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被抓!

作品:《嫁给摄政王后他恋爱脑了[穿书]

    逃跑被抓!
    還在前頭急速奔跑的徐月見,哪知道後邊的情況,還一心以為系統幫他瞞天過海了。
    直到他跑到一半,發現那本該放出的煙花竟然倏的停止了,身後寂靜一片,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一刻,徐月見忽然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他停下腳步,問系統,“這個騷亂持續了多久?”
    系統正歸心似箭,一聽當即便無所謂道:“一盞茶不到吧,你是不知道。現在系統局可摳搜了,這種程度的騷亂竟然還要扣小半個月工資。”
    “還好我機智,我只用了時長的五分之一,剩下的都冷卻了,下次有機會再用。”
    系統驕傲的語氣讓徐月見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看着系統,在聽到‘下次有機會再用時’,乍一下還以為自己聽岔了。
    “你真的......這麽幹了?”徐月見停在原地,語氣中夾雜着太多的不确定。他希望自己剛才聽到的消息,絕對是假的。
    不然以沈銜青的尿性,系統今天還真不一定能回去了。
    這家夥小心,喜劇變悲劇。
    “所以現在地動結束了?”徐月見緩緩問。
    系統聞言,不自覺将自己的目光移開,不敢對上徐月見那怒氣沖沖的眸子。片刻後,它實在受不住這奇怪的氛圍,便叽叽歪歪說:“那也不能怪我,誰叫主神把使用積分設置得那麽高!”
    “你以為我想只用一會嗎,你以為我想嗎!”
    呵呵。
    徐月見勾起唇笑了聲,看着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還以為省錢就是最厲害的系統。
    好好好,這是根本不讓自己活了。
    但是他懷疑這家夥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一幅心虛但是我沒錯的表情,這是鬧哪樣!
    徐月見深呼吸一口氣,扯出一個板正的微笑,好心對着系統說:“你......要不要查一下,沈銜青現在在哪裏?”
    系統一聽,渾身倏然僵硬了下,似乎腦袋裏缺的那根線現在搭了回去。它聽從了徐月見的話,立即搜索了起來。
    不多時,答案浮現出來。
    系統先是驚叫了聲,随後像個暴躁的小老頭一樣,繞着他四處飛舞起來。
    “在哪?”雖說徐月見心裏有些了底,但看見系統這樣的表情,他的心還是高高懸了起來,手心也不可控制地出了汗。
    “宿主!!!和我一起跑吧!反派正在快速往城門方向跑!”爆鳴聲接踵而至,在寒夜裏顯得格外明顯。
    徐月見聞言倏然往後看去,身後是滿天的黑夜,除了旁邊幾盞空落落的燈,毫無一點亮光。
    他站在雪地裏,望着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只覺得身後好似有一張大口。只要他此刻停下來,霎時就能被吞下去。
    他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嘎吱的響聲似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現在跑也許還有活路,如果不跑,就要被沈銜青抓回去。
    “宿主。”系統顫顫巍巍看了眼狂飙的黑化指數,那平穩的機械音在此刻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黑化值到80了。”
    徐月見一聽,兩眼一黑,差點從雪地上平地摔。
    離譜啊。
    徐月見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這個情況,他不安撫好沈銜青,系統是想跑都難跑了。
    “我們去城門,和沈銜青彙合。”徐月見快速做下決定,看着遠處高聳的城牆,往前跑去。
    雪夜裏震天的馬蹄聲打破了熱鬧的年節,因着宮中地動,丢失了重要東西。不少京兆司的人出動,嚴令百姓不準備出門。
    百姓們看着急速奔過的兵士,心頭滑過一絲疑惑,卻不敢出聲,只能加快腳程往自家裏趕。
    而守在城門下的黑甲衛,此刻已經嚴陣以待。自從收到了紅色的煙火信息後,整個隊伍裏彌漫着緊張又亢奮的氛圍。
    紅色是最高的任務标志,象征着最受重視的任務和難得的封獎機會。
    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都在思考這盜賊到底盜竊了什麽,值得王爺發布這種程度的命令。
    可不管是什麽,這都代表着只要他們完成任務,就會得到高額封賞。
    寒風刮過臉頰,黑色的盔甲在這冰冷之中,更是變得如同冰塊。但那又何妨,每一個人都躍躍欲試,想最先奪得這份榮譽!
