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甩了清贫大佬后18 酸死他得了

作品:《全是我虐过的大佬[快穿]

    18.甩了清贫大佬后18 酸死他得了

    吃早餐的时候, 两人谁也没提那个吻,仿佛那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祈安安吃得八分饱的时候,忽然问, “我爸爸有没有再找你?”

    顾拾喝水的动作停下, 锋利的视线落在她脸上,语气也冷硬起来,“你想说什么?”

    祈家内忧外患,他不想她为祈家[lang]费心思。

    另一方面,他对祈家的观感不好, 五年前她那场事故……也不见得是意外。

    祈安安摇头, 认真地说,“我希望我们之间门可以再简单一点, 不想我家的事情掺杂进来。”

    顾拾定定看着她, “你别管就行。”

    “我家的事情, 我哪能置身事外?”她其实是不想祈家连累到他, 那样也会影响她的任务进度。

    她话音一转, 说道,“不过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顾拾说,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啊,别人都说我没有自知之明, 怎么到你这儿, 我就有了呢?”

    “……”

    顾拾沉默一晌, 说道,“让林铮帮你把东西搬过来,今天过后你不用跑疗养院去了。”

    “林铮?”

    “他喜欢别人喊他小林,显得像打工人一些。”

    “……那他还挺有趣的。”

    顾拾闻言,瞟她一眼。

    祈安安还以为自己说错什么了, “怎么了?”

    他收回视线,摇头。

    她问道,“那以后我们都住酒店吗?”

    “你有意见?”

    “但我想先回家看看。”

    顾拾语气硬邦邦:“随你。”

    察觉空气变得窒闷起来,祈安安假装没察觉,缓缓将杯中的水喝完,才开[kou],“我有一套房,还没住过,我查过了,房子还在我名下,我们到时候要不要搬过去住?”

    顾拾:“……”

    他似乎怔了一下,但是周身的冷气还是让人退避三舍,“不必。”

    “好吧。”祈安安也只是提一下。

    他想要住酒店,肯定是因为这里住着方便,她的那套别墅在荒郊野岭的地方,也就以前搞派对的时候用过两次。

    而且,当初她天天把“我要给你一个家”这样的大饼挂在嘴上,现在顾拾估计还有心理[yin]影。

    ——

    顾拾今天换衣服有点慢,很晚才离开。

    祈安安又睡一觉,直到被江梅的电话吵醒。

    江梅说祈宁是私生子的新闻被爆了出去,祈东现在的处境更是雪上加霜。

    话里话外,江梅把祈东内涵得一无是处。

    看到前夫有今天,她算是解气了。

    但祈安安却陷入纠结。

    她应该专注在顾拾身上才对,但家里一团乱……她真的能袖手旁观吗?

    像是知道她的心思,小黑坚决道,“不管,不看,不知道。安安,我们把气运之子安抚好就行,其他的跟我们无关。”

    祈安安点头,“嗯。”

    云霄疗养院。

    祈安安配合着做身体检查,结束后就随着曾晓霞回病房。

    曾晓霞十分感慨,一路上嘴巴都没停过,“出院也好,不用跑来跑去,住家里也会舒服一些,不过你记得多晒太阳,饮食要注意营养均衡,不着急着锻炼,免得适得其反,隔一段时间门要去复诊……”

    祈安安适时地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你这孩子……”曾晓霞颇有些无奈地笑着,最后只道,“可终于熬过来了,幸好你一直坚持着,我见过太多不得不放弃治疗的人……诶。”

    祈安安顺着她的话问,“不是说我的医药费停过吗?到底是哪位好心人帮我补上的,我是不是能够知道他身份,[ri]后好报答?”

    曾晓霞点头,“是有记录的,但我不太清楚,而且有些人做好事不愿意留名,所以我需要问一下负责这事的同事。”

    祈安安觉得这个好心人很有可能是顾拾,想要确认一下。

    “那麻烦晓霞姐帮我问一下吧。”

    “好。”

    曾晓霞答应下来。

    祈安安反正也闲着,就随着她一同过去。

    经过一栋楼的时候,小黑疑惑地出声:“祈宁在这里。”

    可祈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祈安安停下脚步,看向面前的幽静的大楼,总觉得有些[yin]森。

    “小霞姐,这里都住着什么人?”

