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布鲁斯…”杰森愣住。

    他这是在做梦吗？

    可眼前的人和物是那么真实。

    对，这里是现实。

    他回来了！

    阴沉的哥谭又在下着雨。

    雨水穿过他的身体落到地面。

    杰森抬手，想要感受到雨水的冰凉。

    可是，没有，他没有任何感觉。

    对啊，他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短暂的伤心过后，杰森调整好心态，他思考用什么办法才能对现实世界造成影响，让布鲁斯注意到自己。

    也许可以去找康斯坦丁帮忙？

    可系统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想法，立即发出警告。

    【亲爱的主播，您已进入现实世界】

    【温馨提示】

    【禁止以任何方式、任何途径透露直播的任何有关内容】

    【禁止主播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如现实世界中的任何一人猜到主播的真实身份，系统将对主播进行灵魂抹杀】

    【亲爱的主播，祝您休息愉快】

    呵，这是威胁？

    他在哥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怕过谁？

    所以这次……他还真就听话照做！

    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杰森无奈叹口气。

    “等着我，布鲁斯。”杰森呢喃道。

    突然，布鲁斯哭了，眼眸从他染上风霜的眼角溢出。

    哪怕他尽力掩饰，也无济于事，浓重的悲伤从他的眼底漫出。

    “你为什么哭？”杰森疑惑。

    耳边又传来一声抽泣声。

    他看过去，见到了一身黑衣的迪克和芭芭拉，还有阿福。

    杰森眨了眨眼睛，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回头，果然见到了自己的坟墓。

    墓碑上写着：杰森陶德，一个好士兵。

    “只是士兵？”杰森不悦挑眉。“为什么不写是你的儿子，好吧我承认我有点生气了。”

    他跑到布鲁斯面前，恶狠狠挥了挥拳头。

    可是拳头却穿过布鲁斯的身体，没给对方带去任何感觉。

    “哈…这次算你走运。”杰森鼻尖忽的酸了，他努力克制不让眼泪不争气地留下来。“我好想你，布鲁斯。”

    男孩倾诉着他的思念，可被倾诉的人毫无所察。

    杰森的葬礼规模很小，只有蝙蝠家族的人在场。

    “嘿，为什么不请托尼叔叔来？要是他在的话一定会把我的葬礼办的很热闹。”杰森苦笑着说道。

    布鲁斯几人为杰森进行了哀悼，接着抬出装着他尸体的棺材准备下葬。

    “不是吧，这么隆重？”杰森挑眉看着那具厚重的棺材。

    那棺材盖至少得有十厘米厚了吧。

    接着布鲁斯和迪克又亲手为他的棺材钉上铆钉，又在他的棺材周围布上外部

    触发感应装置，以防有不怀好意的盗墓贼来盗这位哥谭首富的儿子的墓。

    “讲真，你们也太隆重了。”杰森蹲在棺材上吐槽。“只要找个普通的棺材来就好了嘛。”

    “我很抱歉，儿子。”布鲁斯声音嘶哑，面容憔悴。“也许我从来都不该把你领上这条路。”

    “说什么呢！”杰森竖眉。“成为罗宾是我自己的选择！这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间了！”

    “是我让你丢掉性命，我很抱歉。”布鲁斯还在喋喋不休地忏悔。“我应该…做的更多，我应该把小丑那该死的家伙提前解决掉！”

    “都说了这不是你的错。”杰森伸出手掌，隔着一段距离贴近他的脸颊。“你从来都没有做错什么，是我太冒进太冲动，我应该查清埃塞俄比亚、我的亲生母亲就是个陷阱。”

    “他们想利用我来对付你，我很高兴没让他们得逞。”

    杰森环抱住布鲁斯，哪怕感受不到这个怀抱的温暖他也最喜欢。

    “爱你，老爸。”

    杰森没能注意到的是，布鲁斯眼中积聚的阴郁。

    他的葬礼并未持续多久，布鲁斯他们也有事要忙。

    迪克没有立刻回到布鲁德海文，而是跟着布鲁斯回到了韦恩庄园。

    杰森也跟了上去。

    灵魂状态的他不需要经过验证就能轻松进入韦恩大宅，还挺方便的。

    “让我为你们准备热咖啡吧，布鲁斯老爷，理查德少爷。”阿福同样抑制着声音里的忧伤。

    这位了不起的管家始终是那么精明能干……如果杰森没有抓到他悄悄在浴室掉眼泪的话。

    布鲁斯和迪克坐在沙发对面相顾无言。

    杰森坐在两人中间，有些无聊。

    “额……抱歉，有人去开下电视吗？咱们来看部电影怎么样？”

    可惜的是没人理会他的请求。

    “我不该和他吵架的。”终是迪克先开了口，打破这死一样的寂静。“我们见到的最后一面居然还在吵架……”

    “Yeah，你说我的做法很过分，不像个罗宾。”杰森翻了个白眼。“但你猜怎么着？我原谅你了，只要等我回来以后你肯让出所有的小甜饼……好吧至少一半。”

    “这都是我的错。”迪克眼眶再次泛红。

    老天，他的眼睑肿得像个核桃。

    “你们一个两个的为什么都喜欢把过错归结到自己身上？”杰森抱起双臂，不赞同地皱眉。“要怪也是怪小丑，是那家伙杀死的我，不是你们。”

