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页

作品:《入幕之臣[重生]

    围观的人没看过瘾不说,老板也含泪把收到的押注钱如数退了回去, 一份利也没吃着。
    不过这场互斗虽然以平局结束,但两人露出来的那半张脸都挂了彩,谁也没比谁好到哪里去。
    ***
    离开斗兽场, 蔺阡忍登堂入室, 去了赢夙的府邸。
    一进去, 他就轻车熟路的,把赢夙珍藏的百年佳酿给摸了出来。
    看着蔺阡忍毫不见外的动作,赢夙终于忍不住了:“陛下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价值千金的佳酿说拿就拿, 一点也不问一下我这个主人的意见。”
    蔺阡忍自顾自斟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到赢夙面前,轻嗤一声:“少摆架子, 这酒还是我给你的, 不然你兜里那点钱能买的起这个。”
    “是是是,陛下说的是。”赢夙拿起酒杯轻轻摇了一下, 便仰头喝了下去,而后他又将杯子推到蔺阡忍面前,不客气道:“辛苦陛下再帮我倒一杯。”
    蔺阡忍瞧出了赢夙的不对劲,一边倒酒一边道:“我挺好奇的,到底是哪个高人把咱们指挥使大人气成这副模样,在今晚又是动手又是喝酒的。”
    赢夙其实一直都很守规矩,以往找赢夙打打架,赢夙处处都让着他,从未像今日这般野蛮。
    喝酒就更加不可能了,不然赢夙也不会把他当年赏下来的酒留存到今日。
    赢夙拿过再度斟满了酒的酒杯,一饮而尽,冷哼道:“陛下明知故问,我见了谁你比谁都清楚,谁把我气成这样你心里也有数。”
    赢夙喊出他名字那一刻,蔺阡忍确实以为赢夙是从年听雨那里过来的。
    在蔺阡忍的认知中,赢夙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能从年听雨那里得知他的身份。
    但当赢夙用他非常熟悉的严肃语气说——“是过来找他聊聊”的时候,蔺阡忍了动摇。
    这样神态的赢夙,让蔺阡忍隐约觉得赢夙可能早就识破了他的身份,并不需要从年听雨的口中去探知这件事。
    为了确认赢夙到底有没有见过年听雨,蔺阡忍方才问了这样一句话。
    因为,在蔺阡忍看来,整个宫中敢气赢夙的也只有年听雨了。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想到年听雨如此会气人,蔺阡忍不禁想起来下午的事,喃喃自语:“他可真是谁都敢气,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赢夙禁不住冷嘲热讽了一句:“你惯出来的,你怨得了谁。”
    须臾,蔺阡忍叹气道:“是啊,我惯出来的,谁也怪不了,这气你就受着吧。”
    赢夙差点没被这句话气撅过去。
    他定了定心神,强行把话扯到正事上:“年听雨养影卫的事你知不知道?”
    蔺阡忍点头:“知道,我去北境找他的时候知道的。”
    赢夙:“那你知道他养影卫的目的是什么吗?”
    蔺阡忍兴致缺缺的说:“他跟我说是用来自保的。”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赢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就不怕他是骗你的,打算暗中谋取皇位吗?”
    蔺阡忍想了想:“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怕,但我觉得他不会骗我。”
    大抵是年听雨给了他一次又一次真挚的承诺,所以他愿意给年听雨信任,也愿意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排除他暗害自己的嫌疑。
    只是年听雨的冷血、无情和隐瞒,让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他和年听雨明明都这么亲密了,年听雨为什么不愿意和他交心坦诚呢。
    是他给年听雨的偏宠不够多,还是他这个人很差劲,不值得被喜欢。
    蔺阡忍想不通这件事,甚至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看着蔺阡忍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赢夙皱了皱眉,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了他的心头。
    “陛下!”赢夙十分严肃的叫了蔺阡忍尊称,问:“您是不是喜欢上了年听雨?!”
    沉默良久,蔺阡忍点了一下头:“是,我动情了。”
    帝王动情是大忌。
    不必再多问,赢夙大抵已经猜到蔺阡忍日为何会如此生气了。
    想来是蔺阡忍因为某个契机像年听雨袒露了心意,但没有得到期待中的回应,便勃然大怒。
    不过年听雨那种姿色上乘、又惯会算计人心的主,相处久了确实容易动情。
    可蔺阡忍到底是帝王,不是寻常人家的百姓,他如何能轻易动情呢。
    赢夙摸上了手中的刀,转身就往外走。
    蔺阡忍拦住了他的去路:“你干什么去?!”
    赢夙不管不顾的说:“我去抹了那个蛊惑人心的混蛋!”
    “赢夙,你抹了他,你将大乾至于何地?!你又将我至于何地?!”蔺阡忍拽着他,冷声质问。
    赢夙的理智回笼一些,他知道自己不能动年听雨,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