    曾晓霞抬头看一眼,神[se]有些复杂,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所以只是简单说一句,“都是[jing]神上有些问题的,其他的我也不了解。”

    “哦……”

    祈安安点点头。

    她脚步慢下来,经过大门的时候,视线看过去,正好见到祈宁的背影。

    “晓霞姐,我看到我弟弟了,我过去看看,待会儿再找你。”

    祈安安留下一句,就跑进大楼。

    前台登记处,她径直问,“你好,请问祈宁来看谁?”

    祈安安这张脸,在云霄疗养院就是一张通行证,反正几乎所有医护都对她很耐心温和。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这家疗养院的老板。

    很快,祈安安就拿到电梯卡。

    501房。

    祈安安来到房门外,通过小小的玻璃窗[kou]看进去。

    宽阔的空间门,几乎没有放太多的杂物,但依旧显得很乱,地板上还散落着枕头和被子那些,像是病人刚刚发过脾气。

    在往里面,是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还有蹲在她面前的祈宁。

    住在这里的女人叫温慈,她患有间门歇[xing][jing]神病,是一年前被送来的。

    祈宁几乎每个月都来看她一次。

    温慈,是江梅[kou]中的那位,祈东的出.轨对象。

    不过江梅对她不[shu]悉,更加没想到她就住在云霄疗养院。

    现在看起来温慈和祈宁的接触时间门还不短。

    温慈看起来比江梅要老十岁,还有不少白头发,更别说脸上的皱纹。

    “阿宁啊,你终于来了,我好像听谁提起了祈安安,她怎么了?她不是死了吗?”

    那嘶哑的声音,像是老人发出来的,很是诡异。

    祈安安在走和不走之间门犹豫,刚要迈步离开,却猛地听到一声重重的掌掴声!

    她诧异地看进去,轮椅上的女人扬手扇了祈宁一巴掌,那力道之大,隔着门她都能感受得到。

    这还真是个神经病啊。

    有她这么打人的吗?

    “阿宁,你骗我,你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为什么她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歇斯底里的声音传出来,祈安安觉得刺耳。

    祈宁低着头,只是安静地垂着眼皮,[kou]腔中隐隐有血腥味,但是根本引不起他的在意。

    “妈,姐姐是没死。”他的声音很低,也就只有温慈能听到,“她还过得很好。”

    最后那句话,对温慈来说,却像是利刃一般,直捅到她伤[kou]上。

    她目眦[yu]裂,忽然掐住祈宁的脖子,“她怎么可以!祈宁!你是不是帮她!她怎么会没死,那我儿子要怎么办!”

    祈宁死死握住轮椅扶手,手背青筋鼓起,却是没有反抗。

    “哒”地一声,房门被推开,一道身影飞快走进来。

    祈宁分明是背对着那个方向,但是他却知道那人是谁。

    癫狂中的温慈显然也认出来了,她瞪着祈安安,仿佛被按下静止键,“祈、祈安安!”

    “祈宁,起来。”

    祈安安将温慈的手掰开,将祈宁拉起来,皱眉看向他的脸颊和脖子。

    “姐姐怎么来了?”祈宁却是不慌不忙地扯好衬衫领子,至于脸颊上的手掌印,他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祈安安回道,“我怎么会来,你不知道?”

    祈宁这个月登记来访的时间门比较频繁,昨天他是看完温慈,才来找她的。

    他好像是故意给她透露温慈的存在。

    但他真实想法是什么,她根本猜不透。

    祈宁眼皮耷拉下来,“姐姐生我气吗?”

    祈安安以前只觉得他文静内敛,现在看来,他更多是了无生趣。

    “待会儿再跟你聊。”她说完,看向轮椅上的女人,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一个遍。

    温慈刚才一[kou]一个祈安安,这会儿真的见到人,却好像见鬼一样,眼神惊恐,“阿宁,你过来,来妈妈身边。”

    祈宁没动。

    温慈对他似乎有着极强的掌控[yu],见他没听自己的话,就扯着嗓子喊,“阿宁!你没听到妈妈跟你说什么吗?”

    祈安安挡在祈宁跟前,“过去给你打吗?”

    “祈安安,这跟你无关,你给我滚出去!!”

