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獠牙

作品:《咸鱼继母被读心后

    空气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叮”,一把冷箭从正面撞上剑刃,冲击力让那人稍稍偏了方向,就在这时,又有一人赶到,将戚桐君和燕儿拉到身后,而后转身和两个蒙面刺客扭打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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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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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不上身后,燕儿拉着戚桐君的手飞快往巷子入口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来人啊救命啊,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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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巷子里,蒙面人跟突然出现的两个侍卫缠斗在了一起,那两侍卫身手矫捷,很是不好对付。此处并不偏僻,想必很快就有人赶到。

    (s)?()

    蒙面人对视一眼,没有再管目标,转身往巷子里头钻了进去。两个侍卫稍一迟疑,还是扭头往戚桐君她们跑走的方向去了。

    两个蒙面人熟知地形,一边跑一边换下衣裳,回到熟悉的汉人打扮,混入过往汉人中,很快消失不见了。

    另一头,阿依曼和奶娘靠近巷子,就看到戚桐君她们匆匆跑了出来,边跑口中边喊:“杀人了,救命啊!”

    眼看刺杀失败,阿依曼当机立断:“回府!”

    阿依曼回到密室快速换下衣裳,做回往日装扮就回了齐王府。回府以后,四个部下齐声跪下:“属下办事不力,请公主惩罚!”

    阿依曼看着下方四个汉人长相的部下,汉克族人中亦有汉人血脉,有的是逃走融入,有的是两族后裔,她临走前,父亲特意为她挑选了汉人长相的仆从,方便她使唤。

    失败了,竟然失败了。

    阿依曼本该失望愤怒,然不知为何,她心中毫无反应,甚至感到几分轻松。

    奶娘看她脸色怪异,以为她愤怒,上前一步道:“公主,这次是我们没把握好情况,下次还有机会。”

    “不,不用了。”

    阿依曼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眼底漏出浅浅笑意,语气轻快地说:

    “暂时先不用。”

    ——

    戚桐君被刺杀的事件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一方面是她身份特殊,关联着戚谈两家,若是她真的有个什么事,戚老学士能把整个兆京翻过来。

    另一方面时随着秋祭日子到来,兆京防守日益严格,城门每天进出都要盘问登记,万万没想到在城内出了问题。

    当天晚上,谈绍远就带着人到了兵部和管辖兆京治安的内城司,听说当晚兵荒马乱,谈大公子发了好一阵子的火气。

    等沈兰棠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戚桐君回去后担心沈兰棠出了事,便请人到谢家,得知沈兰棠已经回家就没说什么,到第二日,才派人通知了沈兰棠昨日的事。

    沈兰棠听后大惊。

    “戚姐姐被人刺杀?!!”

    谢瑾被人刺杀也比她被人刺杀有可能好么?

    “怎么会,戚姐姐平素也不会得罪人……”

    戚桐君为人和善,从不与人交恶,即使口角摩擦,也不至于到买凶杀人的地步,以戚家和谈家的地位,要是被查出来那是妥妥的祸患家人的大罪。

    而且靖朝官场风气不算很差,不同派系之间互相攻讦的有,到暗杀这种

    程度的还真没有,天子脚下,谁人敢如此行事。

    ()?()

    要是不说刺杀,绑架迷晕之类的,沈兰棠倒是有怀疑人选,可刺杀……猛地,她心头跳上了一个人名。

    ()?()

    不不不不,她立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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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念头,是她不该也不配想的,兹事体大,没有绝对的证据,她绝对不能这么猜测!

    ()?()

    “戚姐姐没事吧?”

    这件事是谢夫人先听说的,她面上也是忧心忡忡,回答道:“幸好人没事,近来兆京守卫森严,那些人不敢闹到街上。”

    “那便好。”

    沈兰棠抚着胸口,狂乱跳动的心脏才渐渐平复下来。

    “母亲,我想去看看戚姐姐。”

    “你去吧,替我好好安抚她。”

    “儿媳晓得了。”

    沈兰棠也不顾五日之约,当即上车到了谈家,戚桐君遇刺一事并未告知她父母,谈家也未声张,只是因沈兰棠昨日正好与她一道才来确认安全,也提醒她小心。

    因此府里并没有外人,沈兰棠很快进了谈府。

    谈绍远昨日被通知这件事后就匆匆敢去了兵部,严厉交待了一番后回来安抚妻子,今日也请假在家,听到沈兰棠来了,夫妻两一同出来。

    “戚姐姐!”

