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彧趴在小床板上,一动不动,后背赤裸,即便没有开灯,屋内无窗无灯,却能通过走廊稀罕的光看见他背部纵横交错、肿胀的血淋淋的鞭痕。
    【主人,好可怕。】008从阅读了原著内容后,对这原著里的家法就一直很恐惧,此刻见到,更是吓得声音都哆嗦了。
    沈琢青刚到门口,躺着的人就动了下身子,仿佛醒过来了,“谁来了?”
    沈琢青没说话,走了进去。
    在他身边蹲下,对上他的眼后,刻意不去看他的背,轻声问:“还好吗?”
    贺彧撞入沈琢青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他看,随后笑了出来,“沈医生问我?我才应该问沈医生,怎么样了?”
    沈琢青顿了下,贺彧从床板坐了起来,眉间拧了下又面色无异了。
    他抬头看沈琢青,又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大手一弄,使得他跨坐在他身上。
    他的手掌贴合地掌控着他的后颈,细柔地握着,使两人贴近,不得分开。
    “沈医生知道吗,这栋别墅,只有两间屋子是没有监控的,一是沈医生的房间,二,便是这无光的屋子。”
    贺彧低头去蹭弄沈琢青的脖颈,弄乱他的衣领,“沈医生,你回答我,还好吗?昨晚沈医生享受多点还是害怕多点?”
    幽暗的房间,与受伤的人贴近,更浓重的血腥味伴随着原著的记忆充斥沈琢青的大脑。
    他抬起手,轻轻放在贺彧宽厚硬挺的肩上,眼神回避了下,又说道:“昨晚的事不必再说了,现在重要的是关于你的事,你伤得很重,上药了吗?”
    话刚说完,沈琢青被抓着大腿一把抱了起来,对方两三步就将他抵在了身后的墙上。
    他低头逗弄似地更贴近他,贴着他的嘴唇,呼吸缠绕着,暗暗低声道:“药不能好,需要沈医生的亲吻才能好,否则真疼。”
    “沈医生,我今日受了50鞭,需要沈医生的五十个亲吻。”
    “沈医生若要治好我,还得算上以往的,我估算下,就算一万整好了,一万整,沈医生想想得每日吻我多少才能尽快治好?”
    第26章 贺彧发烧了,来医生
    沈琢青都没来得及说话,贺彧就吻了下来,他的吻不是温柔的,而是极带有攻击性地,侵略扫过沈琢青嘴里每一寸领土,使得他嘴巴都不能合上。
    沈琢青被吻得向后倒,可背后就是墙,根本无处可退,他的腿还挂在贺彧身上,所有的力集中在贺彧的双臂上,手只能难耐地攀住贺彧的脖子。
    好不容易才偏开头,贺彧又黏着吮吻上他的脸颊,他的下颚,他的耳朵,耳朵被全部含住,湿漉漉的舔咬让人浑身过电酥麻。
    沈琢青不是清心寡欲的人,但他也没想过有一天会被架着身子,摁在墙上亲吻。
    力气全都只能依附在另一个人身上,而这个人还比他小六岁。
    被吻着脖颈,沈琢青忍着喘息开口:“贺彧,你先放我下来,你受伤了,现在不能太用力。”
    他的嗓音因欲望而带着颤音,但又清冽温柔,动人磁性,像是清秀的钟在这阴暗的屋子里飘进贺彧的耳朵。
    贺彧停了下来,但还是贴着他的脸颊和脖颈,沈琢青轻轻一蹭,额头就蹭到了一片冷汗。
    他立马挣扎着从贺彧身上下来,抬起手摸了摸贺彧的脸和额头,出了冷汗,却是极烫的一片。
    “贺彧,你发烧了,现在得去医院,伤口一定发炎了。”
    沈琢青走到小床板上,拿起贺彧的衣服,触手一碰,只觉得一片汗湿,便不拿了,直接牵着贺彧下楼。
    贺彧被他牵着,也没什么反应,跟在他身后,目光落在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上,眼睫垂着,嘴角似勾,看不出什么情绪。
    下了楼,光线敞亮,沈琢青终于清楚地看见贺彧背上的伤,这是覆盖整个背部的伤痕,如同一个丑陋的盘踞的枷锁,牢牢嵌在贺彧背上。
    鞭痕日复一日,已经看不出有多少道旧痕,结了多少道痂,又被多少次撕开,叠上新的抽打,总之,血淋淋的,已经看不见背部肌肉的纹理,让人心慌恐惧。
    【主人!好可怕!】008被吓得尖叫了声,这画面堪比恐怖片里的场面。
    “沈医生害怕了?”贺彧转身看着沈琢青,嘴角依旧是散漫的笑,眼底阴暗不清。
    沈琢青视线移开,没回答他,拿出手机给段良发了条消息后,牵着他进自己房间了,他让贺彧躺在床上,起身要去偏厅拿药,被贺彧拉住了,贺彧的嗓音懒懒地:
    “上过药了。”
    “他们都是上了药才走的。”
    沈琢青停了下来,在床边坐下,脸上的表情很淡:“你这样得去医院,而不是简单地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