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奇妙的操作 坑货

作品:《带着制作工坊求生[综名著]

    44.奇妙的操作 坑货

    嘶, 头发。

    头皮发疼,可惜连秋不敢说,因为十娘现在已经够紧张了。

    十娘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可那双抓住她头发的手一直在不停的颤抖。

    离经叛道,疯狂至极。

    连秋的想法在她看来是小说影视的常规[cao]作, 有金手指打底, 她放肆很多,但对杜十娘来说, 堪称颠覆了所有的固定观念。

    短时间内要十娘接受命案、顶替、在皇宫出场、世人面前瞒天过海等一系列[cao]作, 可以说对她的[jing]神层层叠加了buff,就像一桶火药, 只差根引线就爆炸。

    连秋不想成为那根引线,经受十娘爆炸的伤害。

    但……有点意外, 十娘的选择。

    连秋微微侧过头,映入眼帘的女子娇美的容颜隐约有两分肃杀之气。

    明明牙齿都在抖, 却没有提出明确的反对。

    连秋被发现后设想了很多。她无疑是需要十娘帮助的,说句题外话,这时候深恨自己没有学好化妆和伪音。两个人的化妆技术差别简直让连秋怀疑她的手是不是残疾。

    化妆需要十娘的帮助,如果不告知十娘, “平安”的消失会引起十娘的注意,因为两个人的[jiao]情和十娘的人脉, 事情可能会闹得很大,产生不必要的后果。

    连秋可以接受自己的失误导致此次穿越的提前结束, 但不能接受这种[yin]差阳错的结果。

    劝十娘的方式连秋想了很多, 对古代女子而言,这样的做法骇人。

    万万没想到,十娘的接受度还蛮好?

    连秋垂下眼睛轻轻笑了一下, 她一直觉得十娘挺有趣,明明是大家闺秀的模样,骨子里却时常让她想到一个字——“侠”。

    仿佛从武侠小说里走出来的侠女,外貌极尽女子之柔,[xing]情却截然相反。

    在这个瞬间,连秋忽然明白十娘所说的“寄托”到底是什么。

    连秋贴在模糊的铜镜表面,凉凉的触感令她格外清醒,镜里镜外,她竟然从杜十娘的影子中找到不少相似之处。

    不过,她知道,那只是错觉。

    毕竟,她现在使用的身体是原来的平安。

    不,不对,相似的也许是气质和眼神之类更[chou]象的隐藏在体内的东西。

    是真正的连秋和杜十娘。

    杜十娘的枷锁是从小生活的环境,众[kou]一词告诉她要如何去做,而她偏偏有自己的主意。

    连秋呢,她的枷锁来自孤儿院的环境,来自连漠一遍遍重复告诉她的事情,来自长大后周围的舆论。

    所有的人都认为她错了,她这个人都不该存在。可她还是努力活着,由最初的自己的厌弃到接受到喜欢。

    如果不是车祸,甚至可能会释然想明白。

    连秋无法挣脱或者说没有意识到这份枷锁,却本能的希望有人可以做到。

    杜十娘有着和她一样的“错误”——李甲和连漠,她们同样有着改正的机会。

    连秋本来下意识认为自己想要抹消错误,于是期待恋情不再发生。却在和杜十娘的谈话后,接受了她的做法,不再试图干涉她。

    为什么呢?为什么没有偏执的阻止?

    那大约是因为本心也是这样想的吧。

    即使没有意识到,连秋的本能也告诉了她的真正的想法。

    那不是错误。

    那份感情糟糕差劲让她伤痕累累结局悲惨也不是错误,因为过程中所有的决定都出自本心,经过了理智的思考,是慎重的。

    她没错。

    外界的言论其实并不重要,重视还是不重视,参考点都是自己。

    如果是会对自己造成影响,无法避免,可以适当顺着潜规则,如果没有,随心就好。

    连秋是软弱的人吗?当然不是。所以,“寄托”这种软弱的做法也不应该存在,她自己的人生,自然是自己来。

    一时之间,连秋豪情万丈,觉得天也蓝了,水也清了,然后她“嗷”的一声叫出来。

    “你竟然还笑,快点记清楚!”

    连秋眼见得杜十娘怒发冲冠,下意识往里缩脖子,然后被十娘牢牢按住。

    “先把脸弄像一点”说着连秋手里被塞了一把细杆的像毛笔一样的化妆工具,“你自己动手,我看看效果。”

    “你真的考虑好了?”十娘最后确认,连秋正在抹[kou]脂,直接点点头,十娘转身进了内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个纸包。

    纸包里的粉末是白[se]的,样子看上去像粉笔灰,十娘把它倒在杯子里,随意加水搅和几下,给连秋灌了下去。

    连秋:!

    “这是什么?”声音一出[kou],连秋已经发现不对,这时候十娘的解释也已经到了。

    “让你的声音不漏馅。”

    十娘的声音依然很好听,但连秋愣是从低沉的音调里感受到掩饰不住的亢奋。

    连秋:瑟瑟发抖。

    然而,连秋想逃避也没有什么用,十娘灌完水,把她的头扭向一边,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详细看。

    满脸就俩字——就这。

    被十娘嫌弃的表情扎了一刀,连秋默默卸妆继续搞,这次空闲的十娘不时从旁指点。

    等连秋基本[shu]练了这套半永久妆容,她获得了无数的考前小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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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让医者接近你知道吗?不,是所有人,瑟瑟发抖惊吓过度会吗?”