    沈兰棠匆忙上前。

    经过昨日惊吓,戚桐君脸色泛着苍白,但精神还好,见到沈兰棠,还能露出笑颜,道:

    “兰棠妹妹来了。”

    “姐姐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要杀姐姐,找到人了么?”

    谈绍远摇摇头。

    “那些人消失得很快,附近没有人见过可疑人物,也没有出城,应该是城里有内应。”

    沈兰棠张了张嘴。

    “那,有怀疑的人选么?”

    戚桐君和对视一眼,依旧摇头。

    “也是啊,戚姐姐平日里也没有得罪过人。”

    戚桐君见两人表情凝重,故作自嘲地道:“此事迷雾重重,我一个妇道人家哪能让人恨我如此,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找错人啦。”

    “如今,查也要查,实在查不出来却也没有办法,幸好前些日子你叫我找侍卫保护自己,今后一段日子,我出行都会带上侍卫,想必那些人失败了一次,知晓我加重防守,该是不会来了。”

    “希望如此。”

    沈兰棠在谈府留了两刻钟左右就离开了,走的时候他们依旧没有得出任何结论,之后几日,城里也加派人手调查可疑人物,都没有结果,倒是查出了一些别的藏污纳垢的东西。

    再之后,皇帝祭祀开始,所有人都开始忙碌此事,刺杀一事,也就被放了下来。

    ……

    ……

    夜色阑珊,两盏灯笼照着门前,装潢华美的马车在门前停下,吁的一声,车夫下车,慌忙叫来门口守卫一起扶车里的人下来。

    四皇子在从属那儿喝了酒,这会儿半醉着脚步踉跄,几人怕他摔着,赶忙扶着他进去。

    “不用你们扶,不用扶,我能走,能走!”

    他推开几人

    ,自己朝着卧寝走去。

    这本该是他最自由的地,他心里却老大不愿意回来,都怪他母妃,非要他娶什么汉克族族女,一个蛮荒之地的女子,长相又那么怪异,没有情趣不懂温柔,他在这家里根本一点乐趣都没有,说不得老大老二还在心里偷偷笑话他,笑话他娶了这么一个老婆!

    四皇子喝了酒,平日里的怨气不由浮了上来,心里更加躁动不安。

    “殿下,殿下!”

    门口宫女见着他,匆忙上来扶住他。

    “不用你们扶,说了不用扶!”

    四皇子推开宫女,走进屋室中,满屋子熠熠光华下,一个女子坐在梳妆镜前,笔直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柄骨头梳子,慢慢地梳理她乌黑浓密的长发。

    她今天穿得很不一样,上身一件齐胸内衣,外罩着类似护甲的背心,背心正面闪耀着数不清的金属片,手臂上没有任何服饰穿着,只在左上臂戴了两个黄金制成的臂钏;

    下裳与汉族服饰相差不大,只是裙子更加贴合,不易被风带起,但在上衣和下裳的接连处,腰部却没有布料严密的缝合,甚至能看到她腰部中央清晰分明的一条凹线。

    四皇子脚步猛然一顿:“你这是什么装扮?换下来,快换下来,袒胸露腰,不知羞耻!”

    阿依曼透过镜子睨了一眼他,慢吞吞道:“我倒是不知道殿下如此保守,我看殿下对待那些更加裸露装扮的歌女如此温柔,还以为殿下喜欢呢。”

    “她们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你清不清除你自己的身份,你是要别人嘲笑我们齐王府么?”

    “嘲笑?谁敢嘲笑我?!”

    阿依曼的声音陡然变冷,她挥臂扫下桌面饰物,在宫人们“王妃息怒”的惊呼中站起来直直地对视着四皇子惊怒交加的目光。

    “我父亲是汉克族族长,塔得尔的王,我母亲是草原最悠久部落,传说中溪流女神哈喀莎的后裔,我带着十万军队的嫁妆嫁到你们,我看谁敢嘲笑我!!”

