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一起死!(修)

作品:《嫁给摄政王后他恋爱脑了[穿书]

    要死一起死!(修)
    攝政王府離丞相府有些距離,快馬加鞭過去也得一炷香時間。
    傅夫人緊張地捏了下帕巾,小聲問:“可是不妥?”
    她來也不全是那謠言,更多的是想看看,兩個人成親這麽久,可圓房過。
    “并無。”沈銜青揉了下指骨,目光掃向院外拿着羅盤的人,“嬸嬸不如讓這些人先回去,免得傳出孤愛鬼神之說。”
    傅夫人轉頭看向後面的人影,輕咳一聲道:“其實吧......這些人撥羅盤還是不錯的,能算出不少呢。”
    “萬一有藥材的歸處呢?”
    沈銜青不知從何說起,再說他确定自己并無事,叫李相過來也是讓他自己處理好謠言。
    “嬸嬸,我名下還有些鋪子缺管事,不若讓這些人試試?”
    傅夫人面色一僵,趕緊擺手讓人離開。沈家小子最讨厭蔔算之事,她一時情急給帶了過來,也不怪沈小子冷臉。
    傅夫人瞧着沈銜青淡定的神色,一時有些懷疑李相的嘴巴,心裏揣測來揣測去也沒能得出答案。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道聲音。
    “王爺,我家公子擺好了膳食,問您可有空?”元芳站在院外拱手說着,擡眼看見傅夫人也在這,連忙見禮。
    傅夫人笑着擺擺手讓他人起來,瞥了眼臺階上還在沉思的人影,當即就應了下來,“不知月見可有留我的位置?”
    “自然。”
    “那我可就蹭蹭你的福氣了。”傅夫人生怕這人不去,看着沈銜青莞爾笑道。
    三人落座在花廳間,桌上擺的膳多數為湯和蒸煮。第一眼看上去,根本看不出是晚膳,反倒是勸人吃藥的意思。
    徐月見也沒想到傅夫人能來,看着桌上軟糯的菜式,急忙招呼小廚房多幾個炒菜。
    “嬸嬸愛吃什麽,一起炒了來。”徐月見小聲問。
    “不必那麽多事。”傅夫人說着,看着桌面的好些個湯,好奇問:“這些是什麽,裏面的藥材好似都沒切碎。”
    徐月見瞥了下沈銜青,心虛應道:“哦,這是給王爺準備的。”
    說到這沈銜青的目光微微有了點變化,但那些湯裏面的黑色巨物未免太大了些。
    “王爺,趁熱喝。”徐月見怕藥性等下沒了,也顧不上傅夫人在身側,自己拿過沈銜青面前的碗,給他舀了滿滿一勺。
    那根黑色巨物自然落在湯裏,碩大一個,碗都盛不下。
    沈銜青盯了幾瞬,越看越有些眼熟。半晌他怕真如他所想,顧及嬸嬸在旁邊,只拿筷子夾起來一點,眼睛透過澄澈的油面,看向下邊兩個腫大之後,徹底沉默。
    “你這從哪弄過來的?”沈銜青木着臉問。
    “這......”徐月見心虛地撓撓頭,這東西開始也不長這吓人樣,誰知道一煮湯裏,像是一下吸飽水了般,霎時就脹大了。
    還怪吓人得。
    沈銜青:.......
    傅夫人不知這兩人之間突然發生了什麽,只是覺得氣氛有些古怪,兩個人似乎都羞赧一般,一個低頭,一個擡頭。
    趁着這個時候,傅夫人想起之前就想問的話,把徐月見招來身側。
    這個桌子是個大圓桌,傅夫人坐在主位上,他們兩個都在左右兩邊坐着,與她還有兩個小臂距離。
    徐月見見狀,連忙挪凳子到傅夫人旁邊,“嬸嬸可有話問?”
    “嗯。”傅夫人掃了眼正襟危坐的沈銜青,輕咳了聲,那繡帕擋住,才小聲問:“之前忘記問了,你與沈小子可有圓房?”
    這話剛落,徐月見就聽見一陣心髒狂跳。眼神無意識地往沈銜青處追尋,對上後又趕緊轉回來。
    迎上傅夫人認真的眼神,他抿了下嘴唇搖搖腦袋。
    他沒準備好要不要圓房這件事,準備說在之前心有嘗試後,還是被‘無愛自然無性給打敗。
    理智讓他屈服于這種大獎勵,感性卻無時無刻不在幹擾他的心緒。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點,就是上回書房,沈銜青的強勢和透出的力量讓他有點膽顫。萬一把沈銜青給醫好了,他不得被幹死在床上?
    得到了徐月見的回應,傅夫人剛才醞釀好的懷疑現在煙消雲散。
    所以說,沈小子是真的不行!
    這麽一個俊俏清秀的男兒就在他跟前,還如此愛慕于他,這都能忍住?
    可見不是不願意,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傅夫人坐直身子,愛憐地看了眼徐月見。可憐一個這般俊俏的男兒,年紀輕輕就守了活寡。
    想着,她瞪了眼沈銜青。
    怎會如此不中用,以前看着高大威猛,現在一看虛成老鼠!