    “你见过我,但我对你没印象,你是不是暗中调查过我?”

    “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而且,我跟祈家没有关系,你不用来这里看我笑话!”

    温慈拿起一旁的早餐盒,愤怒地朝着祈安安的方向砸过去!

    祈宁拉着她躲过去。

    饭盒砸在墙壁上,里面的饺子和汤水撒落一地。

    “滚!都给我滚!”

    温慈眼睛通红,凶狠地盯着祈安安。

    18.甩了清贫大佬后18 酸死他得了

    祈安安觉得刺耳,反手牵着祈宁,朝门[kou]走去。

    祈宁自始至终像个任人摆布的好脾气木偶,安静地跟着她走出病房。

    祈安安问护士要来一个冰袋,递给祈宁后,两人走到无人的玻璃走廊里。

    隐约间门能听到不知道哪个病房里传来的吵闹声。

    “她经常打你?”祈安安在一旁坐下。

    “小时候多一些。”

    “你不疼?不会反抗?”

    “她清醒的时候,对我挺好的。”

    祈安安望着他无动于衷的模样,一时无语,许久,嘴里才毫不客气地蹦出一句,“你是不是傻啊?”

    祈宁还是笑着,眼眸却没有一丝光亮,“那……我该怎么办?”

    流[lang]狗被欺负是很正常的,谁让他傻乎乎,看到别人对他笑就喜滋滋地迎上去呢。

    祈安安觉得他的笑容十分违和,忽然伸手掐住他的脸。

    他一边脸正敷着冰袋,一边脸被她掐得微微变形,那呆愣的模样,反倒真实很多。

    祈安安问:“你为什么跟她说我死了?”

    祈宁将她的手轻轻推开,低声回,“整天问,很烦。”

    “她这么希望我死掉?”她停顿一下,“那你呢?你想我死吗?那样你就可以当祈家唯一的继承人,当然,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好继承的。”

    说不定还要背上债务。

    父债子偿什么的。

    “姐姐想听什么答案?”祈宁没有心虚或者慌张,语气甚至有几分认真,“死了很清静,但活着,好像也挺好。”

    祈安安:“……你是什么话都敢说。”

    祈宁轻笑出声。

    但很快,他的笑容便又消失,缓缓道,“她想杀你,还实施过行动,致使你变成植物人的那场意外,就是她设计的。”

    祈安安:?

    死遁是她自己计划,怎么现在变成谋杀了?

    这些在剧情里完全没提到啊!

    小黑也是一脸懵[bi]。

    直到祈宁说,“她[jing]神不好,经常会念叨这事。”

    祈安安:“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

    她没想到祈宁连这些都跟她提。

    毕竟那是他亲生妈妈。

    祈宁:“嗯。”

    祈安安又说,“你今天别去公司了,正好我跟你一起回家。”

    “你要回家?”

    “嗯,难道已经没有我房间门了?”

    祈宁轻轻眨眼,“怎么会呢。”

    祈安安已经准备跟祈宁一起回家,谁想到刚走出大楼,就被两个彪形大汉给挡住去路。

    “祈总让我们送小姐回家。”

    “……”这叫送回家吗,分明是绑架的架势。

    林铮目送祈家保镖的那辆车离开,一边给顾拾打电话。

    “顾总,祈小姐被两个保镖接回家了。”

    那边只是应一声,便挂了电话。

    林铮也搞不懂顾总这些偶像剧式的情情爱爱,他只负责勤勤恳恳搬运行李。

    ——

    当天晚上,顾拾回到酒店,站在门[kou]许久,才打开门。

    一室黑暗和寂静。

    她拢共也没住进来多少天,可是他怎么会那么迅速就习惯了她的存在。

    顾拾拿起手机,又放下。

    他拖着沉重的躯壳进入浴室,随着手机一声轻响,他不顾还是湿漉漉的手,从一旁拿起手机。

    祈安安:阿拾,你回到酒店了吗?我要睡咯,晚安。

    顾拾静静看着信息许久,指尖按出一个字:嗯。

    他知道祈东的意思。

    祈东本来就打算将她当成[jiao]易条件换取投资。

    祈家,祈安安裹着被子,安逸地靠在床头,看到顾拾回的信息后,才放下手机。

    祈家老宅已经住过三代人,小庄园占地很广,五年时间门,这里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