    她的视线直直地刺入四皇子的瞳孔,过于强硬的神情让他楞一愣,继而意识到自己被妻子当众顶撞,一时间恼羞成怒。

    “果然是外族女子,毫无礼义廉耻,女子出嫁后当以夫为天,你父亲就没教过你么?!”

    “没有。”阿依曼冷冰冰地说。

    “我父亲从小就教导我,那些不听话的人是无法用道理说服的,只有拳头和实力,才能让他们臣服。”

    “你——”四皇子怒极,仿佛孺子不可教般摇着头,语气满是鄙夷:“果然是蛮人之子,蛮人之子!”

    “蛮人之子?蛮人之子又如何?”

    “自诩礼仪之邦的中原大地难道就不需要蛮人的十万军马为你们巩固边域么?难道不是因为你们汉人缺乏军队才让你这位金尊玉贵,满口道德礼仪的皇子殿下不得不娶我这位蛮人之子么?”

    她也曾想过和夫君好好相处,琴瑟和鸣,她学习了汉人的礼节学习了如何品茶斟茶,穿戴了那些华丽繁复的衣饰,把自己装在汉人的面具下,可是他呢?

    他可曾有一日待她如妻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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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依曼陡然爆发的强大气场震慑的四皇子不由倒退了半步,他张开口,却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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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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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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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已经恢复了平静,翠绿色的瞳孔不带一丝情绪地射入他的眼睛,涂抹了口脂,殷红浓艳的唇瓣轻轻张合:

    “殿下,我是皇帝陛下下旨命令你娶的人,我们的结合是汉人和汉克族人的联盟代表,我很尊敬你,也希望你同样尊敬我,就如同汉人和汉克族人的友谊一般。”

    “我想,你也不希望你的父皇知道我们争吵的事吧。”

    夫妻之间的事被提到两个民族的层面,心底一直掩盖着的一层薄纱被揭开,四皇子张口嘴却无话可说,他浑浑噩噩地被下人扶着进了屋里,到最后都没有再说出一个字。

    等四皇子被扶走后,乳娘皱着眉走上前:“公主,汉人男人最好面子,你这么说话,殿下或许心中记恨。”

    “他记恨就记恨吧,又能怎么样呢?”

    阿依曼面无表情,仿佛对此毫无感觉。她垂下眼睑,重新坐了下来继续梳头,忽地她想到了一件别的事,眼底漏出浅浅笑意。

    “我那天回来的时候看到路上有卖油泼辣子面,我听说那个东西很香很适合胃口不好的时候吃,我明天想尝尝看。”

    ……

    ……

    全城严查了几日还是一无所获,而戚桐君也毫无头绪,暗杀的事情只能不了了之,时间很快推到了皇帝祭祀的日子,这一天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只是寻常的一天,唯有朝中各大要职官员,全都为此忙翻了天。

    谢恒作为文官之首,因为地位过高,反而也显得无所事事,总不能这种祭祀的具体操作事宜还需他来操心吧?

    他在家里统计有谁想跟着一起去看军队演练,听闻可以现场观看军队大阅兵,沈兰棠兴致勃勃地问:“父亲,那当日我和母亲还有婶婶她们都可以去么?是坐在上方观看表演么?”

    “差不多,若有家人想去,需提前报备参司属,人数太多或有名额限制,但我们家应该不会的。”

    来了来了,权臣的底气!

    沈兰棠愉快地享受顶级权臣的特权,难得地抱住谢夫人的手臂道:

    “那母亲,儿媳要去,母亲也一起去吧,儿媳一个人去害怕,想来瑛瑛也是想去的。”

    “好好,都去,都去!”

