不光如愿以偿,她湿漉漉的发不止将他的衬衫打湿,也将他的掌,他匀称的西裤,甚至,还有他那总如寒冰般的深冷眼眸。

    或许汇聚成水珠往下落的也并非是她潮润的发……

    宁枝躺在床上,做了好大一通心理建设,才决定起来洗漱。

    刚撑起身子的那瞬间,浑身酸软席卷,尤其是月要,许是消耗过多,有点凉凉的感觉。

    宁枝忽然觉得,这种一杯枸杞一上午的生活或许也并非不可以。

    待她勉强弄完,刚推开门,便见到倚在门前似笑非笑看着她的奚澜誉。

    他笑了声,“宝贝,早安。”

    他嗓音格外的磁沉,带着点早起的砂砾感。

    宁枝一瞬从耳尖热到脚后跟,她现在简直听不得“宝贝”这两个字。

    “宝贝.好棒。”

    “宝贝.怎么这么厉害。”

    “宝贝.放松,嗯,好乖

    。”

    “……”

    她仿佛又身处那个有月的夜晚,好像变成溺水的人ˇ,而奚澜誉的这些话,宛如浮木,透过那重重水雾,再一次萦绕在她的耳边。

    宁枝捂了捂耳朵,没敢看他,她正准备转身下楼,腰突然一酸,她“嘶——”了声,转而回头瞪了那罪魁祸首一眼。

    奚澜誉见状,没忍住,扶额笑了笑。

    他鲜少有心情这样外露,掩饰不住愉悦的时刻。

    宁枝脸白里透红,就跟昨晚,脑中闪过白光,中场休息,大口大口呼吸时那般。

    奚澜誉禁不住,三两步走过去,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宁枝对他现在有点PTSD,她用力推开,往旁边退了一步,警惕道,“你别碰我。”

    奚澜誉哪里听她的,他长手一伸,揽在她肩上,微微用力,将人重新按进自己怀里。

    他低头,亲了亲宁枝的发顶,低声诱哄,“好了,我帮你揉揉。”

    他掌心力度合适,那温热又恰好透过衣料传过来。

    宁枝感觉舒服了些,心里那股莫名的气慢慢散下去,她小声抱怨,“都怪你。”

    奚澜誉点头认下,反正确实也是他惹的,他“嗯”了声,嗓音柔和,“都是我不好。”

    “不过,”奚澜誉碰碰她的脸,轻笑,“这回倒是有进步,没把自己关房里躲半天。”

    一说到这个,宁枝就有点委屈,她开始复盘,“你一点都不尊重我,我都说不.要了,你还……”

    这帽子扣得有点大。

    奚澜誉轻笑声,揽着她腰的那只手用力,让她更近得靠近他。

    他微微俯身,凑到她耳边,嗓音低低沉沉,含混一点藏不住的笑意,“这我可不认。谁让我们枝枝这么厉害……一碰就……”

    -

    周五,宁枝刚一迈入神经外科,纪斯何便指了指她的桌子,示意她往那看。

    宁枝疑惑眨眼,待她看过去的那瞬间,她没忍住,弯唇笑了笑。

    她今早出门时,奚澜誉一点多余的话都没讲,宁枝还以为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呢。

    原来……

    她抿下唇,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这个人,好像总是喜欢对她搞一些突然袭击。

    宁枝抱着花,正准备找个瓶子养起来。

    科室小护士恰好探头进来,见宁枝手上那鲜艳欲滴的一束,她笑着揶揄,“宁医生真是好幸福,学历高工作好,连老公都比咱们的会疼人。”

    宁枝被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她拢了把头发,淡声回,“哪有,昨天还见你老公来给你送饭。”

    小护士笑了笑,假模假样叹口气,“这有什么用,我们辛苦一个月也比不上宁医生手上这一束花呢。”

    宁枝本没当回事,见她这么一说,她诧异地低头看了眼,好看是挺好看,但,她不敢相信般开口,“……这花这么贵?”

    宁枝这反应看着是真不知道。

    小护士见状,哒哒哒走过来,她仔细找了找,将花上那牌子找出来,“喏,全国找不出第二家,专做高端,从不坑穷人。”

    一束花而已,再贵能贵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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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枝微微皱眉,拿手机搜了下,但当价格跳出来的那瞬间,宁枝还是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命,这么大一捧,怕不是能买个小金坠。

    一刹,宁枝捧着花的手都小心翼翼起来,生怕把这金疙瘩哪里给磕坏。

    小护士看着宁枝那样,摇摇头,感叹,“现在这世道,肯为你花钱,花完了还不告诉你的男人,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咯。”

    没完没了了还。

    宁枝笑了下,回,“差不多行了,你真觉得这么好,那我跟你换?”

