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除了她,他想不到别人。
    “不会是那个婆婆吧?”
    记忆里,他就见过这一个,根本没见过第二个。
    “不是,是我们借宿那家的小孩子。”
    “至于你为什么没见过,那时候你中了尸毒还未清醒。”
    乔温言……
    对了,他记得他被鬼给咬了一口。
    后来拼命的跑,拼命的跑,然后就晕了。
    说起借宿的那家,乔温言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厨房里那只被吸干血的白公鸡。
    “她她她,她吸血啊她!!!”
    夜挽歪头看着乔温言。
    “对啊,你的血可好喝了,给我喝一口啊?”
    乔温言立马捂住自己后脖子上,被咬过的地方。
    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凭啥给你!不给不给就不给!!!”
    “大师,她,她就是个凶尸,她咬人,她还喝血!”
    “快!快快快收了她!”
    大师在这儿,还这么明目张胆,大师如果不在,根本想象不到她会有多嚣张。
    妈的,吓死人!
    夜挽拍了一下棺材,墓室外墙上的壁画,好像活过来了一样。
    长着人脸的蜘蛛从壁画上脱落。
    一只只快速的爬到主墓室,挡在金棺前。
    很明显,夜挽就是他们的主人。
    壁画上这种人面蛛看着就极其吓人,当变成活物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那才叫做炸裂。
    要多炸裂有多炸裂,头皮都要炸了。
    夜挽坐在金棺里面,架起一把七玄古琴。
    她又重新戴上了面具。
    手指拨动琴弦,琴音一响,人面蛛暴动,向他们攻击。
    时音抬脚踹翻一只。
    秦烟雨顾半城两人配合的好,打的正起劲儿。
    也算是给他们练手了。
    只有乔温言一直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谁那儿也不敢去,怕影响他们,也怕一不小心被人面蛛扑个正着,只能抱着头蹲在原地。
    拖油瓶也有拖油瓶的觉悟。
    人面蛛朝他走了过来,如锯齿般的牙齿,磨刀霍霍,一口能咬断他的脖子。
    琴音一转,他面前的人面蛛崴了一下脚,趴到地上了。
    乔温言!!!
    这也行?
    忽然,他的后背被金属八爪钩子抓住,慢慢脱离地面。
    他像是鱼一样,被钓了起来。
    “大师救命啊!!!”
    时音……
    一瞬间,乔温言成了全场的焦点。
    黑色的业火烧断金属绳索,时音拽住了即将与地面亲密接触的乔温言。
    这个小倒霉蛋。
    琴音忽然变得凌厉,人面蛛开始吐毒丝,墙壁上的金属被蛛丝腐出白色的泡沫。
    黑色的业火在人面蛛吐丝的时候包围了金棺。
    里面的人面蛛业火缠身,眨眼间灰飞烟灭。
    夜挽琴声一停,七弦尽断。
    “不打了,反正也打不过你。”
    “人与神斗不得,何况我这要死不活的尸体。”
    夜挽话落,时音的业火消失。
    早上在村子里遇见的老婆婆,从墓室外面走了进来。
    苍老的容颜一步步褪去,当她走到金棺旁边的时候,已经是少女模样。
    在几人的震惊中,她微微俯身,叫了夜挽一声“殿下。”
    夜挽盯着她。
    “周倩,你该走了。”
    周倩摇头。
    “殿下为我报仇,我为殿下守墓。”
    夜挽笑了一声。
    “你是看上我这具身体了吧?”
    “可惜,你用不了的,做鬼不要太贪心。”
    夜挽声音由女变男,时音没觉得震惊。
    反观其他三人,原地呆住。
    乔温言没忍住,问道。
    “你到底是男是女?”
    夜挽目光越过周倩,看向乔温言。
    “那就要看你喜欢男还是喜欢女了。”
    乔温言像是踩了尾巴的猫。
    “你TM别瞎说!!!”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喜欢男还是喜欢女。
    目光诡异的落在了秦烟雨和顾半城身上。
    就是因为他们俩,他的性取向乱了,乱七八糟。
    秦烟雨……
    “看我看什么,我们又不能决定你喜欢谁,是吧小乔?”
    乔温言狠狠瞪了秦烟雨一眼。
    “别——叫——我——小——乔!”
    秦烟雨微微一笑。
    “好的小乔。”
    乔温言……
    滚吧,都滚吧!!!
    此时的周倩以为他们已经两败俱伤。
    她一路跟着他们,不论是时音他们在路上的消耗。
    还是刚刚动手,她都在不远处看着。
    她亲眼看到夜挽身前的七玄琴断掉。
    琴弦断,一定是受伤了。
    还有那黑色的火,这个人一路上消耗了不少。x
    来到这里,也快撑不住了吧。
    除了时音和夜挽,旁边那三个她压根儿没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