    听闻有表演能看,谢瑛果然积极想去,反正谢家两位老爷都是朝廷高官,带上全家名额也是顶顶够的,于是乎一家人除了还小的谢弘文一辈,其他人都去。

    沈兰棠后来联络了戚桐君,得知她也要去。

    戚桐君倒不是头一回观看军队演练了,她小时候就被她父亲带着去过,态度很冷静,沈兰棠表示很理解——就她一个“普通”阶级嘛。

    从知道有节目表演后,沈兰棠便掰着手指数,很快就到了巡视这一日。

    这一日,沈兰棠早早起了床,这两日天气凉快了下来,内衣外穿已经没有了,她习惯在胸衣外再穿一

    件短衫,小小一个行为,温度却大不相同。

    又因着要见皇帝,说不定还有其他王公大臣,衣服花样是不用多的,她只穿一身月牙白短衫和长褙子,腰间系一抹绿色腰带作为配色。

    打扮洗漱后,她到了公公婆婆的主院。

    “兰棠到了,一块出发吧。(s)?()”

    众人一同出发前往检阅场地,那是一个位于城西的校场。

    这个校场由前朝瑞帝所建,但因怀帝骄奢淫逸军队凋零而被废弃,高祖立国以后重新修缮,又用了起来。

    校场内场铺着坚实的石砖,四面围以高墙,边上是成组的合院建筑,供日常休息,处理公务所用。在合院一侧设有台基,台基上做旗杆台,众人到时,一杆印有“靖()?()”

    字标记的旗帜正在风中猎猎作响。

    下轿徒步进入校场,校场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演武场,约有半个足球场大,演武场边缘设检阅台,这检阅台竟然都是石头堆砌,做成向外辐射的台阶模样,从最核心位置向外呈扇子状,每一排都提前设置好了位置和铭牌,防止走错,就这格式,和现代的体育场都差不多了。

    沈兰棠粗粗一看,整个检阅台约能容纳两百来人,倒也不算特别得多。台子中央最靠前位置是一个宽约一的宝座,座椅两边扶手雕刻虎头,椅背上也绘有一条盘曲着的游龙,威严霸气。连同左右两侧位置亦不同寻常,乃是皇后或太后凤驾。

    沈兰棠她们提前找到位置坐下,自校场门口一路都有官兵,浑身铠甲,持有长枪,更别说目光如炬,使得气势十分庄重,众人皆不敢大声喧嚷,唯恐触怒王权。

    众人入座之后不久,伴随着把守几处要害士兵纷纷下跪,和庄严的乐器声,皇帝终于出场。

    顺德帝时身着明黄色大龙袍,端坐于轻步舆上,轻步舆无顶盖,帷幔,底下由八人抬轿,已然是皇帝卤簿中最小最轻便的规格,步舆两旁是皇宫禁军,身形高大面目俊朗,不苟言笑,自他们一身威严华贵的护甲散发着肃杀之意。

    步舆随后是十二面龙旗:风伯、雨师旗各一面,雷公、电母旗各一,木、火、土、金、水星旗各一面,左、右摄提旗各一面,北斗旗一面。旗后则是专用车队,其中包括指南车、记里鼓车、白鹭车、鸾旗车、辟恶车、皮轩车等……

    皇帝的权威在充满声势和绝对压迫力的仪仗之中尽显无疑,哪怕沈兰棠对皇帝皇权不那么抱有畏惧恭敬之心,也不由地被眼前景象慑得心神一震,跟随身旁众人低下头颅,不敢再看。

    皇帝入座之后,一道庄严肃穆的声音传至空气:

    “众卿家平身。(s)?()”

    因石阶上空间狭窄,众人并未下跪,但都屈膝俯首做曲顺状,闻言才慢慢直起了背。但沈兰棠仍不敢入座,直到又一道尖锐的男音冲进耳朵:

    “免礼,入座。ü(小&?说)ü[(.)]?来ü小&?说ü&?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ü()?()”

    她这才学着其他人屈膝坐了下来。

    看台位置高,居高临下,能将下方景象尽收眼底,而这样的位置,本身就代表了权利。沈兰棠两世都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能坐在这个位置,再看着场内景象,一

    时间心潮澎湃。

    因不满前朝暴政,时任象山县一个小捕头长的靖高祖揭竿而起,马上纵横九年之久方才重新平定天下,靖建国之初,国家军队数量达两百万之众,后不断削减,不包括边境列入“盟军?(?╬)_[(.)]?㈦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的外族军队,维持可随时抽调作战士兵八十万上下。

