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磁性的嗓音似丝绸般滑过人耳,白临溪眼睫轻颤,心底掀起了一阵波澜,感觉被男人触碰过的地方都烧了起来。
    停!
    不能被蛊惑!
    他们只能是金钱利益关系!
    喻疏淮还直勾勾盯着他,撩人的嗓音愈显沙哑,仿佛被沙砾研磨过。
    “至于我父母那边,你放心。”
    “你死后,他们目睹过我亲你的尸体,都知道我喜欢你的。”
    白临溪心跳骤停,暗骂了一声变态,掐了掐掌心,强迫自己收回思绪。
    他捉住男人的手腕,露出懒散嫌弃的笑:“金主哥哥,怎么还亲尸体啊?听着怪渗人的,林寻溪知道魂估计都吓散了,毕竟,你貌似曾经强迫过人家吧?”
    白临溪特意在强迫上加重了读音。
    就差直接骂强、奸、犯了。
    “……!”
    喻疏淮愣住,眸底里闪烁的光被一寸寸打碎,只剩颓然与失落,他咬住唇,低下头,闷闷趴在白临溪肩上。
    亲了一下少年的锁骨。
    又蹭了蹭脖颈。
    “我那个时候是气疯了,我不喜欢,不喜欢你作贱自己。”
    “但我也的确混蛋。”
    “溪溪,你打我吧,骂我吧,做什么都好,主要别……离开我,抛下我。”
    白临溪咬着唇,神情复杂,他一直知道,他当初会被压在地板上强暴,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作的。
    大少爷原本就在发癫。
    他又火上添油。
    故意说自己跟很多男人都上过床。
    他猜到了自己会被强,想着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说不定大少爷尝到味道后就不烦他了,只是没有想到……
    等待他的是三天的幽禁。
    最可笑的是。
    人家把他当玩物。
    他的身体却有感觉,还渴望温暖。
    白临溪心情烦躁,不想跟喻疏淮谈论以前的事情,深呼吸一口,一巴掌拍在男人脸上,往后推,直接转移话题:
    “行了,别蹭,痒,你跟林寻溪的事,你做梦的时候跟他聊,现在,我们继续说正事,楚家的长辈人如何?”
    喻疏淮眸底猩红,差点想咬住老婆的手,好在忍住了,带着些控诉,闷闷不乐哼了一声:“艹,想都鲨了。”
    白临溪:“?”
    报警了。
    是说有精神病,还是说变态?
    “溪溪,让我先冷静半分钟。”喻疏淮缓了一会儿,为了讨好老婆,伸手叉起一块草莓,递到白临溪唇边。
    “楚家长辈都挺好的,楚伯父和渊词哥差不多,属于外冷内热的性格,楚伯母的话,是由内到外的热,很会照顾人,我小时候第一次去楚家,楚伯母看完眼前一亮,满脸喜欢,夸我是个小帅哥呢。”
    “他们家还有个大长辈,楚老爷子。”
    “楚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可是在商海中大杀四方的,人往哪儿一坐,不怒自威,看着是挺吓人的,不过……”
    话音一顿。
    喻疏淮用草莓摩挲着白临溪唇,目光深邃,期待着老婆跟自己搭话。
    白临溪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咬住草莓,顺着询问:“不过什么?”
    嫣红的唇懒洋洋合上。
    硕大的草莓就这样被吞了进去,微微撑起腮帮子,引人遐想。
    喻疏淮桃花眼一暗,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不再卖关子。
    “老爷子还是有温柔的一面,就我们小时候,雾雾坐着画画,老爷子会蹲在旁边,左一句好棒,右一句厉害。”
    “还自己跑去摘下来一朵花,给雾雾,说是什么小红花奖励。”
    白临溪微怔,捕捉到一个关键的人名:“雾雾?”
    这个名字。
    他听过。
    “就是楚渊词的弟弟,楚家的小少爷,跟楚伯母姓,叫云雾怜。”
    喻疏淮没有察觉异样,以为老婆只是疑惑,扫视了一圈餐桌,目光锁定三文鱼寿司,拿筷子夹起。
    他将寿司递到白临溪嘴边,举着筷子,等老婆把草莓吃完。
    一边等,一边补充:
    “雾雾的话,性格感觉比他哥还冷,我好像都没见他笑过,估计是身体的原因吧,他是早产儿,身体非常差,天天喝药扎针,经常晕倒住进IC病房那种。”
    “哎,挺可怜的一小孩的。”
    白临溪微微蹙眉,走了神。
    寿司举了半天,时不时擦过唇瓣,他只是舔了舔,像是没注意到。
    喻疏淮注意到不对劲,眼中一闪而过深意,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放下寿司,用筷子一点点撬开少年的嘴。
    “林寻溪。”
    “溪溪。”
    “宝贝儿,看看我。”
    白临溪在微痒中回归神,漂亮的眸子轻轻一眨:“嗯?”
    忽地。
    男人幽暗的目光将他锁定。
    薄唇轻启,声音放得很软,好似浪花拍打在礁石上,缱绻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