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蒜熏人眼…

作品:《嫁给摄政王后他恋爱脑了[穿书]

    大蒜熏人眼…
    傍晚的暈色從窗柩裏探出了些腦袋,趁着屋內的安靜慢慢蠕動到床榻上。
    有幾束調皮的光斑悄然落在一處皮膚上,似乎不理解為什麽坐着的俊俏男人,白皙的面容悄然變紅,而且看起來還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光點漸漸挪到被子的另一邊,空氣中的小顆粒飄飄然灑下,落在地上的時候,似乎還能聽見輕響。
    徐月見看着手指上的黃色光點,輕輕地收了回來。耳邊的赤熱已然漫布到全身,他刻意不去看半躺在床塌上的沈銜青,不去注意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沈銜青的手還在他的衣袖上,長而指骨突出的手指微微用力,露出些許青筋。
    看起來更是賞心悅目。
    剛才的話還停留在靜谧的空氣中,細細密密地鑽進徐月見的心裏。
    很難想象,沈銜青會突然以那樣的口吻說話。在他的印象和觀察裏,沈銜青一直都是個冷靜沉着亦或者還帶着點血腥氣的人。
    難以接近,但絕對不是一個會說軟話的人。
    而現在,他聽見了。
    徐月見心跳地有點不大舒适,想到不久前的決定。他決意将這種感覺壓下,不去在意就不會産生多餘的情感。
    頓了許久,徐月見才擡起腦袋,整理好紛繁亂飄的思緒,看着神色不變的沈銜青。
    “王爺可是需要叫大夫?剛才月見進來的時候,正碰見了他。現在還不久,想必還沒走太遠。”
    平淡無奇的話配上毫無波瀾的面容,剛才還漣漪溫和的氣氛驟然下降,一下從初秋轉入了深冬臘月。
    沈銜青盯着琥珀色的眼眸,看清裏面的漠然。一時間分不清是徐月見聽見他要裝作受傷而覺得自己欺騙,感到生氣。還是說,他本就——
    不在乎。
    兩個人對視了許久,就在徐月見覺得呼吸有些不暢的時候,對面那人終于移開了目光。
    他松了口氣,緊握被褥的手指也放下來。正打算再主動關心幾句,沈銜青卻忽然開口。
    “過幾日,秦榭的人會上門查看我的傷勢,到時候還需要演一場戲。”沈銜青邊說邊觀察徐月見的面色,企圖從裏面找出些真切的情緒。
    但很顯然,基近于無。
    他本不打算讓秦榭走出來,但直覺告訴他,他應該做些什麽,讓兩個人的聯系産生地再多一些。
    自然而然,不需要經過任何的思考,這句話吐露出來。
    徐月見聞言微愣,看向沈銜青的眼睛裏充滿了疑惑。
    在他看來,秦榭這種跳蚤應該不需要多放眼神的。何況是說将秦榭的人帶進府邸裏,讓他有目的地搞小動作。
    難道劇情線又偏了?秦榭有別的人助力了?
    徐月見想不明白,但只要不是繼續這樣對視,還能順帶幫個忙,他自然是願意的。
    “好。”
    聽到徐月見的回答,沈銜青繃直的脊背終于松弛,半晌握緊雙手,看着徐月見打開門離開。
    步子靜悄悄,又讓人難以忽視。
    沈銜青看着床榻上的褶皺,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木門微顫,青石躲在門口,探頭看了眼裏頭坐着的人影,猶豫自己要不要進去。
    剛才徐公子的面色好像還行,沒有進去前的可怖。但屋內的動靜依舊讓人膽寒,不敢探入分毫。
    “進來。”沈銜青看着露出半個腦袋的青石,冷言道。
    青石被他那一眼凍得一激靈,忙不疊地趕進來,拱手站在邊上,不敢吱聲。
    “把口子放開些,最遲三日後,要看見人來。”沈銜青吩咐着,伸手按在還殘留點熱氣的被褥上,淡淡道:“人越多越好。”
    青石聞言愣了瞬,不明白這其中的關竅,秦榭已經被嚴加看管起來。看王爺之前的意思,是準備幽禁至死的,誰想到今日忽然換了個說法。
    但既然王爺開口了,必然有他的道理。
    青石擡起眼,看着床榻上蒼白面色卻遮不住尊貴,此刻在灰色的暮光下,顯得意外的落寞。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麽形容攝政王,但任誰來了都會發出這般的感嘆。
    徐月見回去後,老慣例坐在樹下的竹藤椅上。
    傍晚的風大,簌簌地吹,秋日栾樹上的紅果子掉落下幾個,發出幾點響聲。
    他想到屋子中發生的事情,安靜的心緒又被擾亂。
    他沒有想到,沈銜青會喜歡上自己。
    看起來還是非常非常喜歡。
    這不符合文中對沈銜青的描述,也不符合他對沈銜青的定位。
    按道理,應該是他對沈銜青死纏爛打後,也許沈銜青會動容。
    怎麽......