    噠噠的馬匹聲在雪夜中響起,馬蹄濺起一層雪花,轉瞬又被另一匹覆蓋。
    “王爺,還沒有消息。”青石繞過旁邊的馬匹,快跑到沈銜青身旁。
    風急速吹過,吹開沈銜青額角的長發,露出那雙明亮又暗藏着風暴的眼睛。
    沈銜青聽說并沒有回答,而是揚起手上的鞭子用力甩向馬屁股,馬受驚,速度更快地向前。
    “跟上!”青石見狀,哈了口冷氣出來,對着後頭的人道。
    一行人在夜色中奔跑,而另一邊的徐月見已經到了城中,他看見城牆就在眼前,城牆下卻圍着不少人。
    當冰涼的月色滑過黑漆漆的盔甲時,徐月見瞪大雙眼,顫顫巍巍地對系統說:“這是布下了天羅地網嗎?”
    “不知道啊。”系統見到前面的震撼場面也吓懵了,這種不應該是對待渣攻的嗎,怎麽一下子用在這裏來了。
    徐月見站在距離城牆一裏地的地方,有朦胧的月色遮擋,不至于被發現。
    “好多人,統子,咱們怎麽過去?” 徐月見站累了,蹲在地上歇了會,問。
    “你還想過去?”這會輪到系統震驚了,黑化值都這樣了,宿主竟然還想着先把他送回去。
    “不然呢。”徐月見重新站起身來,一雙眼睛來回掃視着牆體,看看有沒有什麽空隙可以鑽進去。
    “我都走到這裏來了,要是現在折返也太浪費了些,還不如把你送出去呢。”
    系統一聽,暗自點點頭。
    說得好像有幾分道理。
    “這麽說的話,其實有一個空缺。”系統幫徐月見規劃出一條路,“那片人比較少,你看看能不能飛過去,我給你弄點小混亂。”
    “不是說混亂需要很多錢,你沒有嗎?”徐月見現在聽到‘小混亂’,整個人都不大對勁。
    實在是因為系統現在的話,讓人一點信任感都感覺不到。
    系統也聽出了徐月見的言外之意,哼哼兩聲到底因着剛才的事情心虛,不敢多言。
    “反正,你信我就是了。”系統小聲說完,在地面上畫出一條線出來,告訴徐月見到時候往哪裏跑。
    “知道了。”徐月見擺擺手,心裏并不覺得自己能跑多遠。因為這個摳門的系統,所說的騷亂,讓人心裏沒底。
    徐月見話音剛落,系統便忽然啓動了一個什麽東西。剛才漆黑的天際中,兀然出現一個亮光,亮光往另一旁的空地而去。
    ‘砰’的一聲巨響,地面震動幾下,那一片當即冒出火光來。
    對面的人群裏果真騷亂了一瞬,整齊的隊伍晃動了好幾下,有序的地方被打斷,給了徐月見一個空隙。
    徐月見跟着地面的指示急速奔跑,眼睛偶爾掃過一旁的火光,眼睛裏閃過幾分驚奇。
    沒想到系統還真有兩下子,給他整了一個大玩意出來,這倒是比剛才那個還醒目些。
    只是他剛得意了些,正準備跨越人群,往城門逼近時。
    一支箭羽騰空而來,飛速擦過他紛飛的發絲,重重地落在眼前的牆壁上。箭矢的尾巴強烈震動幾下,箭頭上定住了他的一縷頭發。
    徐月見步子緊急剎住,他停頓在原地,呼吸驟然一窒。
    不知何時,剛才四散的黑甲衛,已經擋在了他的前面。目光悚然,手上的兵器黑亮地對着他。
    “完了。”徐月見和系統異口同聲道。
    徐月見耳聽着身後‘噠噠’的馬蹄聲,一步一步地朝他逼近,好似一個石頭狠狠地砸向他脆弱的心髒。
    他覺得自己心跳太快,下一瞬就要跳出來了。
    馬蹄聲漸消,他看着舉着火把的兵士很快從身後出來,很快站在對面黑甲衛的旁邊。熱烈的火光照耀着地面,驅散了最後的遮掩。
