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味来源处。
    半小时。
    警笛鸣叫。
    “这是一只死猫。”
    两名警察小心翼翼检查后，对着远远靠墙的苏木说。
    苏木走了过去。
    那是一只黑猫，眼睛还瞪得很大，躺在快递箱内，直直看向苏木。
    诡异又胆颤。
    苏木眉头没有皱，还上前摆弄死猫的头。
    “毒死的。”
    这时，他才皱起眉。
    毒死的。
    说明是有人有意为之。
    如果只是对他恶意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杀害无辜的动物？
    “这猫太可怜了。”警察相视一眼，其中一名开口：“我们去公安局做个笔录吧。”
    警察问的无非几个问题。
    最近有没有跟人结仇，有没有可疑人物，最近有去过哪些地方。
    苏木人际关系很简单，这几天的交流人物和以往没有不同，两点一线的生活，私生活实在干净。
    警察问不出什么，加上纸箱子没有指纹，便也不了了之。
    “如果还有这种故意行为，可以和我们联系。”
    警察最后说。
    苏木微笑点头。
    等他从警察局走出来，等车时，身后又重新感受到黑暗中的视线。
    接下来的几天，苏木身边总会有余辙。
    来找他问问题，喊他去吃饭，或者空闲时间单纯看着苏木工作。
    苏木对此并没有多少表示。
    他连夜加班赶工，总算把计划书写完。
    苏木活动手腕，去拿水杯喝水，等快到嘴的时候，他瞬间察觉到味道不对，立刻扔了出去。
    “啪！”
    水杯四分五裂。
    余辙立即起身：“怎么了？”
    “撕拉。”
    苏木看着地面发出被腐蚀的声音以及升起的白烟，脸色惨白。
    余辙同样也发现了，他脸色更难看：“这是浓硫酸。”
    要是喝到嘴里，后果不堪设想。
    “小木哥，你最近是发生什么了？”
    苏木不答。
    他立刻走了出去，去监控室。
    苏木这杯水是从饮水机借的，但是今天他接了不止一次，说明不是饮水机的问题，而他在吃饭前水杯就放在那里了，回来拿起来喝。
    也就是说，在吃饭的时候，有人来了办公室，把他的水换了。
    “这个人。”
    保安同样重视，鼠标停在了暂停键，一个带着口罩鸭舌帽的男人停在屏幕内。
    “但是看不到他的正脸。”
    现在的情形，进医院都会带口罩，保安也没有察觉不对，任由他进来了。
    “小木哥，你最近是结仇了？”
    余辙知道医生很容易受到报复，不管是病人还是家属，医患事件总不断。
    “我知道了。”
    苏木面色平静。
    “苏木，我问你呢。”余辙脸色铁青，他拉着苏木不放，“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不能掺进来。”苏木轻轻瞥他，“我告诉你你会做什么？教训胡志成一样？”
    余辙焰火瞬间消了下来。
    “你知道了？”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很冲动。”
    “告诉你，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两人的谈话就此终止。
    下午的门诊很正常，刘哲源听说了苏木中午的事情，神经也紧绷了。
    “苏老师，是不是有人看不惯你这么妙手回春，报复你。”
    刘哲源神经兮兮，生怕在患者中突然蹦出一个人拿着刀要暗算他们。
    “要不要报警啊？”
    刘哲源越想越可怕，在水杯内放浓硫酸，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
    “不需要。”
    “苏老师你是知道是谁了？”
    苏木不可置否。
    等着下班，他坐在车内，没有第一时间发动。
    他看着手机内的聊天框。
    是孟煜。
    他唯一的不一样，是参与了莫科的制药方案，而刚好之前就有人闹了一波。
    苏木没有告诉余辙，不仅是白天的理由，还有……他想找孟煜。
    孟煜已经半个月没有给他消息了。
    苏木已经不安了。
    可是……怎么说？
    聊天是不可能的。
    苏木可爱面子了，这么主动，很像舔狗。
    他皱眉。
    和手机屏幕大屏对小眼。
    孟煜头像是很简单的M字母，白底黑字。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不爱玩网的大叔。
    苏木心中腹诽一句。
    他点开孟煜的主页，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苏木开始怀疑这个微信其实是死的。
    他要退出的时候，正瞅着孟煜的头像，好像底下还有什么，准备要点开的时候。
    “哔哔哔！”
    车库内突然响起鸣笛声。
    可能是苏木过于心虚，他被吓了一跳。
    你拍了拍孟煜。
    苏木：……
    苏木眼睛霎间瞪大。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