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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经年不弃+番外

    纪经年在心里骂自已睡得死。
    于恒像是睡魇住了,兀自哭泣着。
    “宝贝,醒醒了,告诉纪叔叔谁欺负你了?”纪经年给于恒抹掉脸上的眼泪。
    于恒在纪经年一声声温柔的呼唤中醒过来,他睁着婆娑泪眼,猛地推了一下纪经年,待看清身边的人,回想起来自已身处何方之后。
    才吸吸鼻子,把头埋到纪经年的怀里,把眼泪全都蹭到了纪经年的胸口。
    纪经年觉得自已的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就连呼吸都乱了。
    于恒哭了一小会儿才平静下来,纪经年在此期间一直搂着于恒,给他拍背。
    看到于恒平静下来才在于恒耳边轻声开口,“怎么了?梦到什么了,哭的这么伤心?”
    于恒依旧是埋在他的胸口不愿意出来,“不知道。”
    纪经年笑了一下,“不诚实!”
    于恒还是不肯说话,埋在纪经年的胸口不老实起来,纪经年被撩拨到,皱眉,想把于恒从自已怀里拎出来,但是于恒不肯,“做什么呢!?”
    昨晚于恒的主动是心血来潮,也不是。
    他知道纪叔叔的隐忍克制是因为很喜欢他,可是他不怎么能够确定自已对纪经年是出于感激还是出于被一个英俊有魅力的男人吸引。
    直到昨天同样英俊且帮助过他的薄云天对他的触碰,于恒才似乎真正明白自已的心意。
    他就是喜欢纪叔叔。
    男孩就选择了最简单的表达爱意的方式。
    “小鱼!你是不是今天都不想下床了?”纪经年被于恒挑逗的实在有些克制不住。
    于恒把埋在纪经年胸口的头抬起来,眼尾微红,眼睛却是亮晶晶的,“纪叔叔这么厉害的吗?”
    好吧!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于恒永远都是这么直接。
    纪经年一直都是冷傲矜贵的,直到前世遇到了死皮癞脸、热情奔放的于恒。
    两个人开展了为期一个半小时的晨间运动,于恒又去睡回笼觉了,纪经年一点点检查于恒的身上,看有没有被自已弄出什么伤口来。
    看着于恒发红发肿的眼睛,纪经年眸色变沉。
    到底是梦到了什么?
    会哭的那么惨?
    纪经年烦躁的去抓自已的脑袋,抓了半天也不得其法,起身去给于恒煲汤。
    于恒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红日西沉,霞光万丈,窗帘没有拉严实,一道光透了进来,把于恒晃醒了。
    他望着那道穿过缝隙照耀在自已身上的光,忽然起身,腰部忽然传来一阵刺痛,于恒动作一顿,再也不敢有大的动作。
    好吧,纪经年也是真的有本事。
    他试探着下地,却没有找到自已的拖鞋,索性赤脚下地,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到窗前猛地拉开窗帘。
    纪经年的平层视野极好,万丈霞光仿佛就在眼前,于恒痴痴看着。
    他打开窗户,让风吹进来,微风轻抚着他的脸,霞光映照在他身上,于恒感觉这一刻,他犹如重获新生,即将迎接灿烂的未来。
    于恒沉醉的呆在窗边,直到纪经年端着汤碗进来,看到于恒就穿了条小内裤站在窗边,还开着窗户。
    他重重啧了一声,“一会看不住你就作妖!你搁那晾肉呢?赶快把窗户给我关上!”于恒吐吐舌头,不服气,“都五月了,又没有很冷。”
    “冻感冒你就知道厉害了!”纪经年扯了一件睡袍给于恒搭上。
    又拿起桌边的汤碗递给他,于恒喝了一口就抱在手里,想着腾一会趁纪经年不注意就不喝了。
    他是北方人,没有喝汤的习惯,总觉得奇奇怪怪的,灌个水饱,怪难受的。
    纪经年却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敲敲他的碗,“都喝了!我煲了好几个小时的!你昨晚喝了酒,这个对胃好。”
    于恒慑于纪经年,到底是没逃过,一仰头喝了。
    纪经年这才满意,夸了他一下,“乖,还躺会吗?”
    于恒摇头,他嘟囔着,“昨天晚上宝贝,心肝的叫,恨不得什么都给我,今天就强迫我喝汤!”
    纪经年面孔严肃,戳了一下他,“一码归一码,我们还有账没算呢!”
    该来的还是来了,“昨天你干嘛去了?不是说了吗,晚上出门要和我说一下!?”
    于恒裹着睡袍,开始满屋溜达,想逃避问题。
    没走几步就被纪经年抓回来,摁到靠椅上,“说不说?!”
    于恒叹了一口气,纪叔叔有的时候真的很像一个婆妈的家长,“昨天我一直都乖乖在家等你下班的!是有人给我打电话,说薄云天喝多了点名要我去接。”
    纪经年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皱的更紧了,面上不悦更甚,“他让你去接你就去?他算个什么东西!还是去酒吧,你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