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正规军队里出来的,他可不相信自己家的雄子会比不过个还在学校里的学生。
    “这不是腿伤了,”俞既白晃晃已经恢复好的左腿。
    “腿伤算得了什么!”卫斯理瞪眼过去,“当时到底什么情况,你给我说清楚。”
    “额......”俞既白挠挠头,当时的情景嘛......
    “你刚刚不是说我们都中了母虫的毒,就那个他,突然发-情了,然后我想给他打抑制剂,后边的事情我也记不太清楚,就打了一架,然后醒过来就到这了。”
    当初两虫应该是都受毒性影响被迫进入发-情期,而他却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也难怪温承屹会对他如此排斥,甚至还和他打了一架。
    俞既白回想起之前的情景,不知不觉竟老脸一红,其实他也不是完全不记得,但即使是在毒性的影响下,他对温承屹产生的那种向往......
    他快要搞不清楚那是他心里的真实想法,还是被毒性所影响所产生的幻觉。
    他已经不对劲了。
    卫斯理一眼看穿自家雄子的不对劲,语气突然放慢,“我记得你之前说,不喜欢军中那些高大强壮的雌虫,莫非是因为你喜欢的是雄虫?”
    俞既白愣住,想要反驳,心底却有个声音在阻拦他。
    也许阿父说的是对的,难道他怎么多年来,竟一直是喜欢雄虫的吗?
    卫斯理越想越不对劲,回想起俞既白之前一直不想找对象的理由,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
    “你喜欢的是那个学生?”卫斯理神情突变。
    俞既白没有立刻回答,但他那种被看破心事的表情早就背叛了他。
    这下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卫斯理努力理清楚,他们家雄子,打一开始就喜欢的是雄虫,然后现在喜欢上他的学生,还被他的学生趁着发-情期给标记了。
    卫斯理一巴掌就糊俞既白的后脑勺了,“你还有脸当老师呢?喜欢上自己学生,这不禽兽吗?”
    第46章
    俞既白被这一巴掌拍的着实有些懵,但回想起来确实是这么件事。
    他,目前还是首一军校的代课老师,温承屹也确实是他学生。
    这很不符合伦理道德。
    “没关系,我很快就不是他老师了,”俞既白嘟囔着,“再说了,之前他还是我主治医师呢。”
    医生和病患,这好像也不太符合。
    不过这是重点吗?
    俞既白突然回神,“你不反对?”
    卫斯理斜眼觑他,“我反对有用吗?”
    当初他们带了那么多孩子,俞既白一直都是雄虫里最要强的,同时性子也是最倔的,就他看,现在俞既白恐怕还分不太清楚是不是真的喜欢,要真的反对起来,后边说不准就真的成真了。
    说到底,卫斯理打心里还留着几分不相信的,如今社会,虽说不是没有雄虫和雄虫雌虫和雌虫的配对,但这始终是少数。
    身为父姆,他们自然也不希望孩子会走一条弯路。
    说回正题,俞既白又问了起来,“爹他去办什么事了?”
    “你爹觉得你们的那个考核有点问题,去找他老朋友了,”卫斯理提到这个,脸色有些不好,“一下飞艇就走了,也不知道来看看你。”
    听语气,可以说是非常的不满了。
    “我也没什么大事,”俞既白说的没什么底气,这会他的脑袋还有点沉,不过他更关心的是他爹那边的消息,“他看出什么问题来了?”
    “怎么了?光惦记你那学生的情况了?”卫斯理恨铁不成钢,“人家可比你好,哪像你救个虫给自己整成这副模样。”
    俞既白不耐烦听这些,脸部表情瞬间变换,露出一副求饶的模样。
    “想什么都没用,你还是老老实实躺在这休息吧!”卫斯理看出对方的疲惫,如今这个样子,还是多休息为好。
    ————
    在疗养舱里躺着的日子其实有些无聊。
    因为发-情期的症状还未完全消退,温承屹独享了一间单虫病房,每日也只有温言和普兰会来看他,那些想要探望他的同学都被拦在了门外。
    简单来说,就是未婚虫士不得入内。
    温承屹甚至前两天还被禁用了光脑,只能从父姆口中得知一些关于这次事情的消息,等到他再次拿到光脑,里边的消息多的简直让虫脑袋疼。
    统一回复了那些询问他情况如何的客套话,温承屹点开了几条好友发来的消息,其中最多的就是魏尔德的。
    简单地看了下,温承屹发现和父姆谈到的相差无几,此外他还说到这一次的考核被直接中断,最后还要加考几门,和考核内的分数一并记做这次的期末成绩。
    温承屹看了眼时间,因为他们其中有不少学生受了轻伤,因此增加的考试定在了开学前,对他并没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