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哥哥骗你的。”
    “他对林寻溪的爱很深的,这些年,喻哥哥做了很多傻事,喻伯伯白了发,喻伯母眼睛都差点哭瞎了,老师也在经常叹气。”
    白临溪愣住,心咯噔一跳,脑海里浮现了喻太太他们沧桑的面容。
    果然……
    父母的苍老都是因为儿子。
    也不知道喻疏淮那傻逼除了亲尸体,抱尸体,还做过什么傻事?
    该不会……
    还那个啥尸体了吧?。
    想到这里,白临溪直骂变态,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这时。
    云雾怜掀开毛毯起身,身体一阵摇晃,他光着脚走向了窗边。
    白临溪蹙眉,望着他的背影。
    只见,月光透过窗洒落,梦幻的白纱随风飘荡,影子落在地毯上,薄如蝉翼,而云雾怜正好站在暗处。
    “不管以前如何,玫瑰已谢,活着的人得好好活着。”
    “如今陪在身旁的人是你,我能感觉到咳……喻哥哥没有透过你看谁,他望着你的目光是聚焦的。”
    “而你,也在一直看喻哥哥。”
    “所以……”
    云雾怜回眸看了白临溪一眼。
    一步一步。
    走到光亮的地方。
    “如果不想做别人的影子,想和喻哥哥有未来,你就要走到亮处,绽放自己的色彩,告诉喻哥哥……”
    “你就是你,不是谁的替身。”
    白临溪怔了怔,沉默片刻,摇头轻笑,看着云雾怜的目光愈发温柔。
    他踩着高跟鞋朝少年走去。
    “谢谢啊。”
    白临溪又想摸云雾怜的头,云雾怜冷着脸躲开了,谁想,白临溪直接揽过他的腰,将他抱紧了怀里。
    体温蔓延而来,温柔又亲昵。
    云雾怜身体一颤,平静的脸庞泛起波澜,略有些不知所措。
    他感觉到白临溪的脑袋枕在自己肩上,怕他受不住,没有完全压下来,那轻魅的嗓音一声又一声重复着两个字。
    “谢谢……”
    “哎,你怎么这么乖啊,搞得我都想把你拐走了,有些事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只能说谢谢,和雾雾老婆我爱你。”
    云雾怜懵了。
    白临溪眼帘低垂,拍了拍小美人的背,脸上漾着宠溺的笑。
    他和喻疏淮的事,他懒得去想。
    但是……
    善良的小天使得谢。
    不止是谢今天,还有两年前,在大雪天,暖了他的甜蜜烤红薯。
    云雾怜又在白临溪怀里咳了起来。
    声音虚弱。
    带着有气无力的喘息声。
    “怎么咳得这么频繁,比……”
    白临溪差点提起两年前,好在咬住唇,及时改口:“是不是吹了冷风的原因?下次再找我偷情,记得选床上,咱们在被窝里贴贴,暖暖和和的。”
    “……”
    云雾怜长睫轻颤,抿着唇,漂亮易碎的脸庞似有无奈划过。
    他实在没想到。
    这位新嫂嫂,这么爱逗人。
    “害羞了?”
    白临溪又摸了摸云雾怜的头,继续逗他:“刚刚是谁缠着叫姐姐,要抱抱的?”
    云雾怜清咳,轻声反驳。
    “我没缠。”
    “我那是在……装可怜。”
    白临溪被逗笑了,刚想调戏几句,余光一扫,注意到云雾怜的唇色不太对劲,里唇像抹了胭脂一样,是血。
    沉默片刻,收起了调侃。
    他温柔地盯着云雾怜,笑道:“雾雾,有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
    “嗯?”
    云雾怜抬眸,歪头,露出疑惑。
    白临溪伸手摸向云雾怜的头,揉了揉,目光真挚:“祝云雾怜小朋友,生日快乐,长命百岁,岁岁无忧。”
    与此同时。
    窗外,嘭的一声巨响,烟花璀璨绽放,时间仿佛在霓虹光影中凝固。
    云雾怜知道这是谢烬野在放烟花。
    因为……
    以前的每一年都有这个流程。
    他微微侧头,眼中倒映绚丽的烟花,抿去唇角的血,勾起淡笑。
    “谢谢。”
    长命百岁他不奢求。
    能活一年。
    是一年吧。
    白临溪怕云雾怜晕倒在阁楼,祝福完,就拿起毛毯盖在云雾怜身上,发现椅子上有件黑色的绑带外套,也往云雾怜身上披。
    折腾一番。
    他把病恹恹的美人带下了楼。
    女佣已经走了,白临溪便让云雾怜带路,准备送他去住处。
    巧的是。
    谢烬野挥着手跑来了。
    谢烬野来了,喻疏淮自然也快了。
    白临溪准备离开,正要跟云雾怜告别,却听见云雾怜认真地叮嘱了一句。
    “你要加油,别低估……咳白月光,喻哥哥曾经做了很多傻事的。”
    白临溪下意识问:“什么傻事?”
    云雾怜轻了抿唇,沉默片刻,垂眸轻咳,鸦羽在瓷白的肌肤上投下一片阴影,喘完气后,挑了一件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