    沈銜青蹙着眉,不明白嬸嬸面色怎麽變得這麽快,眼神中還帶着隐隐嫌棄。
    這頓飯還沒吃上,青石就把丞相給逮過來了,通報的護衛說是正在大堂候着。
    沈銜青看了眼湊在一頭的兩個人,放下筷子起身過去。
    待沈銜青一走,傅夫人趕緊拉着徐月見的手走到裏屋,從懷裏拿出一個小錦囊,遞到徐月見的手裏,道:“月見啊,這是老方子,據說神仙得很呢,我打聽了許久才問過來的。”
    傅夫人掃了眼周圍的人影,湊過來道:“你試着下一點看看,要是有用自然是好,沒用我就去把那人攤位掀了。”
    徐月見看着錦囊內的紅色丸狀物,沒有立即應聲,只點了下腦袋。
    這東西瞧着古怪,沒過大夫的手怎麽可能直接給沈銜青吃。
    傅夫人沒在意,反而一直憂心這兩人到現在也沒有同房的事情。
    “月見啊,你知道沈小子,原先有多生龍活虎。”傅夫人握着徐月見的手,嘆了口氣說,“他八九歲的時候,還沒作為質子來到京都,都在北疆養着呢。那邊風沙大,番邦人也多,所以養成的性子也野得很。”
    “番邦人不是人,他們冬日沒有食物就襲擊周邊的村莊,男人就去當苦力,女人拉去嫁人,那些個老人呢沒有用處,就給人家炖來吃。”說到這,傅夫人擦了下眼角,“沈小子自小就恨那些人,現在估計心中也沒消半分。”
    “現在一下到了京都,性子也收斂了不少。但是又陰沉了起來,手段比起去歲的貪官還要狠厲,每每瞧見我都怕他的煞氣太重,哪天沒了。”傅夫人擡眼看着他,“現在呢,總算有了些人情味,結果一下子又不行了。”
    “真是不知道怎麽造了這個孽。”
    徐月見摸了下鼻尖,暗道,這也不是沈銜青的錯,是作者不準許而已。
    傅夫人在這邊擔心,另一邊的大廳內,還捧着飯碗和筷子的丞相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沈銜青看着碗裏咬了半塊的肉,眼神頓了下,看向一邊站立的青石。
    青石會意,連忙拱手應道:“奴才去的時候,丞相正在與夫人吃飯,見到奴才,丞相也不着急,還說要吃完這碗再說。”
    “奴才怕您等急了,這才把人擄了過來。”
    沈銜青木着臉看着滿嘴油光的丞相,忽然覺得有些對不住人家。
    半晌,他擺擺手想讓青石那塊濕布來給這人擦一下,誰知——
    丞相忽然撲了過來,抱着他的大腿嘶吼一聲:“王爺,臣錯了!”
    “坊間那話真不是我傳出去的,是太傅還有別的官員一起說得!”丞相大喊一聲,抓過沈銜青的衣袍擦了下眼角,“真不是臣說得。”
    “那晚一下宴後,那群人就擠到臣身邊,這問一句那問一句得。那臣想,這等大事怎麽能說出去呢,便是打死臣,臣的嘴巴也是嚴的呀!”說到這,丞相臉上滑過一絲心虛,但很快掩蓋下去。
    “然後那群人就問臣,是不是這是不是那,臣都說不是。但誰知!”丞相忽然大聲,人群裏不知道是誰問了句,“不會是床榻上的事吧。”
    “臣一下沒防住,就嗯嗯了兩句。”丞相越說越小聲,最後拿繡袍遮住自己的臉,不敢去看頭頂的視線。
    “王爺,臣有罪,不該在這上面的時候面露難色,但不僅是臣,太傅、禦史大夫他們可也都是罪人啊!”
    “要殺也一起殺吧,王爺!”
    丞相邊哭邊嚎叫,好似下一秒鍘刀就要下來,叫他人頭落地。
    一邊的青石見王爺神情不對,趕緊把還在哭着的人拉開。這人也不知哪來的膽子,敢直接抱上王爺的腿,還拿繡袍擦嘴。
    真是活膩味了。
    沈銜青手指動了下,強壓下心裏的殺意,淡淡看向自己的衣袍,片刻後冷冷道:“坊間的流言三日內,孤要看見你的答案。”
    丞相愣了下,意識到沈銜青根本不是要自己死。當即喜急而淚,拱手應下。
    雖說這流言所傳甚廣,但總歸命先留下來了,之後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後院裏的徐月見把傅夫人送走後,回到屋子裏看着手裏的小冊子,揉了下眉間,把錦囊丢給元芳,“查一查。”
    “是。”元芳看了眼那奇怪的書冊,迅速轉頭離開。
    待室內空無一人,徐月見這才把冊子打開。
    不出意外,這真是一本小黃書,且圖畫逼真,詳細。
    他上輩子只看過小說,還未看過這些東西。乍一眼對上裏面的體式,還有些不知所措。
    他盯着第一頁看了幾瞬,而後迅速關上,心底默念了幾次清心咒。
    這東西光看就駭人,要是實戰起來,還不得頂穿?
    徐月見蒙着滾燙的臉,惱怒地想,沈銜青這還沒治好呢,他看這個也沒用啊。
    害羞個什麽,沈銜青有的他沒有嗎?
    話雖如此,徐月見悄悄放開了點手指,眼睛再落向書冊面,裝作無意地翻開。
    這還沒看清幾下,眼前忽然一只手伸過來,拿走了那本書。
    “王爺......?”
    問:馬上赴死時,怎麽做?
    李相:先拉上好夥計,再拉上黑子,絕不能自己獨自die!一個都別想跑!
    ps:周五修文)感謝大家的支持,我真的哭了了!太感謝TT!orz!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