    徐月見手心微微出汗,下意識舔了下自己幹燥的嘴唇。
    “怎麽辦,宿主!”系統慌不擇路地四處打着轉,往日裏平靜的機械音上蹿下跳,叫得直讓人頭疼。
    “涼拌炒雞蛋。”徐月見也緊張,黑化值升的太高了。狂躁的情緒不需要他轉頭都能感覺到,看來他低估了沈銜青對他的占有欲。
    許是他長久沒有轉身,沈銜青有些不耐煩,只聽馬蹄聲又近了幾步,修長的影子将他籠罩。
    “徐月見。”沈銜青孤清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徐月見聞言,閉了閉眼複而又睜開,調整了一下呼吸,勾起微笑轉過身來。
    “王爺!”他假裝很驚喜的模樣,眼眸裏藏着疑惑,歪着腦袋問,“您怎麽在這?你也是被地龍翻身晃過來的嗎?”
    好粗糙的借口。
    毫無僞裝的借口。
    系統還以為徐月見能想出什麽絕佳點子,結果......
    就這?
    就這?
    系統一口老血沒含住,差點噴出來。
    它看着周圍遍布的兵士和沈銜青布滿寒霜的臉頰,心口一疼,頭一回生出幾分害怕。
    完蛋了,它的宿主本來就是個笨蛋,要是再來一次,還真不一定能比這個更好。
    片刻後,徐月見瞧見沈銜青的眼睛裏滑過幾絲興味,其實他說這話根本沒別的意思,就是一個臺階的話。
    他只是想試探一下,沈銜青到底生不生氣。
    “正是。”沈銜青應了聲,翻身下馬走到徐月見面前,手掌捏住他的下颚,似乎是在關心他,柔聲道,“王妃可受傷了?”
    “沒......”徐月見這話還沒說話,只看面前的沈銜青手指輕輕一動,他眼前莫名一糊。聲音還沒出來,腿就軟了下來。
    好好好,他中計了。
    徐月見撐着最後的清明,叫系統趕緊走,得到答複後,他倏然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趁着沈銜青抱着已經昏迷的宿主,情緒變得穩定,黑化值散去了不少。系統飛快地脫離宿主,變成一束天光往外飛去,轉瞬便消失不見。
    徐月見只感覺到渾身一輕,眼瞳動了幾下徹底失去意識。
    再度醒來時,徐月見發現自己半懸空着,身上的厚衣服全都換下,只簡單地披着一見薄衫。這件薄衫也不知道什麽材質,在這般昏暗的地方,也能看清裏面全部的模樣。
    真古代透視裝......
    徐月見眨了幾下眼睛,腦袋裏清晰了些。他瞧着自己的腳踝上綁着一個金色的鎖鏈,鎖鏈穿過床榻上頭的圓環,将他整個腿分開,形成了一個很羞恥的姿勢。
    他不自在地動了下,腳踝上的鈴铛倏然響動,清脆的聲音萦繞在安靜的屋內。也是這一動,他兀然發現,他連內褲都沒有。
    徐月見:......
    這是什麽play?
    沈銜青這麽會玩?
    徐月見渾身沒力氣,也不知是不是這屋子裏炭火太烈了些,他渾身冒着汗液,熱得很。
    不過徐月見還沒想別的,他先呼喚了幾聲系統,見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才相信,系統真的聽了自己的那句話,已經離開。
    按道理說,他應該感到自由,但此時此刻,徐月見只有無聲的悵惘。
    徐月見待在原地片刻,深呼吸幾瞬,将紛繁的心緒整理幹淨,看着四周的裝飾,扯着嗓子喊了幾聲。
    “有人嗎?”
