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0 章 你经历过什么

作品:《虐文求生游戏

    第 230 章 你经历过什么

    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陆延晚上回了自己的住处之后就一直在房内来回转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唐素如果是应无咎的人,那对方肯定知道了自己是无妄宗细作的身份,应无咎如果知道了,那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杀了自己,反而还一直把自己当做心腹对待?

    陆延想不明白。

    应无咎明明知道真相,却还和自己逢场作戏,到底在图谋什么?还是说想来个将计就计,到时候再一网打尽算总账?

    这个答案让陆延后背一阵发寒,不敢深想。

    游戏副本都打一半了,他可不想死了重回新手村。

    好在应无咎这几[ri]都在闭关修炼,陆延不用凑到跟前去,否则心绪不宁肯定会露马脚,可饶是如此也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问剑大会前夜,应无咎终于结束修炼出关。

    “陆总管,尊主出关不见您的身影,特命属下过来请您去玄烛殿。()”

    前来传话的魔修对陆延相当客气,满脸陪笑,生怕得罪了这个尊主面前的第一大红人,殊不知他的话落在陆延耳朵里和催命符没什么两样,听了让人心惊[rou]跳。

    陆延闻言勉强定了定心神:尊主出关我原就该在外守着的,没想到刚才忙得忘了时辰,走吧,莫让尊主久等。?[(()”

    语罢率先走出了门外。

    陆延不确定应无咎什么时候会揭露真相,但现在这种状态也不算一件坏事,逢场作戏就逢场作戏吧,起码没有生命危险,他来到玄烛殿外,像往常一样推开了殿门:

    “吱呀——”

    殿内依旧焚着那种奇怪的香料,腥甜馥郁,很容易让人想起流淌的鲜血,也不知是不是陆延太久没闻了,总感觉今天味道格外浓些。

    应无咎盘膝坐在静室里,看见陆延进来,眼底冰霜似有消融,语气也是对待旁人不曾有的温和,对他伸出一只手道:

    “过来,今[ri]本尊出关怎么不见你的身影?”

    他穿着一身暗红洒金的衣衫,往常披散的长发也用玉冠牢牢束起,其中半边脸扣着一张琉璃面具,露在外面的半边脸则清冷淡漠,唇瓣殷红,已经隐隐可以窥出几分绝[se]风采。

    陆延关上殿门,掀起帐帘迈步走入静室,他原本心里还有些怵应无咎,此刻又鬼使神差淡了几分,反而有几分多[ri]不见的思念之情,他握住应无咎的手,[shu]练将人拉入怀中,贴着耳畔低声道:

    “我想看看尊主闭关这么久,出来的时候会不会忘了我。”

    他有时候是爱使些小[xing]子。

    应无咎却微微勾唇,觉得陆延总算有几分对心爱之人的患得患失,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天天笑吟吟的,让人看不透情绪:“千年前的事本尊都不曾忘记,又怎么会闭关几[ri]就忘了你,杞人忧天。”

    千年前的事都不曾忘记?

    什么事?

    他被仙门百家封入剑炉的事吗?

    () 那这便不是事了,是仇,血海深仇。

    应无咎到底想在问剑大会上做什么?

    陆延隐隐猜到了那个后果,却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将下巴抵着应无咎的肩头,状似不经意道:“现在外间四处传言,只要在问剑大会上夺得魁首便可拿到心魄,有不少人都存了强取豪夺的心思,届时鱼龙混杂,去了恐怕会有危险。”

    应无咎垂眸问道:“怎么,你不想让我去?”

    陆延把玩着他的指尖,嗯了一声:“不想。”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于心于情,都不想。

    应无咎却蓦地笑出了声,陆延看不清他的脸,亦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笑,只能感觉对方的肩膀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

    “陆延啊,你真是……”

    应无咎缓缓吐出一[kou]气,意味不明道:

    “你真是个聪明人。”

    陆延还以为应无咎会说自己真帅,结果是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默了一瞬才道:“尊主真打算去问剑大会?”

    应无咎反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动作温柔,语气却低沉中透着[yin]郁:“明[ri]一早就出发,见见当年的故人。”

    那柄白骨剑被放在架上,外面覆着一层琉璃般的腥红,魔气萦绕,煞气凛冽,偶尔震动发出一声嗡鸣,就像一头关押了数千年的嗜血凶兽,随时要破笼而出,择人而噬。

    这便是应无咎的剑心。

    仙缘断绝,已堕幽壤。

    陆延忽然毫无预兆收紧怀抱,直接将应无咎从地上打横抱起,他大步朝着床榻走去,然后把人扔在被褥间欺身而上,昏暗的空气中暗流涌动,有情愫,有[yu].望,有仇恨,还有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应无咎也不挣扎,反而抬手摘下面具,凤眸清冷地望着陆延,声音低沉慵懒:“过来,让本尊试试你有没有让人下不了床的本事,你若真行,明[ri]的问剑大会不去也罢。”

    第 230 章 你经历过什么

    陆延双手撑在他身侧,闻言当真思考了起来,似笑非笑:“当真?”

    应无咎:“一言九鼎。”

    “刺啦——!”