    他走到迪克面前，盘腿坐下。

    这个角度让他更清楚地看到迪克眼中的泪水和他深深的懊悔。

    “白痴，我又没怪你。”杰森揉了揉鼻子。“好吧…当时的我有点生气，但是…你是我哥哥，我从来都不会怪你。”

    杰森絮絮叨叨的说着，也不在乎迪克是否能听到自己的话。

    直到阿福端上热咖啡和小甜饼。

    “噢，我都多久没吃过阿福的小甜饼了。”杰森可耻地流下口水。

    别说吃小甜饼了，他连正经的一餐都没吃过。

    “啧，可恶！”杰森凶狠地皱皱眉。

    不知道自己能“休息”多久，杰森一直留在庄园内，他不想错过和他所深爱的家人们相处的一分一秒。

    直到深夜。

    义警的夜间活动开始。

    迪克不得不回到他的城市布鲁德海文，而布鲁斯则是再度披上蝙蝠披风。

    跟在他身边的杰森却惊讶发现，他并没有走平时夜巡的路。

    而是径直去了阿卡姆。

    “你要做什么？”一个不好的念头隐隐在杰森脑海中出现。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也印证了他的猜想。

    布鲁斯直接闯入了小丑女的牢房，他带走了她，以强硬的态度。

    守卫也没有拦他的意思，在他们看来，阿卡姆内的人越少越好。

    “小丑在哪里！”布鲁斯揪住小丑女的脖子粗鲁地掼在地上。“你最好告诉我真话！”

    一向对女性保持优待的布鲁斯此刻似是失去了理智，不停拷打小丑女。

    “布鲁斯！够了！布鲁斯！”杰森在一旁心急如焚，却没有办法阻止。

    “你生气了？小蝙蝠？”被揍的小丑女笑得张狂，脸上的鲜血流入嘴巴。“他抓住你了！哈哈哈哈！他做到了！你会发疯！”

    “让我猜一下，你找到J先生以后会做什么？杀了他？”

    布鲁斯诡异地沉默。

    小丑女意识到好玩的事情，眼神中闪烁莫名的光。

    “你会杀了他！”小丑女发出兴奋地尖叫。“Ok，我告诉你他在哪里。”

    她吐出一个国名。

    得到想要的信息，布鲁斯将小丑女送回了阿卡姆。

    “你不会跳进他们的陷阱的，对吧，老爸。”杰森坐在飞驰的蝙蝠车内，担忧地看着布鲁斯。“你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对吧，我是想要小丑死，但不是你来动手，而是我。”

    “别顺着他们的想法去做事，拜托。”

    在接受自己死亡的那段时间，他的确很恨小丑，甚至想过布鲁斯亲手为自己报仇。

    但在这之后，他仔细想过。

    一旦布鲁斯越过杀人的红线，那么他所代表的义警一方将再也不能站在正义的那一方。

    他们也同样会被打成罪犯，被警方通缉。

    没有人有审判的权利，除了法律。

    面罩是约束，而不是权利。

    同时他也不希望布鲁斯脏了自己的手。

    如果非要有那么一个人去杀了小丑，那他只希望那个人是他自己。

    “我相信你，你不会这么做的。”杰森低声说道。

    布鲁斯回到蝙蝠洞，他发疯般地查询小丑女所说的国家的名字，终于，他找到了。

    当晚，他便订了最近的航班飞了过去。

    只是

    布鲁斯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到他到达目的地?_[(，便收到了小丑成为和平大使的消息。

    那张扭曲肮脏的脸在报道上装模作样地笑着，似是是在嘲笑某人的无能为力。

    是了，小丑成了公职人员，谁能杀他？

    至少作为正义的代表蝙蝠侠不能，作为哥谭象征的布鲁斯韦恩也不能。

    老父亲布鲁斯发出一声低吼。

    悲戚的声音里包含了太多。

    “别担心，布鲁斯。”杰森虚虚地拍着他的背。“不要让那种家伙看到你的脆弱，我永远都不想成为你的弱点，老爸。”

    “等我回来，我会让小丑付出代价。”

    【亲爱的主播，您的休息时间已结束】

    熟悉的机械音再度响起。

    杰森随之再次回到那片黑暗空间。

    他大致估算了一下时间，十二小时，这就是他每次能休息的时间。

    不过那什么观众喜爱度到底要怎么积攒？

    【已确认主播身份：杰森陶德】

    【当前直播等级：1】

    【力量：37】

    【速度：31】

    【防御：34】

    【幸运：11】

    【天赋技能：召唤——初级】

    【综合评价：人类范畴的较强者】

    【请注意】

    【新的直播即将开启】

    【请主播确认是否进入副本】

    确认。

    【主播已确认】

    【正在匹配新的副本…】

    【确认副本：玛丽肖的凝视】

    【副本模式：多人副本】

    【直播人数：5】

    【副本任务：找到真相并杀死玛丽肖】

    【背景介绍：你们是一群为毕业论文前来取材的学生，你们很喜欢这里流传的玛丽肖与她的木偶的故事，但是请小心，玛丽肖不喜欢尖叫哦～嘘～】

    【亲爱的主播，请保护好自己的性命，在副本中死去即迎来终结的死亡】

    【直播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