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临溪微愣,有些惊讶。
    嗯?
    楚家小少爷的生日宴?
    自己一个被包养的小情人是能去的么?
    白临溪沉默时,喻疏淮亲了亲他眼尾的泪痣,补充道:
    “两年前冬天,就是小叔让你抱着孔雀画圣诞节插画的那次,雾雾发现你藏在竹林里,过来问我,这是不是嫂子?我说是,他夸了你漂亮,还骂我笨,说老婆都照顾不好。”
    白临溪心底一惊,藏在身后的手倏然用力,掌心里的玫瑰有了掐痕。
    其实……
    在一个千娇万宠、气质脱俗的小少爷面前,谁都会自卑羡慕。
    他也不例外。
    只是羡慕中又混了些怜爱。
    但没想到那位小少爷竟然夸自己好看,还骂喻疏淮笨,越想越觉得可爱。
    白临溪回忆起那个又暖又甜的红薯,忽然间有些想见见这位小少爷。
    这时。
    面前高大的男人握住了他的手。
    搓了搓。
    富有磁性的嗓音缱绻着说不出的温柔。
    “老婆,你当时在外面站了那么久,手是不是被冻红了?”
    “对不起,雾雾说得对,我的确笨死了,蠢死了,还是个讨人厌的混蛋,你别掐玫瑰了,来,使劲掐掐我!”
    白临溪动作一顿,感受到温热顺着男人的掌心传来,心跳不由加快,掀起湿润的鸦羽,银发被风吹起,无奈一笑。
    “谁家金主花钱让小情人又打又骂啊?好哥哥,你真不是么?”
    喻疏淮也跟着在笑,一双桃花眼深情款款,藏不住的喜欢:“只臣服于你,做我们家小玫瑰的M。”
    白临溪懒洋洋摇头,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不好意思,我可没特殊情况。”
    “那……”
    喻疏淮又把人抓住,低下头,蹭着白临溪的下颌线,带着讨好,问:“溪溪,重来一次,别甩开我的手,让我牵着你,带你走进我的世界,好不好?”
    四目相对,白临溪心跳漏了半拍,明明赤裸着上半身,整个人却在发烫。
    而男人还在撩拨他。
    将胸膛贴开,让他感受剧烈的心跳。
    “老婆。”
    “我也好想好想,走进你的世界啊。”
    两人再次吻了起来。
    白临溪乱了心,大脑一片空白,任由黏糊糊的大狗狗索要。
    等他们回到屋,天已经黑透了。
    白临溪拒绝了男人的服务,锁上浴室的门,自己泡澡洗漱。
    他想了很多。
    思绪却像是被猫猫弄乱的毛线一样,越理越乱,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有种冲动,想逃离暧昧的旋涡。
    他真的怕。
    再这样下去。
    自己会爱上一个强暴自己的变态。
    白临溪洗漱完出去,喻疏淮已经在外面的浴室洗好了,正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袍,跷着二郎腿,朝他招手。
    “来来来。”
    “老婆,我已经暖好床了。”
    白临溪挑了挑眉,擦着湿漉漉的银发走了过去,刚走到喻疏淮面前,男人直接伸出手臂,搂着他的腰,将他摁在腿上。
    “溪溪,考虑得怎么样,要不要去?”
    喻疏淮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毛巾,温柔地帮老婆擦头。
    白临溪顺势撑在床上,对上男人漆黑的眸子,反问:“这么想我去?”
    喻疏淮唇角勾起,痞帅的脸蔓延着宠溺。
    “实在不想去也没事,我只是感觉你可能对雾雾感兴趣才提起的,说实话,我恨不得把你圈养起来,仅我一个人看。”
    “但溪溪,我知道……”
    他抚摸着指间的长发,桃花眼低垂,眼神很深情,仿佛能将人融化:“带刺玫瑰需要阳光,更爱野蛮生长。”
    白临溪怔了怔,心尖好似被羽毛刮了一下,片刻后,在吹风机的嗡嗡声中,眨眼一下:“那你那位小叔会去吗?”
    一听到小叔两个字,喻疏淮眼神都变了,带上了幽怨和控诉。
    “我小叔老了,没我帅。”
    为了证明自己的帅。
    他还笑得贴近,与白临溪鼻尖相碰,让老婆更清晰地欣赏自己的帅脸。
    白临溪无语,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滚,你小叔看起来也就比你大几岁。”
    喻疏淮不服:“什么几岁,明明是10岁,双位数了,再四舍五入一下,就是100岁的老人家了。”
    白临溪:“……”
    真是孝啊。
    真该录个音,让喻先生好好听听。
    由于某人醋坛子打翻,不停地追问白临溪谁帅,白临溪懒得跟他争辩,又是亲,又是叫老公,敷衍夸夸,你帅你帅,你真帅。
    帅得跟TM小蟋蟀一样。
    后面半句,白临溪没说出来。
    因此某人乐开了花。
    喻疏淮找来吹风机帮老婆吹头,风速开的最小档,话题又回到了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