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些污染物……”文昌明缓缓道，“它们是精神力碎片。”
    “虫母的精神力碎片。”
    第80章
    虫族战争过去不到四年，虫母依然是星际人非常熟悉的名词。
    没什么城府的季圆、乌典和姜芷，听见这两个字就倒抽一口凉气，“虫母？它不是死了吗？”
    文昌明忙解释：“确实死了，只是精神力碎片留下了。”
    他想了想，颇为实诚的说道：“我从头跟你们说吧。”
    几人找了家茶馆坐下。
    文昌明解释了事情的始末。
    三年前，利刃小队突击虫母巢穴，当时的小队长，宗家的少将宗玄亲自带队。
    表面上，这只小队是宗少将私自组织的，实际上，这个小队是星盟最高机密，执行的正是剿灭虫母的任务。
    文昌明认真说道：“虫族战争最后几年，虫族节节败退，可我们始终无法得到虫母的准确位置。往往一有风吹草动，虫母就率先逃走。于是，星盟怀疑，上层有人叛变，和虫族有消息往来，所以才派出利刃小队。”
    “当时，利刃小队带的是星盟最顶尖的武器，宗少将的机甲是集文家全体科研人员合力打造而成，智能系统直接嵌入了星盟主脑，是星盟最高战力。对了，它的外观是我设计的，外壳主料是白晶石，炼制以后整体是白色，线条流畅美丽，宗少将为它取名素霜……”
    身后有人拽了拽他，文昌明从自豪中回过神，脸色微红，“我是说，它很好看。利刃小队出发不久，就找到了虫母的巢穴。本来的计划是，他们向大部队发送位置信息，一起剿灭虫母。谁知，那个叛徒竟然又给虫母送了消息，虫母立刻就要逃跑。”
    “后面的事情，我们就不太清楚了。”文昌明摇摇头，“根据后来的痕迹推测，宗少将带领小队几人，和虫母进行了激烈的作战。后来，星际军在战场上找到了已经成为废墟的素霜，还有小队五人的身体，他们全部陷入昏迷。”
    “战争指挥室曾经接到三条加密消息，第一条是：虫母要逃。第二条是：主脑已觉醒。第三条就是：荒芜大陆。”
    文昌明语速加快，“文家几个长辈立刻开始检查主脑的情况，然后发现，主脑确实觉醒了，但与此同时，主脑的自主意识也不见了，情况就像五人小队一样。而同一时间，《荒芜大陆》出现在星网上，它并不是主脑研制的，而是突然出现的，而且正出现在主脑的虚拟空间里。”
    唐叶问道：“所以，你们发现，那五人小队的意识、包括主脑的意识，都在荒芜大陆里？”
    文昌明看他，“你果然很聪明，是这样的没错，而且虫母被击碎的精神力碎片也进来了。”
    唐叶点点头，“果然，那些变异，都是这些精神力碎片造成的……”
    他又转头，看文昌明，“你们应该还研究了什么吧？比如，荒芜大陆真的是游戏吗，精神力又是怎么回事？”
    文昌明张张嘴，跟生锈一样，“什、什么？”
    唐叶笑了笑，转头看向他身后的一个矮墩墩的中年男子，“或者，直接请这位来回答我，如何？”
    文昌明一惊，“不……不行……”
    那中年男子本来一直拽着文昌明的衣角，闻言却笑了笑，笑容普通又平和，“果然，瞒不过唐老板。”
    他摆摆手，文昌明乖乖退下，中年男子落座，在脸上一抹，就变了一张脸：及其英俊的面容，深邃如鹰的眼眸，似是能看透人心底。
    他深深看了小黑一眼，目光在那黑色的刀鞘上扫过，似乎是微微挑了挑唇角。
    唐叶就听见身后此起彼伏的惊呼，季方、孙曼带着他们乖乖走过来见礼，“见过文家主。”
    就连刺头一样的周炎，也乖乖低头，眼睛都不敢乱看。
    唐叶恍然：“竟然是文家家主，久仰大名。”
    他刚才就觉得奇怪，文昌明说的都是机密，而这么机密的事情，文家就找这样一个生瓜蛋子跟他谈？
    所以他观察了一会儿，果然发现，文昌明身后带着的人，一直提示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不过，他本来猜测这人是文家的一个长辈，没想到竟然是文家主亲自来了，看来文家还是很有诚意的。
    文景渊抬手邀请唐叶坐下，“不好意思唐老板，我这张脸虫母曾经见过，所以我尽量不在游戏里露面。”
    唐叶拉着小黑坐下，点点头表示无妨。
    小黑打从刚开始就一副无聊的样子，虽然文昌明和文景渊似乎都认识他，但小黑却没表现出和这两个人很熟。
    文景渊说道：“刚才的问题，我来回答。”
    “如你所猜测的那样，荒芜大陆，并不只是一个游戏。但它也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如果硬要描述的话，可以说，这是一个虚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