    其中中央军达30万之多,其余地方军队约莫20万,剩余30万则是被分派各处边境区域。而中央军因为戍守区域不同又被分外南军和北军,坊间称内军和外军。

    其中内军构成了古往今来最多流传在各种话本里面的禁军形象,什么太子逼宫时最后守卫皇帝的军队啊,武林高手夜访皇宫时被发现但没抓住的那支军队啊,跟皇帝的女人偷偷摸摸谈恋爱的那个男人所在的军队啊.反正就很忙很流行。

    至于禁军分支,也随着时代变迁各有变化,这就不细说了。

    此前皇帝已经进行过大规模的军队巡视操练,此回演练,以近处地方军和中央军为主,从其中抽提各队精英共同组成了,想来也是,不说地方军,单是三十万中央军队就足以撑爆今日校场,更别说真正的军队实力和机关要害,如何能公之于众,今日此番,不过是“与民同乐()?()”

    罢了。

    但这个“与民同乐()?()”

    的分量已是不俗,只见一眼望下去,偌大的校场占据得满满当当,各军队列队整齐划一,军装在阳光之下威风凛凛,手上各执一长枪,分明是初秋尚暑的天气,一杆杆冷兵器特有的肃杀气息随着上方飘扬的旗帜不断蔓延,让人为之一凛。

    沈兰棠刚刚经历过皇帝依仗,又见到眼前让人心下胆寒的军队,手臂上汗毛倒竖的同时,不由嗟叹:古代皇权果然至高无上,怪不得那么多人对此惶悚惊惧,又有人拼了命也要得到它。

    一番流程之后,演练正式开始。

    首场演练由分别身穿红蓝两色服装的队伍做对抗演戏,一只演示我军军队,一只演示外敌,两方军队以手中木棍作为武器进行实战演习。

    要说古代打仗,那可真是人力与智谋的巅峰演示,因古代没有大规模杀伤武器,所以个人力量就在其中占据了重要地位。于是如何提高个人力量就成了古代打仗的重中之重,各种大兵法家奇招频出,从《太公兵法》《孙子兵法》到三国时期层出不穷的奇谋诡计,再到后来出现在金庸老爷子里的《武穆遗书》,这片中华大地上向来不缺谋略之人。

    下方队形阵法就是其中之一,身着红色军服的“靖()?()”

    军在战鼓声中快速集结环绕成圈,以中心圆圈向四周扩散,以五十人为一个单位分别站守八个方位,在此方位外再构建一个八位阵型,这赫然就是传说中的八卦阵。

    “靖”军形成阵型后,蓝军以方阵冲击,“靖”军为两千人,蓝军则约两倍人数,合约近五千人,这五千人站在校场已然让人心生畏惧,当蓝军手持“兵刃”冲向靖军时,仿佛大地都为之震动。

    蓝军冲进靖军后,靖军立刻摆出防御阵型,以盾牌形成防御,凡有蓝军入阵,靖军就一边竖起盾牌一边举起武器攻击,有前后左右互为防御互为进攻的战友在,蓝

    军宛若落入陷阱的兔子,只待猎人剥皮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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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蓝军人数占据优势,随着蓝军不断进攻,靖军阵型被逐渐打散,此时,天外响起一声金鸣,伴随着沉稳厚重的鼓声,靖军的队伍“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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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宛若活的蛇一般灵活交叉补位,形成包夹姿势,战况正酣,战场之中,鸣金之声不断响起,其中有五色旗帜穿插,分别为红蓝黄绿白五个颜色,每个颜色各有涵义,加上击鼓鸣金次数顺序不同,分别代表了不同的进攻防御命令,这就是中国古代战场最经典的以战鼓鸣金,旗号传达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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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沈兰棠这般完全没有受过军队训练的普通人,根本摸不着头脑,只知道随着场上号角和旗帜的挥舞,下方军队数次变化阵型,不断地溃败的士兵补充到新的阵型之中,而方才还士气如虹的蓝军无时不刻遭受着靖军的攻击,在绵绵不绝的攻击和绝佳防守下逐渐被“吞吃入腹”。

