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死了呵呵呵—

作品:《嫁给摄政王后他恋爱脑了[穿书]

    社死了呵呵呵—
    沈銜青往後看向揚着笑臉的元芳,再回想了一遍他的話,慢慢眯起眼睛。
    元芳一大早就被派出去,給徐月見收集現在傳言版本。之前他老是記岔,有的還會忘記,于是他拿着筆那個本子出門,勢必要把東西全都記牢。
    沒成想,第一次這麽幹就碰上了事主。
    元芳瞄到那一抹深色,身子比腦袋老實,‘撲騰’一下跪在地面,“王爺。”
    跪下的瞬間,他透過王爺與門的空隙,看見了自家少爺蒼白如白紙的面部。
    他的腦子裏閃過無數曾經聽過的、有關攝政王的傳言,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脖子,流着淚想也不知道能砍幾次。
    有了元芳的加入,周遭更是死寂——
    沈銜青望着含着淚的徐月見,并不着急說話,眸裏晦暗不明。
    徐月見心虛地低下腦袋,小聲問系統:“這咋辦,他什麽時候來得都不知道,萬一都聽了去咋辦,他不會砍了我吧。”
    系統也怕,緊張地閃着紅燈,底氣不足道:“不......不會吧。”
    徐月見掃了眼黑化值的浮動頻率,額角就疼得厲害,看來沈銜青被他氣得不清。
    其實這個場面還有救,但唯一的變數是沈銜青到底聽清了多少,如果單單就流言而言,他是有辦法解釋的。
    但若是降低黑化值什麽的,他準備兩腳一蹬,華麗投胎去。
    不過在做這個決定之前,他還是先努力拯救一下自己。
    想明白後,徐月見緩緩擡起頭,眨巴眨巴眼道:“王爺怎麽突然回來了,也不和月見說一聲,可把月見當外人了?”
    他抹了把眼淚,埋怨道:“月見可想王爺了,王爺去皇宮那麽久,也不知送個信出來。”
    好一個倒打一耙。
    沈銜青的手指微蜷,目光悄然落在周圍。剛才這人就在這個房間說話,但他一進來,對話的人就不見了。
    他的功夫不賴,平常人基本若是在他不可能察覺不到。即便他沒察覺,有外人在,府邸裏的暗衛也不是擺設,早就将人捉了來。
    那就說明,這個對話人可能不是一個人。
    徐月見能這麽自在地和它對話,說明兩個人相處不短。再者什麽黑化值,與他有關。
    沈銜青的目光冰冷,他第一反應是巫谷之術。
    “王爺,流言的事我可以解釋的!”徐月見看沈銜青的面色越發不對,心裏也突突不對勁。
    沈銜青還是沒說話。
    徐月見重新低下腦袋,“統子,躺平任宰吧。沒救了,應該是全聽見了。”說完他感覺自己松了口氣,終于不用再去演戲了,真的怪累的。
    躺着也挺好,希望古代人有席夢思這種東西,放在木頭上應該還挺舒坦。
    他擡起腦袋,準備說話時,忽然聽見對面人開口。
    “宮中事多,下次我讓青石回來。”沈銜青瞧着徐月見的面色,從慌張慢慢轉向冷漠的臉,心裏一動,話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
    徐月見狐疑一瞬,又看了眼黑化值,好像逐漸平穩了下來。
    他撇撇嘴,高估了沈銜青,看來只聽到了謠言的事情。
    “回來的路上,秦公子攔在車駕前,要我将你還給他,還準備了假死藥。”沈銜青踏進門,坐在堂間的椅子上,手指輕敲桌面,眼睛細細觀察着徐月見。
    “秦路?攔王爺的車?”徐月見乍一聽,傻眼了。
    他這邊事情還沒解決,那個路人甲蹦出來幹嘛!
    找死別拿他開路啊!!
    “自然。”
    聽到回答,他終于知道為什麽沈銜青那麽生氣了。除去謠言的事情,怕就是秦路的出現吧。
    那太監敢拿秦路做籌碼,就是篤定原身對他有情。而秦路本人也非常一個自信,覺得自己和原身有一腿,緊緊巴上來。
    這又是來王府找他,又是攔沈銜青的車駕。
    若真是為了他,他确是不信的。
    系統既然敢明确地和他說,這人和原身沒關系,那就是沒關系。
    所以......那厮主打一個詐騙是吧!
    徐月見覺得自己必須得解釋清楚了,不然這厮在蹦出來說點什麽,他這麽久不是白幹了嗎!