    但都沒有人回應。
    沒辦法,徐月見攢了些力道,用力扯動了幾下,才将腿從圓環裏拿出來。
    徐月見看着自己腳上的鎖鏈和鈴铛,撥弄了幾下也沒有動靜。他幹了得很,索性不弄了,準備下地喝點水。
    他拉開簾子,走了下去。腳踝處的鈴铛,一動一響,惱煩得很。
    徐月見走到一半發現,鏈子不夠長了,只能到達屏風的地方。好在他有把茶水放在木櫃上的習慣,趕緊走過去倒了一杯喝下去。
    就在他準備再喝一口時,門口忽然傳出動靜。他還沒來得及遮住自己,就見沈銜青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似乎是很意外,眉間一挑,上下看了他好幾眼。
    徐月見慌亂地擦了下唇邊的水漬,擡手蓋住身軀。沈銜青的眼神太具有實體性,掃在身上的每一寸,好似真有一只大掌在身上撫摸。
    也不知怎麽,光被沈銜青看幾眼,他雙腿不自覺就軟了下來,臉龐也出現了可疑的紅色。
    “你別看我。”徐月見避無可避,身上這件薄衫看起來實在像是某趣味衣服,腰前的兩根袋子也沒系住,相當于面前露了個頂朝天。
    “孤何時看過你?”沈銜青脫掉外袍,走到徐月見面前,瞧着面前皙白且泛着紅暈的身軀,眼底的寒霜消散了些許。
    “悶騷。”聽着沈銜青不對味的話,徐月見嘟囔一聲,剛準備反駁‘那你在看什麽?’,就見沈銜青伸出手指按在他的鎖骨處,輕輕地向右滑動。
    冰涼的指腹刺激着他的皮膚,徐月見忍不住打了個抖。那股子熱意好像悄然退去了些許,但隐藏在皮膚最深處的火焰卻更加灼熱。
    “嗯。”
    當指尖真的按上皮膚後,徐月見不自覺地悶聲一聲。
    疼得很。
    “你......”徐月見怕疼,雖然心底有些心虛,卻不肯露出分毫。現下又被沈銜青如此挑弄,那一點歉意消失得一幹二淨,準備直接拍開他的手。
    誰知他的手剛擡起來,沈銜青就直接握住他的手腕,手指摩挲了幾下他的手心,帶着不容拒絕的冷意說:“別動。”
    “你才別動!”徐月見掙脫不了,又跟着沈銜青的力道往後退去,直到腰部抵住後面的木櫃子,身體無法動彈分毫。
    人被禁锢住,總是煩悶的,徐月見喜歡這樣的被動,心裏焦急得很。
    “別心急。”沈銜青低着腦袋,手指像是在宣紙上作畫一般,不肯在一個地方停留。一定要将墨汁弄得到處都是,讓紙張濕得透透的。
    宣紙單薄而後容易留下墨跡,作畫的時候要輕柔,每一筆落下都得好好思量一番。
    沈銜青喜歡在作畫的時候,在花瓣的內裏用力,突出它生長的旺盛。
    偶然低頭望去,看着純金的鎖鏈圈着細細的腳踝,配着昏黃的燭光,當真是香豔了好幾分。
    木櫃子不高,堪堪只到了徐月見的腰部往上些。
    “沈銜青!”徐月見驚叫了聲,又因為擡腿,他整個人都快坐在後邊的櫃子上。
    “嗯,我在。”沈銜青應了聲,面上還是那樣一本正經,似乎在研究什麽大事一般。
    “嗚嗚......”徐月見渾身熱得很,細碎的涼意根本解決不了瀕臨爆發的火焰,反而更是像是助燃劑。
    “別哭。”沈銜青伸手撚開徐月見眼角的淚花,低頭親吻了下,似是嘆了口氣。半晌說了句話,語氣中帶着‘拿你真沒辦法’的無奈感。
    “我幫你。”
    晚上還有一章,記得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