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依旧沉默，但是他没有打断余辙的回忆。
    余辙回归现实，眼眶有些湿润：“如果知道是这个情况，当年你就不该救我，也不该给我那张创口贴。”
    这样，他们就不会相遇。
    也可能他因为蛇毒毒发悄无声息死在了那条小道上。
    “我还是会救你。”
    苏木回答他。
    像是说一件平常小事。
    “这是医生的职责，不能放弃任何一个病人。”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余辙深深看着苏木，许久，他才笑起来。
    他欲言又止几次，最后说出的只有四个字。
    “抱歉。”
    因为自己的任性和行为给他带来的伤害。
    “再见。”
    一切都结束了。
    苏木看着余辙单手插兜，背对他挥手告别，直到他消失不见。
    随后，他才回到车上。
    沉默了很久，苏木才发动车离开。
    好事成双。
    莫科的新品再次正式上市，因为之前的事迹，第一天就遭受万人哄抢，销售量直接断层霸榜。
    就连米国的商业大佬都为莫科新品做宣传。
    这时候，大家才知道莫科在国际宠物产品业内的地位。
    不仅是莫科的销量上涨，苏木的科室门诊号几乎刚放出来就被抢完，一天就十几个号，几秒钟时间，一周内的预约全部挂满。
    至于一周外为什么没有。
    因为小程序上还没有开放。
    苏木的任务压力直线上涨，连带着苏木手底下的其他医生也得到了好处。
    皆大欢喜。
    唯一不开心的是孟煜。
    自从这场舆论战结束后，孟煜最近事情并没有那么多了，他没有提前和苏木说自己回来了，自己一个人偷摸在快下班的时候等着苏木结束。
    等到了天都黑了，孟煜都没有看到苏木的存在。
    直到快九点的时候，苏木才收拾完下班。
    他从办公室出来，看到外面沙发坐着的孟煜，有些惊讶，原本冷着脸的他，那一瞬间笑容展开，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你怎么来了？”
    苏木还低头看了手机，确认自己并没有漏掉什么消息。
    “你没有和我说。”
    “嗯。”孟煜看着苏木的样子，略微皱眉，“吃饭了吗？”
    “没有，一直都没有时间吃。”
    “先吃饭。”
    孟煜脸上是没有掩饰的心疼。
    “有的时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太忙了，胃会受不了。”
    “嗯。”
    苏木轻轻应下。
    外面只有路灯和医院招牌散发的红光，略有些昏暗。
    孟煜还记得苏木之前的后遗症，有意离他近了些。
    “我现在没事了。”
    苏木察觉到孟煜的行为，特意解释。
    他的心理素质稍微强些，稍稍注意调理就能恢复得差不多。
    孟煜沉默着。
    在苏木以为孟煜因为他这句话不接受他的靠近，正要解释时，孟煜说话了。
    “一切都结束了，受苦了。”
    苏木轻轻拍着孟煜的手背。
    “我知道，我没事。”
    晚上门诊楼是关闭的，附近的人流也几乎为零，两个人走在小道上，安安静静。
    两人挨得极近，偶尔会无意间触碰到，也只是轻触即离，好似是无意。
    或许说，一开始只是无意。
    后面，苏木感觉到孟煜的接触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他心跳如雷，在他大脑内不断回响。
    苏木想着要不要提话题打破这个奇怪的氛围。
    “你……”
    他的话终止在嘴边。
    苏木手背滚烫，从孟煜握住自己的手那点开始蔓延全身，烧了全身。
    “很快就要开庭了。”
    孟煜漫不经心地转移话题。
    “那些资料都准备好了吗？”苏木心照不宣，接着话题聊下去，“特别是那个一年前的恶意威胁，时间过于久远了。”
    “那些徐寻一直在保存着，徐叔知道我的性情，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
    这是蓄谋了一年的报复。
    “我没有想到当时你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苏木当时还觉得只是普通的流浪猫求救，他一眼能看出猫的走路姿势不对，当时光顾着要救猫，没注意到流浪猫哪有毛色这么干净的。
    “可能是命运的安排吧。”孟煜笑着，“如果你没有救我，我们或许不可能遇见。”
    这些事情谁也说不定。
    遇见即缘分。
    两人手牵手走出医院，在路灯下，两个人很默契地松开。
    在之前常去的那家私菜馆吃完，苏木回到家开门，一双手捂住他的眼睛。
    “等等。”
    “给你个礼物。”
    孟煜低声对苏木说，引导着苏木走了进去。
    很快就松开了。
    客厅内是用红玫瑰摆放的心形，其中还有暖色星星灯做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