    不过这家大概是要被抵押出去了。

    祈东刚才苦[kou]婆心跟她谈过,让她安心在家里住,但具体在打什么主意,她心里很清楚。

    现在整个圈子都知道祈东在卖女儿,看他笑话。

    祈安安从床上起来,推开门走出去。

    走廊的风凉飕飕的,她来到祈宁房门[kou],敲两下没人应,她索[xing]打开门进去。

    祈宁果然在洗澡。

    她坐在窗边的小沙发上,拿起一旁打开着的杂志看。

    几分钟后,浴室的门打开,祈宁跨出来。

    劲瘦的腰间门围着浴巾,他一手擦着头发,视线落在祈安安身上时,脚步便停下,神情也微微僵硬。

    祈安安抬头,看到他身上的伤疤,没有意外,只是声音冷下来,“她弄的?”

    祈宁在一开始的愕然后,很快又恢复那副没有生气的模样,“嗯。姐姐过来做什么?”

    他甚至没有去遮掩那些丑陋的伤疤。

    他从懂事以来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为温慈每周都会来找他,有时候祈东也在。

    温慈[jing]神有问题,偶尔对他很好很好,但也会因为他哪句话惹她不高兴而对他使用暴力。

    他觉得自己可能也是个疯子,他不怕疼,温慈用开水烫他的时候,他都能一声不吭。

    她骂他怪物。

    祈东一开始会指责温慈,后来他也大骂母子两都是怪物。

    祈安安没让祈宁转移话题,“全是她弄的?”

    祈宁示意自己的双手,手臂上面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刀疤,“也有我自己弄的。”

    祈安安倏地起身,“你疯了吗祈宁!”

    祈宁对上她视线,随后低下头颅,“对不起啊,姐姐,吓到你了。”

    祈安安头大,她翻遍记忆,还是不知道这个弟弟是何时变成这样的。

    毕竟,她进入这个世界不到一年,和祈宁相处的那些记忆,甚至不是她亲自去经历的。

    “明天,我陪你去看心理医生。”她郑重地说。

    祈宁也认真地点头,“好。”

    祈安安见他这般听话,心情十分复杂。

    他这心理都不知道已经扭曲成什么样了。

    但他却主动跟她坦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祈安安见是顾拾,想都没想就接通,“阿拾?”

    刚才还严肃的声音,转瞬变得软甜起来。

    祈宁目不转睛,观察着她生动的眉眼。

    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姐姐,似乎永远都没有烦恼,总是那么开心,特别是在顾拾面前。

    “茶几上那个蓝[se]的杯子,你知不知道放哪儿了?”

    顾拾公事公办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祈宁也听到了。

    那个男人是什么心思,他很清楚。

    祈安安却好像没察觉,细想一下说,“我不太记得,是不是你拿回书房了?”

    顾拾:“没看到有。”

    祈安安:“那……”

    她刚开[kou],这边已经靠过来的祈宁低声说,“姐姐,你要不要先回房间门,我穿好衣服去找你。”

    “哦,好……”祈安安拿着手机往外走。

    手机那端的顾拾忽然问,“在哪儿?”

    祈安安迟钝地反应过来,她回头看一眼,这弟弟是故意的吧??

    祈宁朝她扬唇笑,一派纯良。

    她走出房间门,回答顾拾,“在弟弟的房间门,跟他谈点事情。”

    顾拾的语气冷硬得仿佛在陈述,“没穿衣服谈。”

    祈安安:“……他刚洗完澡,但有浴巾。”

    她老老实实告诉他,免得他一个人在酒店想东想西,把所有罪名都往她头顶叠加……

    而且,祈宁是她弟弟,这种醋,有什么好吃的。

    “你找到杯子了吗?”她回归正题。

    手机里传来一声冷哼,电话挂断了。

    祈安安:“……”

    酸死他得了。

    她突然转身,又猛地打开祈宁的房间门门。

    祈宁正要换裤子,听到动静便只能摁住松垮的浴巾挡住自己。

    再冷静再病娇的人,此时也难免破防。

    “姐……姐?”

    祈安安站在门[kou],眼睛盯着他的窘态,心情大好,“下次再那样坑我,我揍死你。”

    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