    ()?()

    这场战斗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几刻钟后,蓝军落败,靖军胜利。

    这一番战斗既酣畅淋漓,又宣扬了国威,皇帝大悦,战斗结束,有太监传皇帝口谕犒劳此次演练所有参与士兵。

    沈兰棠也在间隙舔了舔嘴唇,这番表演让她既觉新奇又大饱眼福,胸中激昂。

    此后有不同队伍陆续上台,只不过规模都没有第一场战斗这么宏伟,或以百人一队,或五十人人为一队,或八人一队,展现了每一个人穿插其中补充位置的重要性,颇有些金庸笔下,全真教以北斗七星大法斗郭靖的奇智。

    这些比赛没有敌我之分,凡获胜队伍都有嘉奖。

    检阅台中,有如沈兰棠般看的目不转睛的,也有颇觉无聊乏味打哈欠的,不管如何,这一上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校场安排了午饭,一概菜色都是皇帝宫中御膳房所出,众人不敢有异言。至于味道,反正就是御膳房大厨做出来的大锅饭,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好也好不到哪里去。

    午饭过后,还有些闲余时间,戚桐君对谈邵远道:“我与兰棠约了见面,我先过去一趟,很快回来。”

    原来她发现给沈兰棠的话本还有另外一小册,是故事结束后再发生的一些事,算是给所有人一个结局,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没,心里总归放不下。

    谈邵远自刺杀事件后但凡在家便黏着戚桐君,惹得戚桐君好一阵厌烦,今日此处宛若铜墙铁壁,若还出了问题,就不只是掉一两个脑袋的问题了,谈邵远也放心,道:

    “好,你去吧,早些回来。”

    戚桐君摆摆手就带着燕儿出去了。

    她和沈兰棠约了在检阅台下见面,因此地视野宽阔方便认人,且这回大家都在午休,检阅台没几个人,私密。

    戚桐君款步从容,正从一棵大槐树下经过,身后冷不丁响起一道略带冷意的声音:“你是戚大学士的女儿戚桐君?”

    戚桐君转过身,慌忙行礼:“参见齐王妃。”

    身着华丽宫装的阿依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稍显冷淡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缓缓开口:

    “很美。”

    戚桐君一怔:什么?

    阿依曼的嗓音如流水般冰冷清澈()?(),

    或许是因为初学不久()?(),

    说话时会刻意校准音调?(小+?说)?[(.)]?来?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显得富有韵味:

    “果真很美()?(),

    不愧兆京第一美人称号。”

    戚桐君不能理解她突然叫住自己又赞美自己的做法,又想起她的身份,丝毫不敢踏错一步,低头恭顺道:

    “这只是坊间无聊编的排名,天下之大,比桐君美貌数倍的女子比比皆是。”

    “美貌数倍?那不可能,如果有比你美貌数倍的人在,那定然是传说中祸国殃民的人物。”

    戚桐君一滞,自认为有几分聪慧的大脑完全陷入迷惑,这位齐王妃到底是为了什么,平时两人未有交际,她怎么突然学得兰棠。

    若是完全无关的人,这话听了也就听了,但她是齐王妃,齐王又……

    戚桐君脑中思绪千回百转,面上只是恭敬。

    “王妃过奖了,依我看来,王妃亦是倾国倾城。”

    “我当然也很美。”

    阿依曼倨傲地抬起下颌,眼底光芒傲慢。

    “不过,你也很美,非常美,这一点你无需自谦。”

    戚桐君沉默了,这位七王妃的每一句话都出乎她的意料,她实在摸不清她的深意,只能低垂着脑袋作聆听状,不过所幸齐王妃说完上面的话就离开了,没有任何想要找她麻烦的意思。

    就仿佛,她只是特意来称赞戚桐君的美。

    戚桐君:“……”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待齐王妃走远之后,燕儿才小声道:“小姐,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啊?”

    戚桐君也是摇摇头。

    戚桐君一头雾水,只好继续前行,沈兰棠也早就到了约定地点,见她过来就小跑上前。

    “戚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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