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说的肯定是原主没做过这样的农活,她自己自然是做过的,只是看着这有些落后的工具,她想能不能按照记忆画图纸让人去做。
    男人没说话,等宋暖看完,才一起回到了饭厅。
    饭菜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上桌了,天气炎热,吹来的风吹走了些许空气里的燥意。
    宋暖坐在桌前,也和大家说了明日要割稻谷的事。
    箫母便是说道:“暖暖,明日割稻子你就别去了,你最近这段时间太累了,我们自己做就好。”
    “是啊暖暖姐,这些我们自己来就好。”
    宋暖确实不喜欢割稻谷,但也没有一口就拒绝,她说道:“我不割太多,我想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简便些的方法。”
    听到宋暖这样说,大家也就没有再劝。
    她懂得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若是真的可以有更加方便的,还是有好处的。
    翌日一早,宋暖醒过来的时候,其他人都去割稻谷了。
    她匆匆忙忙的洗漱好,吃了些包子,就去割稻谷了。
    田地里全都是人,大家割稻谷的割稻谷,力气大的男人们脱谷穗,大家忙的汗流浃背。
    宋暖先是去看他们怎么做的,然后再上手。
    割稻谷倒是不是件苦力活,可却费腰,她割了半个时辰,就感觉有些累了,割到一个时辰的时候,她觉得弯腰弯的挺累的。
    太阳高高的升起,毒辣辣的晒在大地上,宋暖虽然也晒过太阳,可此时被晒得有些头晕,她刚想起身,手里的镰刀突然一歪,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她身边的温如新突然脱口而出道:“暖暖,你流血了……”
    他扔下手里的镰刀,一下就扶住了宋暖。
    宋暖感觉脚边火辣辣的,然后就是一阵的痛意,疼的她额头上全都是汗。
    “暖暖,没事吧?”
    “暖暖姐……”
    “小姐,你没事吧?”
    箫母也放下镰刀,其他人也聚集了过来,看着宋暖脚边的白色足衣已经晕开了血,然后朝着四周迅速散开,温如新直接就把她抱起来,急急地朝着萧家走去。
    大家都着急,但也没有全部回去,就箫母跟着回去了,其他人都在继续割稻谷。
    箫季云不在,箫母也顾不上男女有别,温如新抱着宋暖,她就在旁边急急地看着不断往地上掉的血,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一回到萧家,温如新就喊道:“陈太医……”
    陈太医在给宋文洲讲课,听到声响,也就走了出来。
    看到宋暖腿上全都是血,陈太医让温如新把人放在外面的椅子上,然后给她把鞋子取下。
    温如新担心,却也是从小学习礼仪,恪守规矩的。
    女子就算是脚趾都只能给未来的夫婿才能看,他很快的就背过身去,没有去看宋暖的脚。
    箫母放心,自然也是因为温如新是个知进退,懂礼仪的人,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宋文洲也慢慢的推着轮椅下来了,为了他方便,箫季云他们在一楼的阶梯那打造了一个专门下来的陡坡,还做了栏杆,以防摔跤。
    他下来以后就看到了宋暖的脚上全都是血迹,不由的蹙眉,“暖暖,脚怎么了?”
    “没事的哥哥,就是不小心割到了。”
    宋暖的脚痛得厉害,但还是对着宋文洲扯出一抹笑,生怕她哥哥担心。
    “很疼吧?”
    宋文洲用手滚着轮椅的轮子来到宋暖身边,看着她那割的很深的伤口,眼底里全都是心疼。
    他的手想去摸,却又缩了回来,“肯定很疼,让陈大夫给你上药,上药了就不疼了。”
    闻言,陈大夫说道:“伤口太深,得用桑皮线缝合,我去准备准备,得烧些热水清洗下伤口。”
    “我去烧热水。”箫母说着,温如新也去帮忙烧火了。
    最近这段时间在萧家,他其实学会了许多东西,会自己洗衣服,也会烧水沐浴,各种他都会一些。
    很快,陈太医就把工具从房间里拿了出来。
    等箫母把水端出来时,温如新也出来了。
    他视力好,一眼就看到了宋暖那珠圆玉润的脚,伤口很狰狞,一条长长的口子看的他十分心疼。
    他很快的别过脸,没有再去看。
    陈太医看着宋暖的腿,对着箫母说道:“一会儿得消毒缝针,你帮忙按着她的腿,不能让她痛的乱动……”
    说完,又还是有些担心,“温大人,还是你来吧!”
    温如新走过来,蹲在地上紧紧的抓着宋暖的腿。
    他的脑海里倒是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抓着以后他也没有故意的别过去不看,因为他得抓着,不能让宋暖疼的乱动,而宋文洲却已经把手伸了过去。
    “疼了,就咬着哥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