    “问就是避物忌。”

    “说汉话是仰慕汉学!”

    “里面多缠几层,不但是塑形,有什么事也是个缓冲。”

    “不行,再来点药,这种有点伤身体,但没办法,能藏好吗?不行就把药方记住。”

    “走路的动作,过来跟我学,不要像平时那么走。”

    “算了,害怕会吧,有人过来就叫,往房梁拴白绫,使劲掐脖子,反正自己掐不死,把别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你是个神经脆弱的快疯的人上面。同样的,灯下黑知道吧,遇到事不要慌,用另一个更荒谬的事把它盖过去就行了。”

    “要让其他人鄙视你又要装着表面的态度,表面上的态度是为了你自己过得舒服,鄙视是让那些聪明人自觉摸透你,有那么一个印象在,没有特别大的利益,他们不会仔细研究你,破绽就会少很多。”

    “……”

    回到死去的源某某呆过的房间,名字是十娘打听出来的,不愧是十娘,看着被害人源某躺过的床铺,连秋的头昏脑胀顿时消失,一股子[yin]风从背后划过。

    虽然当时事急从权吧,现在有矫情的余地,连秋对这个床铺十分抗拒。

    最终说服连秋躺床上休息的不是身体的实际需要而是她的习题。

    把习题掏出来之后,连秋觉得床铺一点都没什么。

    回去之后,她毫不怀疑,自己一定会成为熬夜小能手。因为她没有买第一套资料的钱。

    而这份资料,它是和那个源某某长期间紧密接触的啊!

    连秋都能想到这样的情景:一[ri],她熬夜苦读昏昏[yu]睡,在脸贴书页前的0.01秒忽然想起书页有过怎样的室友,顿觉室内过分清凉,提神醒脑,[yin]风阵阵。

    和这些书比起来,床铺就是小可爱。

    既要睡床铺又要写题,经历双面[yin]间夹击的连秋痛苦面具,尤其是熬夜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又被搬运的动静弄醒的时候。

    头痛[yu]裂。

    语言不通,但眼神动作是更直接的[jiao]流方式。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架着离开的连秋轻易从周围所谓仆从和下属身上发现漠视和轻视。

    头痛[yu]裂,还遇到这个态度就很气。

    新身份的旅途大概就是怒气不断叠加的过程。难得来到古代的官方地区,连秋向四周看,只觉得一双眼睛不够用,然后被阻止,叽叽哇哇被[yin]阳怪气一通。

    虽然不知道在说什么,不,就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看着嘲讽的眼神,就更气了。

    连秋从前怀抱着奇妙的心态参观过大使馆,虽然大使馆也不特别雄伟壮观,但她还是极有兴趣。

    因为一条神奇的等式——

    去大使馆=出国。

    大使馆不属于国内领土,所以一进入到大使馆范围,等于到了他国土地。

    因为和常识相悖,所以格外有意思。

    明明来到古代,明明有参观外[jiao]相关的机会,双倍的快乐眨眼间被扼杀。

    忍着吗?躺在新房间的连秋中一的冷冷一笑,今天,我,连傲天就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不是,太羞耻了,捂脸重来。

    爸爸要代替社会给儿子们毒打,让他们清醒的认知世界,发自内心道歉。

    虽然要求的结果有点怂,连秋还是做好准备要去搞事。

    于是,让朝[ri]国使节们目瞪[kou]呆的场面出现了。

    朝拜的时候,连秋拿出抹了姜汁的帕子在弯腰袖子遮住脸的时候抹抹眼角,然后哇哇哇大声哭泣。

    姿态旁若无人,周围其他国家的使节面露惊异,大概没想到能撞上这么个奇葩。

    同时,人类的本[xing]就是好奇。

    就算对她的动作非常嫌弃,其他人还是忍不住靠近了些,争取吃瓜的一线位置。

    懂,她都懂。

    连秋在心里啧了一声,反正丢得不是她的脸,善良的她决定满足围观群众的好奇心。

    “回去……不要……不要……回去……救命啊”连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官话中间夹杂含糊的现学现卖的朝[ri]语。

    到最后箕踞而坐,跟哭岔了气的小孩一样,半坐在地上,打开的两腿直蹬。

    场面非常辣眼睛,但还是那句话,人类的本质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连秋发誓,皇帝的眼睛都亮了不止一个度,原本看上去快睡着了,这一下[jing]神抖擞可以和牛搏斗。

    尤其是五大三粗估计是武将的官员,那兴奋程度成倍增加,同时不着痕迹的把意识到事情不对想要上前制止的使节团拦在后面。

    使节团也很悲惨,他们好不容易过关斩将,结果,就一过来就对上连秋的眼睛。

    糟糕,情况不妙。

    果然,连秋伸手直直指过去。

    “他们”连秋拿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个人类都懂的姿势,“要杀我!”

    咦?!常年在[yin]谋中打滚的皇帝和大臣们可不像连秋设想的那么简单。

    正在打仗,打着打着要投降,派出使节,实际上想要把一个贵族害死。

    内部斗争?傻子才在第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