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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入幕之臣[重生]

    但这样做势必会引起朝局动乱,别说他能不能向曾经一样享受闲散的生活,大乾能否继续存在估计都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还需等待一个合适时机才好。
    年听雨意味深长的看了蔺阡忍一眼,只叫他存好自己的眼睛,便继续处理奏折。
    ......
    ......
    近期四海之内虽然太平,但宫内却将有大事发生。
    再过些时日就是蔺阡忍驾崩三周年的忌辰,也是时候做些准备了。
    而礼部尚书今日呈上来的折子也提到了这件事,甚至还向他请命,想全权操办这件事。
    虽说蔺阡忍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他身边,但在文武百官眼中蔺阡忍依旧是个死人,所以这件事还是得办。
    年听雨可不想让那些心怀鬼胎之人,有借题发挥的可能。
    处理完所有奏折天已经黑了,年听雨把礼部尚书呈上来的折子抽出来,递给蔺阡忍:“你给看看这个。”
    蔺阡忍看完,嘴角难忍的抽了一下:“草民不懂君上的意思,还请君上为草民解惑。”
    “孤身边从不养闲人。”年听雨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腕:“你要是想留在孤身边,要学的第一件事就是替孤分忧,所以安排先帝祭礼这件事,就由你带着礼部的人操办吧。”
    蔺阡忍:“......”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竟然敢让朕操办自己的祭礼。
    奈何现在身份悬殊,蔺阡忍也只能在心里愤懑。
    见人不说话,年听雨瞥了他一眼:“不想接手这件事也可以,立即从兰安宫滚蛋,别站在这里碍孤的眼。”
    既然已经选择留下,那自然是不可能滚蛋的。
    蔺阡忍握紧奏折,声音坚决:“草民自然是愿意替君上分忧,还望君上能将草民继续留在您身边。”
    “很好。”年听雨把候在屋外的何福生叫了进来,而后指了一下蔺阡忍:“把偏殿收拾出来给他住,明日下了朝你再亲自带他去见礼部尚书,告诉李文显那个老狐狸精,这是孤派过去的监事官,让他好好配合。”
    虽说这个安排有诸多不妥,但年听雨做出这样决定必然有他的用意。
    何福生老老实实的按照年听雨要求办事,带着蔺阡忍往外走。
    “等等,”眼看着人就要出门了,年听雨忽然叫住了他们,对着蔺阡忍说:“你既做了孤的人,以后就不要在自称草民。”
    蔺阡忍斟酌了片刻:“臣,多谢君上厚爱。”
    “给你机灵的。”年听雨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又多加叮嘱:“这遭办事你代表的是孤,李文显那老狐狸精要是为难你,你就让他直接来找孤,孤不介意教教他什么是君臣之礼。”
    蔺阡忍:“是。”
    年听雨挥了挥手:“下去吧,孤乏了。”
    退出兰安宫主殿,何福生忍不住用讶异的目光打量蔺阡忍,十分好奇他的身份。
    要知道上一个被年听雨如此袒护的人只有蔺文冶。
    但不管是谁,何福生心里多多少少有了点底,这兰安宫怕是又要多出来一位主子了。
    蔺阡忍知道何福生在好奇什么,而他同样也在好奇一件事。
    怎么说蔺阡忍也和年听雨同床共枕了将近一年,他竟不知年听雨还有情绪这么多变的一面。
    若非亲眼看见,他简直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自蔺阡忍重新睁开双眼以后,他就发现自己在三尺以内,可以具象化感知他人的情绪波动。
    在长寿宫那会儿,年听雨说要挖他眼睛的时候,恰好就走进了这个范围。
    那时,他清晰的看见年听雨的头顶凝聚了一团墨色的云,里面电闪雷鸣了好一阵都没有平息。
    显然是怒不可遏的状态。
    但后来不知道年听雨想到了什么,墨色的云忽然就变成了翻滚的红浪,俨然是一片引人遐思的旖旎之色。
    在蔺阡忍的固有印象中,年听雨向来是一个温贤乖顺又格外懒散的人,情绪方面更是稳定的像一汪死水。
    哪怕是面对年家人的刁难,年听雨也只是借他的势稍作打压,脸上根本不会露出任何气恼之色。
    所以,那时的年听雨看起来就像一个漂亮人偶,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半点兴趣。
    就算是和他行房欢愉,年听雨也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双眼,然后在脸上摆出一副任君采撷、死也不动的懒样。
    那个时候,蔺阡忍一看到年听雨露出这样的神情,就遏制不住的火大。
    与年听雨的平静相比,他急切而又热烈的模样看起来就像一个欲求不满的混蛋。
    而最终出现的结果就是,每次行房蔺纤忍表现的都有些疯。
    直到逼的年听雨发出呜呜咽咽啜泣声、清晰的感知到这是一个生动的活人,蔺阡忍才肯稍作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