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模样与平时太不一样,平日里即便是害羞也没有不敢看人。
    贺彧心跳得厉害,吻上他的耳垂,大胆说:“我们都谈恋爱了,你不就是我老婆?明面上不能喊,现在就我们两人,我当然要痛快喊。”
    “老婆......”
    “老婆......”
    “老婆,我喜欢你。”
    四个字,沈琢青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一抬眼,对上贺彧深邃乌黑又带着光的瞳孔,歪着脑袋看他,脸颊也有点薄红。
    贺彧也是有点害羞的。
    两人对视着,无言之中灼热在蔓延,好一会儿,沈琢青抵在贺彧臂膀的手往上,勾住他的脖子,贴向他,吻上他的唇。
    贺彧难得不急躁,温柔回应。
    他盯着沈琢青的眼睛,像是在等一个答案,接吻间歇还停了下来,一手不停抚摸沈琢青左侧柔软的黑发,但沈琢青始终垂着眼,没有说话。
    许久,才说:“锅底冒烟了。”
    两人这才正坐,晚餐宵夜一起吃了。
    吃完火锅,两人就回了家。
    今夜的事太奇怪了,明明是贺彧被推下水,被当众羞辱了一番,结果他跟个没事人一样就算了,还反过来安慰这个踩了他一脚的沈琢青。
    晚上沈琢青洗澡的时候,贺彧也挤了进来,大大咧咧地,毫不遮蔽,沈琢青一看他眼神,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被摁在墙上,湿漉漉地拥抱,又被抱进了浴缸里,他坐在贺彧身上,贺彧搂着他的腰,将他支起,张着嘴在他胸口摸索。
    沈琢青情难自抑抓住面前的人的后脑勺,低头亲吻他的发梢,颤着音说着:“贺彧,你很好,我知道那些都是假的。”
    贺彧动作一顿,抬起头懒洋洋地勾起嘴角:“沈医生安慰我?”
    沈琢青低头亲吻他高挺的鼻梁:“我说的是事实。”
    贺彧吻着沈琢青修长的脖颈,鼻腔发出低哼地说:“沈医生疼我。”
    浴缸里的水少了一半,沈琢青脸朝下,颤颤巍巍地说:“我疼你。”
    贺彧一个激动,把沈琢青弄得哭了出来。
    一弄,到了夜里两点,沈琢青被抱上床昏昏欲睡,贺彧却脱了睡衣,换上衣服准备出门。
    沈琢青见他在镜子前穿衣,撑着身体坐起来,看向他,嗓音有点哑:“你去哪?”
    贺彧扣上西装上方一粒扣,从镜子里看一眼沈琢青,转身走到他身边,安抚地揉着他的后颈,回答:“处理点事情,老婆乖乖睡觉。”
    “......”沈琢青脸颊又染上一抹红,提醒地说,“贺彧,我比你大六岁,你不用像哄小孩一样哄我。”
    “我喜欢。”贺彧低头亲亲人,又说,“沈医生的脸比我巴掌还小,哪都比我小。”
    “............”
    “你准备怎么做?”沈琢青问。
    贺彧执起沈琢青的手,在唇边吻了吻,语气沉着地说:“当然得把资源抢回来,娶沈医生之前聘礼可得准备好。”
    “娶,娶......??”沈琢青震惊,瞪大眼睛。
    “嗯。”贺彧态度不像是开玩笑。
    可这,也太快,太离谱了,太跳跃了。
    沈琢青错愕地无以言表。
    贺彧将人压进被子里,盖好被子,细心地关了灯,给了一个晚安吻,磨磨蹭蹭把人哄睡了这才走。
    沈琢青眼睛虽闭着,脑袋却还没睡着,清晰地听到门关上的很轻的声音。
    贺彧的晚安吻仿佛还在他额头上。
    他在黑暗中睁开眼,迷迷糊糊地想,早知道会发展成这样,当初就不馋贺彧的身体了。
    贺彧完全不生他的气。
    320%的恋爱值可真让人惊恐。
    如果他直接提出想离开贺彧,会有什么结果......
    第二天大早,有人来送早餐,贺彧留了消息,没有回来。
    沈琢青吃完早餐后,出了门。
    这次孔云楠举办的年会不异于公开处刑,还以为是还贺彧自由,没想到是将他推入更可怕的深渊。
    沈琢青的身份也被曝光,圈内外都知道了他是贺彧的心理医生,尤其是徐宴,他虽早知道沈琢青担任贺家少爷的心理医生,但万万没想到,那个人就是贺家少爷。
    不过没想到这件事的发展对沈琢青造成了好处,有人爆料出贺彧之前有过二十九位心理医生,频繁接受心理咨询,可没有哪一位能忍受超过七天,可沈琢青去了已经有半年时间,贺彧也是他的治疗下逐渐趋于正常人,甚至双方还签订了三年的长期合同。
    连贺彧这样的“反社会人格”都能被治疗控制得很好,一时间沈琢青的风评被拉得很高,忽然就成了名人,能力受到大波瞩目,短短时间收到很多讲座邀约。
    不过沈琢青暂时一个都没接受。
    风波出来后,许朝得到消息立马约人出来吃饭,沈琢青抵达店里,发现徐宴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