    想着他走上前,正聲道:“王爺,秦路此人居心叵測!臣确實不曾與此人有過勾連,在書院也是這人糾纏于臣。”
    “若是他再說些挑撥之語,王爺千萬別信!臣絕對絕對不會背叛王爺。”徐月見表完忠心趕緊上前,拉起沈銜青的袖子補充道:“王爺應該知道月見心慕您的。”
    沈銜青的目光落在扯着袖子的手上,他的手白皙修長。用力扯着時,指尖微微泛紅,在深藍色的袍子上顯得可憐兮兮。
    沈銜青的眸子暗了一瞬,收回袖子。擡眼望進他的眸子裏,裏面真情流動,好似是真的。
    如果他沒有聽到過那些話。
    優秀的狩獵者總是習慣于等待,等一切都摸清,等獵物無路可退。
    沈銜青眯起眼睛,瞧着滿臉無辜的徐月見,輕笑一聲。
    那就看誰是獵物了。
    “王爺?”徐月見看着面前人笑了下,心髒突一下,有些害怕。小聲問:“統子,你有沒有覺得有一股冷風。”
    “宿主你忘記我是機器人了嗎?”系統冷冰冰地說完,又肯定道,“但是我感覺也不對勁。”
    何止不對勁,簡直太不對了。
    “無事,想起謠言。”沈銜青斂下神色,看向還跪在院子裏的元芳,道:“我出宮門時,許多百姓都在望着我。到了府門時,還捉到一個賭我何時回府的人。”
    沈銜青每說一句,徐月見就沉默一點,院子裏的元芳腰就更彎一點。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把他們按下去一般。
    “你說,這謠言是從哪傳出去的?”
    徐月見吞咽下唾沫,低着腦袋道:“王爺,是臣。”
    “是臣前日子買兔子,讓人散布出去的。”徐月見趕緊解釋道:“但那都是有目的的。之前坊間流言您對我強取豪奪,拆人好姻緣。”
    “您是好心不計較,但月見聽了甚不是滋味,這才想了一個拙劣的言論,想把對您不利的流言蓋下去。”
    徐月見的這個解釋早就爛熟于心,說出來時還帶着義憤填膺的情緒,任誰來了都得說這人實在,棄自己的名聲于不顧。
    但只有沈銜青知道,這人做這個是有企圖的,雖然暫時看不出企圖是什麽。
    “月見本就愛慕您,讓別人知道也無所謂的。”徐月見的嘴真會說好聽的話,好像什麽事在他的嘴裏,都是為了沈銜青好。
    沈銜青當然也不會讓徐月見的算盤落空,他點了下桌面道:“嗯,既然你這麽愛慕我,想必那兩個大雞腿,一定是‘不小心’吃上的。”
    “如此,暫時先把府邸的吃食停了,等流言過去,再吃如何?”
    徐月見聞言一愣,但話已經說了。好像也沒理由拒絕,被沈銜青當面揭穿這個坎,總得過去。
    “成。”他爽快地答應了,反正沈銜青只說不能在府邸吃,又沒說不能在外邊吃。到時候,拿錢去外邊的酒樓,也是一樣的。
    沈銜青應了聲,站起身來出去。路過低着腦袋的元芳時,神色一凜,冷聲道:“呈上來。”
    “啊?”元芳一愣,再看見沈銜青的手,下意識看向自家少爺。
    “王爺王爺,這都是坊間傳聞,多看無益。”徐月見趕緊跑出來,也不敢不給,只能在旁邊找補。
    周邊沉默了一瞬,元芳抵擋不住壓力,把本子雙手呈給沈銜青。
    “嗯。”沈銜青拿着本子,擡腳走了。
    待人一走,徐月見挫敗地戳了下元芳的腦袋,“你這人怎麽那麽好說話,讓給就給。”
    元芳歪了下身子,委屈道:“你剛不也不敢說話嗎!”
    “嘿!”徐月見啞然一瞬,憋了半晌說不出話。
    算了算了,給就給了,說不定沈銜青壓根就不會看呢。徐月見如是安慰道。
    沈銜青回到書房,青石已在旁邊候着,看見人進來,還體貼地放上熱茶,問:“王爺,徐公子可好?吃飯了嗎?”
    沈銜青坐下喝了口茶,聞言瞥了眼青石,淡淡道:“吃了,吃得比你我都好。”
    “什麽?”青石乍一以為自己聽錯了,而後就看見自家王爺把一個本子丢在桌面,“看看。”
    青石看着那個粗糙的紙面,拿起來翻開。
    少傾,他皺着眉頭,努力望着裏面的東西,沉默不言。
    沈銜青擱下茶杯,等着青石的彙報。
    再過了一炷香,就當沈銜青想開口問時。只見青石猶猶豫豫地看向他,對他說:“王爺可有破解之物?”
    沈銜青蹙着眉,一把拿過本子,正想說就幾個字還需要破解,結果一看見本子裏的字跡。
    良久,他把本子丢出來,“燒了。”
    “你不識字?!”另一邊的徐月見震驚地眼睛差點掉出來。
    “少爺,你還好意思說我!當年在書院上課的時候,你逃課可沒管過我的死活!”元芳憋紅着臉怒道,他就不該和少爺說那本子裏什麽也沒有,千萬別擔心。
    “啧啧啧。”徐月見繞着元芳看了幾圈,想不到傻人有傻福,竟然還因為這樣逃過一劫。
    “那你的本子裏是什麽?總不能空白吧,我當時都看見好幾塊墨跡了。”
    “當然不是......”元芳扭捏了一下,小聲道:“雖說我不識字,卻也不是個文盲!”
    “那些人各個說的不一樣,我就用不同的符號代替了,有些說太雜,我就在上面畫上一橫,如果說得很完整,就是一個圓。”
    說着元芳插着腰,驕傲道:“我可都算好了的!”
    元芳:我驕傲!
    青石:我差點以為我是文盲。
    徐月見:拜托各位來看看我媽咪的預收吧,她已經哭暈好幾回了,(嘆氣)我都被拉出來營業了。
    【這張剛寫完,明早修!社畜哭泣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