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邪神赫里曼标下祭品印记，想要恳求您覆盖这个印记。”
    “覆盖？”战争神沃尔语调上扬，“你是什么意思？”
    “请用您的祭品印记覆盖邪神的祭品印记。”林莘的语速有些快。
    战争神思考了一会儿，竟然给出意想不到的答案。
    “你的理解很超前，但我可以做到覆盖，却不能完全消除。”
    “伟大的战争神，光明神飞升之后，您的力量位于三位新神首列，为何做不到消除呢？”林莘情不自禁的反问。
    “因为我没有完成交接仪式，莱特的力量没有被新神完全吸收。”
    战争神一只手托着脑袋，漫不经心的看着神坐下的人影。
    “而现在，蒂斯特正在将莱特信仰的人群转化为自己的力量，哦，它还在某个人类身体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您是否能使用自己的力量将诅咒者的邪恶力量驱除？”
    “当然可以，但这要在我吸收莱特的力量之后。”
    战争神的手伸在半空中。
    “我们之中有规定，谁能打开那扇门，谁就能制定新守则，我晚了一步，蒂斯特可能会接替莱特的位置。”
    对于林莘而言，这无疑是个史无前例的坏消息。
    难道他终身都要活在邪神的阴影之下？
    不仅如此，欧内斯也…
    一股无力感顿时席卷全身，这令林莘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关注你，你实在太有趣了！”
    战争神像是找到乐子一样，哈哈笑起来。
    “你明明不是我的信徒，却骗了那么多人，真是有意思。”
    “是吗。”林莘牵强的说，“如果能为您带来一点乐趣，我很荣幸。”
    该死的，荣幸个鬼啊！
    “看在莱特的份上，我会帮助你。”
    战争神语气轻松，它只是点了点手指，林莘便感觉胯骨的祭品印记在发烫。
    “行了，赫里曼的力量暂时被抑制，只要你出招不会太狠，它做不了什么。”
    “十分感谢。”林莘神情恹恹，打不起精神。
    这是否表明，往后的统治将由恐惧神蒂斯特带领，大陆信仰会发生扭曲？
    哦，至少死灵法师以后都不用东躲西藏了。
    “人类，你受到光明神莱特的青睐，难道没有想到另一种可能吗？”战争神玩味的说。
    “什么可能？”林莘皱了皱眉。
    “仔细想想，你之前在图书馆看到的东西。”
    战争神指了指脑子。
    “顺带一提，我也是靠那个上来的，所以，你们还有希望。”
    一时间，林莘想不起来图书馆看到的讯息，他看着战争神的影子，终于问出那句话。
    “可神灵强调人类的命运，难道反抗有错吗？”
    “那只是我们预示的未来画面，没人能知道结局，虽然很少有人能做到改变未来。”
    战争神的影子逐渐变得稀薄。
    “这只是我们在世界投下的缩影，也是人类心中符合神灵的形态，真实的神灵不可能出现在大陆上，因为没有人能够直面我们，你们的大脑、理智过于有限…”
    就在这关键时刻，林莘想起了他在图书馆看到的理论。
    “是人类成神论吗！”
    可惜的是，战争神的影子远去，林莘回到了现实世界。
    “你看到了什么，方便说说吗？”亚历山大有些急迫。
    “我…”林莘呼吸急促，浑身脱力，大脑一片疼痛。
    在晕倒前，他脑子里仅剩下最后的理念。
    为改变命运而反抗，本身并没有错。
    第107章 照顾
    因面见战争神，林莘昏睡了大半天。
    正如沃尔所言，人类没有足够的理智与肉|体直面神灵，虽然这仅仅只是它投放在大陆的缩影而已。
    真正的神，远远超出人类想象。
    接着，林莘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中，他回到了那片祭坛，博特家族死去的幼童睁着空洞的双眼，将他团团包围。
    “林莘，你什么时候来？”
    “我们已经等你很久了…”
    “这里又黑又冷，你知道我们这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他们的尸体残缺不全，仿佛在嘲讽林莘这些年的努力。
    林莘俯视着面前熟悉而陌生的面孔，计算着自己上次梦见他们的时间。
    应该有六七年了。
    “我正在寻求破解方法。”林莘看着他们，眼里是一片平静。
    “但是，看起来你已经失败了。”
    这句话深深扎入林莘心脏，令他喘不过气。
    是啊，他做到了向战争神提出请求，但身体的祭品印记却没有彻底根除。
    并且，他得到一个令人窒息的消息。
    恐惧神蒂斯特将会代替光明神的位置，统治整个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