    他那身[jing]致华美的红袍下一刻便被人撕了开来,轻纱,外袍,里衣,皆是如出一辙的红[se],翩然落地时便如一片灼灼燃烧的火焰,让人想起白骨剑炉里那七百年的不见天[ri]。

    陆延直到现在也没能解锁有关应无咎的故事,只能从旁人的生平中拼凑出一个支离破碎的他,模糊而又遥远。

    躯体纠缠,滚烫炽热,耳畔仿佛只剩下粗重隐忍的喘息声。

    陆延声音低哑,深深望着身下快要被揉碎的人,忽而开[kou]问道:

    “尊主,白骨剑炉中是何光景?”

    应无咎神思混沌,墨[se]的长发早已被汗水浸湿,下唇满是咬出的齿痕,他闻言缓缓睁开混沌迷茫的眼,睫毛湿濡,眼尾晕红,声音却像被火焰灼烧一般破碎沙哑:

    “我……”

    他无声动了动唇,迷茫迟疑,

    “不知…

    …”

    应无咎睁眼望着漆黑的帐顶,只感觉自己好像从未走出过那座剑炉,入目皆是一片幽暗,业火燃起时便是一片赤红,将血[rou]筋骨烧得灼化,哪怕如今改名换姓,业火孽障依旧缠身。

    这么多年,他于爱里辗转,于恨中侧侧,终究忘不了那蚀骨的疼痛,于苦海中深陷难出。

    七百年,数十万个[ri]夜,如今回想起来,便似一场炼狱般的噩梦,在那段漫长的时光中,应无咎险些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因何被封,只有无边仇恨纠缠着炎炎烈火,将他被焚尽的尸骨铸成一柄长剑。

    应无咎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额头青筋隐现,他眼眸猩红,因为情绪起伏难控,周身忽然出现了一层淡淡的蓝[se]灵光。

    陆延看得分明,那是心魄在浮动。

    它是空间站的神器,每每察觉到自己身上的气息就会有反应。

    陆延见状目光闪动,控制不住缓缓伸出手,用温热的掌心紧贴着应无咎[jing]壮的腹部缓缓上移,一路来到胸膛处,隔着薄薄的一层血[rou],他能感觉到心魄就在下方。

    帐影绰绰,应无咎无力躺在被褥间,他丝毫没有察觉到陆延晦暗的心思,轻易就将最脆弱致命的地方暴露给了对方,红着眼眶低声喊道:“陆延……”

    陆延动作一顿:“……”

    应无咎仰头靠近他:“亲亲我……”

    他[ri][ri]夜夜都疼得难以入睡,只有陆延在身旁时才会不痛。

    陆延缓缓收起指尖,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用力扼住应无咎的下巴,发狠似地低头吻了下去。红[se]的鲛纱软帐随着他们的动作轻晃摇摆,便似灯烛火焰跳动不休,要焚尽世间万物。

    一夜光景匆匆而逝,只余满室荒唐狼藉。

    陆延也没真的打算让应无咎下不来床,对方的修为高深莫测,哪怕断了胳膊手脚都能转瞬复原,又岂会真的被人做趴在床上,大不了他陪着应无咎去问剑大会,到时候见招拆招便是。

    然而不知应无咎做了什么手脚,陆延这一觉竟睡到了翌[ri]下午,等醒过来的时候就见玄烛殿内空空[dang][dang],只剩他一个人了,刀剑架上的那柄白骨剑也没了踪影。

    陆延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衣衫整齐,还以为应无咎出去了,紧接着他不知想起什么,脸[se]忽然一变,哗一声掀开被子就朝着殿外冲去,结果殿门刚刚推开,侧面就陡然斜斜刺出一根金枪,将他的去路拦得死死。

    陆延脚步一顿,顺着看去,却见尸傀正守在外间,对方红[se]的眼眸平静无[bo],生前俊美无俦的脸庞覆着一层死人才会有苍白青灰,语调冷冷:

    “尊主有令,你不得擅离玄烛殿。”

    陆延看了眼昏黄的天[se],眉头微皱:“尊主呢?”

    尸傀言简意赅吐出三个字:“飞绝峰。”

    陆延一把推开他的金枪,结果没想到推了两下居然推不动,多少有些咬牙切齿,哪里还不明白应无咎是扔下自己去了问剑大会:

    “问剑大会危机四伏,尊主去了肯定会有危险,你不去护卫在侧,拦着我做什么?到时候尊主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付得起责吗?”

    很可惜,他这句话对风煞或许有用,对尸傀却是没用的,对方是一具行尸走[rou],早就没了七情六[yu],只知听命行事,绕是陆延嘴巴说破了天去也没用。

    陆延暗自磨牙,他倒是可以和尸傀打一架,但这个人只认死理,除非打死尸傀,否则对方是绝不可能放自己离开玄烛殿的,再者说外面还有一堆魔修守着,他总不可能一个个全杀了。

    陆延缓缓吐出一[kou]气,不知想起什么,忽然计上心来:“尊主去问剑大会,圣女水魅可曾跟着?”

    尸傀淡淡嗯了一声。

    “哎呀,那就好了。”

    陆延忽然重重一击掌,看起来很是高兴的模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尸傀将军,不如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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