    一下子這麽容易了?
    “統子,你把任務難度調低了?”徐月見想了半天,沒忍住問出聲。
    他這一半的功力都沒使出來,怎麽進度條拉得這麽快。
    系統:......我倒是想。
    “沒有。”系統鑽出來,瞧着徐月見皺緊仍然俊秀明亮的臉蛋,再次感嘆。
    這位臉是真的不錯,演戲也出奇的好,比老系統們描述的初入者要好上不少。
    放在外面說一句,所有人都得說它撿到寶了,任務完成得這麽快。
    但只有系統自己知道,宿主也犯了初入者最容易犯的一個錯誤。
    那就是對攻略者——
    産生了感情。
    而這個消息,宿主似乎并不知曉,或者說,知曉了不在乎。
    人類大多數都有這種情況,它雖然沒見過多少卻也有所耳聞。況且就宿主原世界的性格和情況,導致這種情況的産生實在屬于正常範圍內。
    而反派現在黑化值虛高卻并沒有之前的洶湧,近些日子來,也沒對男主做什麽。反倒是男主開始作妖,讓自己處于被動。
    當然,這一切都無關任務,它也不需要去救男主。
    只要小世界不崩塌,反派不黑化。
    它都不需要擔心。
    只是還有一個事情,在開始之初它忘記和宿主說明。
    它想過現在開口,但機械音閃過幾次,它閉上了嘴。
    按照往常一樣,又鑽回了宿主的意識深處。
    那次斷聯後,主系統幫它調整了程序,它變得沉默寡言,也成熟了不少。
    徐月見對光球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的情況,不是很自在。
    卻又無法說什麽,畢竟他的任務确實進行地緩慢。
    他嘆了口氣,而後在聽見它說任務難度沒有任何變化時,眼睫微顫。
    半晌,他撐着腦袋,抓起落在自己身上的蒴果,其實也是燈籠果子看了幾眼。最後沉悶地捏掉外面的花瓣,心底泛起點點波瀾。
    翌日傍晚,青石敲開了院門,拱手同他說了明日的情況。
    “我知道了。”徐月見撕開糖衣,舔了下裏頭的冰糖葫蘆,含糊道:“你只管抓人,剩下的交給我。”
    “是。”青石應聲道,看了眼還在和糖葫蘆上的糖衣作鬥争的男人,緩緩退去。
    第二日的早上,府邸裏早早布上的白帆,精而少的護衛在四周藏匿,眼睛一點不錯地盯着廳堂中央的各路大人。
    徐月見聽見打更聲,慢悠悠從床榻上起來,半靠在枕頭上休息了會。
    “少爺,可要洗漱?”元芳端着木盆進來,看見眯着眼的徐月見,走過來輕聲問。
    “嗯。”徐月見沒有睜眼,過了片刻自己下床榻洗漱去。
    前院的人影攢動,白帆挂在四四周周,奴才們低眉走過,不知道得還以為攝政王就此駕崩了。
    “王爺這麽大動幹戈?”徐月見收拾好了心緒,走到前面去。
    堂間的官員小聲讨論着殿內的白條,心裏對這做法有些瘆得慌。
    在他們心裏,攝政王怎麽會被那不争氣的秦王、老糊塗的太後給弄倒。
    今日他們會來,還是太後一派提了一嘴,皇帝允了他們的探望。
    結果一進來就看見這裝飾,心底一突。
    人人都心想,這不會是送自己歸西的吧。
    他們進來許久都沒看見主位,也沒有侍從接待他們去往哪裏。他們就跟關着的犯人一樣,鎖在籠裏。
    看見徐月見進來,他們眼睛一亮。
    總算見到一個主位了。
    他們都聽說這人愛慕王爺,這會王爺受傷,徐月見前來也算是應了那話。
    不過,到底有多愛。
    各位大人的心裏還得打一個問號,他們是不相信有人會喜歡上攝政王的。
    “王妃。”各位大人心裏怎麽想不說,面上都是恭恭敬敬。
    相爺更是向前邁一步,走到徐月見身側,小聲道:“王妃,王爺可還好?難道真被那毒婦所害,傷着了本?”