    小护士顷刻眨眨眼,“真的?”

    当然不是。

    宁枝将花抱紧一点,坚定摇头,“假的,我舍不得。”

    ……

    宁枝忙了一个上午,正准备去医院食堂打点饭,纪斯何经过她身侧,似想起什么,“小宁,你下午请假对吧?”

    宁枝“啊”了声,“老师,我没请假啊。”

    纪斯何挠挠头,不太懂现在的小年轻,他说,“那你问问奚总吧,他说要给你请半天假来着。”

    宁枝眉头皱了下,“哦”一声,低头去拿手机。

    纪斯何见状,说,“你确认请假的话,我就把你下午的工作转给李彭,剩下不要紧的你明天接着做。”

    宁枝点下头,没有拒绝。

    奚澜誉正在停车场等她,宁枝索性转道,从一旁的电梯下停车场。

    尚未走近,便看到他那辆标志性的黑武士色调的大G。

    乍一看去,宛如黑夜里蛰伏的兽。

    宁枝拉开车门钻进去,她看了奚澜誉一眼,指尖微蜷,还是没忍住,问,“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帮我请假啊?”

    奚澜誉一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闻言,偏头看向她,“生气了?”

    宁枝缓缓摇头,“不算吧,就是没有心理准备,觉得很突然。”

    停车场此刻人来人往,嘈杂的交谈声朦朦胧胧从外面传进来。

    奚澜誉俯身,捉住她的手,捏了捏,他抬眸看着她,耐心解释,“……抱歉,想给你留点惊喜,思来想去,还是这么办最合适。”

    他嗓音很柔和,在面对她的时候,奚澜誉很少会露出他那凌厉的一面。

    宁枝不由垂眸,看向两人交握的手。

    奚澜誉的手很白,青筋分明,用力时,那脉络便格外明显,宁枝伸手按了按,觉得自己这脾气来得莫名其妙,她轻声说,“那下不为例。”

    奚澜誉挑下眉,盯着他。

    宁枝解释,“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是,就是怎么说呢,我希望我的生活是掌控在我自己手里的,我不知道这样讲,你会不会明白?”

    宁枝侧身时,车窗内涌进来的风,送来一阵雪松与白

    茶交织的气息,清冽而甘甜。

    慢慢地在这方狭窄的空间弥漫。

    奚澜誉心下微动,他解开安全带,忽然一手撑在车前,俯身亲吻宁枝颤动的眼睫。

    宁枝下意识闭眼,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年纪不大,心思倒挺重。”

    这两者哪有什么联系。

    宁枝指尖揪紧奚澜誉的衬衫下摆,小声反驳,“不能这么讲,我……唔……”

    “我只是……唔……”

    宁枝讲一句,奚澜誉便亲她一下,待她终于将她的看法断断续续表达完,身前已开始不正常地起伏。

    宁枝呼吸有点乱,她偏过头,去大口呼吸窗外的空气。

    奚澜誉掌心托住她的下颌,强硬地将她转过来,他再次低头,在她雾蒙蒙的眼上亲了下。

    而后,奚澜誉退开,坐回驾驶位,将安全带重新系上。

    宁枝被他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搞得有点懵,但她理智依旧残留一线,很坚持,她偏头去问,“奚澜誉,你有没有好好听我讲话啊?”

    奚澜誉微微侧身,指尖在方向盘敲了下,他轻笑声,垂在身侧的那只手够过来揉了揉宁枝的头,“听见了,老婆的话哪敢不听?”

    他嘴上是这么说,但语气分明是敢得很。

    宁枝默默撇下嘴,心道奚澜誉就是只老狐狸,还是天天想将她吃干抹净的那种。

    手腕忽然被人攥了下,奚澜誉拉着她的手,按在他身上。

    宁枝掌下一瞬触碰到那坚石.更的质感。

    奚澜誉看着她,指腹微微摩挲,嗓音低哑,“不信?”

    宁枝抿下唇,没说话。

    刹那,奚澜誉笑了声,他按着宁枝的手微微用力,唇角稍勾,“不信的话,给你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