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什么茅坑才是风水宝地,聚集了天才地气,在此修炼几个时辰,就能强身健体;修炼几日,就能获得灵根;修炼几月,上山拜师,定能成为天问门长老的亲传弟子。
    第五日,盼望着,盼望着,终于到了最后一天。
    天问门茅坑“英勇退役”。
    但这一次“战役”确确实实地让其他宗门感受到了守护茅坑的重要性。
    其他长老们甚至掌门都对此地重视了起来,不惜使用一些法器和阵法,护它莫要再次受到伤害,步了天问门的后尘。
    *
    “嗨!”
    “我草你谁啊!离我远点!”
    “我是祝余呐!”
    “你怎么穿成这样?!”
    五日不见,如隔三十秋。
    宁弈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包裹着里三层外三层衣服的“春卷”是他的老乡祝余。
    “你也知道,那茅坑的威力实在太过强大,我要不这么穿,早就都腌入味儿了。”
    天知道她这几天到底有多痛苦!
    “嘶……”
    一提到天问门的茅坑,宁弈也不禁腿骨一抖,那玩意儿光是提到就能感受到来自灵魂的恐惧。
    不能继续想下去了,那味道现在还历历在鼻,他绝对可以说,这是他迄今为止遭受过最大的打击,心理阴影面积史无前例的大。
    “这不是都过去了吗,你怎么还穿那么多?”
    “不穿着我心慌。”
    “……”
    宁弈眼神中充满了怜悯,真不知道祝余这几天都是怎么过来的。
    不过不知为何,他现在遇见天问门的人也止不住地想起前两日的事情,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刻骨铭心”吧。
    “咱们要不还是过两日再联系?”
    “嫌弃我就直说。”
    “哈……哈哈……怎么会呢?这不是看你穿那么多,天那么热不方便嘛。”
    “呵呵,别说那些鬼都不信的屁话,滚吧。”
    “好嘞,谢主隆恩。”
    看着脚下生风,恨不得长三头六臂,脚踩风火轮逃走的宁弈,祝余无奈扶额。
    生活不易,老乡叛逆。
    刚送走一个宁不靠谱,又来一个裴大喇叭,他也穿着和祝余同款防护服,朝祝余招手跑来:“师姐!师姐!”
    “少说废话,有事说事。”
    “今日下午,师父举行了一个打擂台赛,”裴锦书刚刚停下,还有些喘,“说是要挑选出一位圊卫来。”
    “那是什么?”祝余疑惑了。
    “我也不清楚,就是应师父的要求来通知大家,听师父说,只有擂台赛第一才能当选。”
    “嗯,我知道了。”
    “好嘞!那师姐我走啦!”
    留下祝余一人在原地若有所思。
    圊卫到底是啥?原谅她没文化,实在是不知道具体是干什么的。不过既然是擂台赛第一才能当选,那必定是个极好的职务。
    果不其然,等到下午擂台赛举办,各个弟子都摩拳擦掌,就期待着互相比试一番。
    “你怎么也在这儿?”
    祝余看见蹲在角落的宁弈忍不住嘴角一抽,这家伙上午的时候不是还嫌弃她来着吗?
    “听说你们宗门办擂台赛,我来凑个热闹。”
    “你小心引火烧身。”
    “喂喂!你可别咒我啊!”
    宁弈面上假意惊恐,推搡了一下祝余。
    “陈述一个客观事实而已,虽然我之前看书的时候里面没有这段,但是一般有主角参与的事肯定不一般。”
    宁弈的关注点却在前句话上:“诶?你看过原著啊?”
    “读了四分之三,还有结尾没读到,就来这里了。”祝余摆摆手,继续说道,“本来以为这是我的金手指来着,但是好像因为你我的影响产生了蝴蝶效应,许多内容都变了。”
    宁弈听完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哎,爸爸要你有何用?”
    祝余反手就是一个爆炒栗子。
    “哎呦……”
    宁弈终于不贫嘴了。
    擂台很大,就搭在天问门的前院里,是凭空出现的物件,应当是用法器呈现的实体。
    擂台周身通红色,最上边的两根木柱上还挂着两盏红灯笼,正中央有一张大鼓,鼓面上还写了“擂”这一大字。
    一个接一个的弟子上台挑战,一轮接一轮的擂主下台。
    实在是精彩绝伦!
    台上打得如火如荼,台下小角落里的祝余和宁弈还在悠闲地晃着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弟子们全部都聚精会神地看着比赛,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你咋还不上去啊?”
    “这是擂台赛懂不懂,现在上去,之后哪有精力打那么多人。”
    “喏,你看。”祝余指了指站在远处的黎溪,“女主还站着呢,我上去干嘛?对了,之前你说好的塑颜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