    徐月見沒說話,他擡手讓諸位大人起來。在相爺問話之後,才擡起袖子遮住半張臉,細細的啜泣聲傳出。
    “王爺,此番重傷。太醫說,若不能安然度過,便不得好。”徐月見把袖子放下來,露出紅潤的眼睛和兩條長線的淚珠,俨然一幅‘王爺快不行’的模樣。
    衆大人一見,紛紛蹙眉,看了眼後面的太後、秦王一派。
    這些人難道是瘋了不成?敢對王爺下重手,不怕北疆反撲嗎?
    “王妃,可允我們進去看看王爺?”一個重臣走出來,坦然道。
    “不必。”徐月見抽泣幾聲,“王爺現如今還躺在榻上,不方便見人。”
    “不過大人若是有急事,随本王妃進來就是。”
    徐月見紅着眼,似乎是因為難以拒絕,細長的眉毛攢在一起,眼淚跟水流一樣冒出。
    叫人看了可憐。
    “嘿,老匹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是想看看王爺到底殡沒殡天!”相爺心底對徐月見本來就有些心疼,見狀急急指着那人罵道。
    “有這心思,怎麽不去問問你的娘娘?”
    “你!”重臣聽到相爺這話,急忙看了眼周邊繞開他的人群,氣紅了眼。奈何人在府邸,到底不敢做什麽,只能忍氣吞回去。
    “王妃明察,臣并未有這種意思。”重臣拱手道,又對着室內行禮,以表尊敬。
    “哎。”徐月見沒有應話,反而先嘆口氣,看了眼強裝鎮定的人,轉身走了進去。
    珠簾微動,廳堂內霎時安靜下來。剛才他們可都看見了,王妃那眼神分明是憎惡。
    想也知道,王妃那麽擔心王爺的身體,這人哪時候提不好,偏偏要在那個時候。這倒好,消息沒打聽出來,還落了個不好的名聲。
    衆人一想,又是遠離他了一步。
    秦王與太後簡直都是豬腦袋,雖說大家私底下都打成了協議,但也非真正的合作關系。
    他們頂頭的可還是王爺和皇上,還真當他們是傻子,站了他們不成?
    徐月見走進室內,看見沈銜青躺在卧榻上,面上毫無血色,雙手交疊,好似真的駕鶴西去一般。
    “徐公子。”青石走到徐月見身側,小聲地喚了聲。
    “嗯。”徐月見心知并非眼睛所見,便依着自己的感覺,跪在床前的腳踏上,擡手袖子。
    袖子裏有藏好的大蒜,熏得人眼淚直掉。
    “王爺,您醒醒啊!”徐月見聞着熟了大蒜和生大蒜的香氣,吞咽了下,扯着嗓子大喊一聲。
    這一身大蒜味驟然靠近,沈銜青鼻子一酸,眼淚唰得滑下。
    “王爺,演過了,過了。”徐月見看一行眼淚滑落,趕緊伸手去接。
    沒想到沈銜青也這般敬業,躺着不動也就罷了。還能閉目流眼淚,配上這副樣子,還真的有夠凄慘。
    但是,ooc了!
    徐月見忙給他擦幹淨,又整理了一下他的頭發。小聲提醒着,卻忘記剛才在擦拭的時候,用得正是袖子。
    被猛然糊了一臉的沈銜青:......
    “王爺別急。”徐月見看着越來越多的眼淚,怕沈銜青太急,再次提醒道。
    “拿開手。”沈銜青深呼吸一口,睜着通紅的眼睛。
    徐月見:尴尬…………
    ps:俺回來!!!生日周诶!是俺的生日周!嘿嘿嘿!給大家散6個紅包!和我一起開心吧!
    另外:好想寫快穿還有狐貍!沒收藏的寶help一下!!(o3o!親親)
    對了我也是有wb的人,在@在線碼字的T超人。歡迎來找我玩哦!親親!國慶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