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的吧,毕竟世界也不可能被一个人统治,到时还是会有许多的国家,只是大家都比较爱好和平,战争会结束,将士们在前线也有新的武器,以对抗别国的侵犯。”
    长孙长泽眸子里闪过一丝的期待,“若是可以,真想看看这样的画面,可惜人的寿命也只有短短几十年,我也看不到你所描绘的那些未来是不是真的。”
    “不管是怎么样的未来,我们既然活在了当下,那就把当下过好,即便是没有想象中的未来那么好,可我们现在也试着在改变了,不是吗?”
    “你说的对,现在的日子已经过的很好了。”
    “你到时要不要种点甘蔗,到时还可以熬蔗糖,如果你觉得没必要,我到时把蔗糖做好到时让人送来给你。”
    “那还是我们自己种,开荒的地多,其实打仗出动的兵力没有那么多,边境其实也没有那么多的仗要打。”
    边境十几二十年前确实经常打仗,因为大家都是想要多占城池,可现在也已经安定下来了,时不时的打仗也是试探各国之间的实力。
    这些年,边境其实还算是和平,比起早些年动不动就要打一个月的仗,不知好了多少。
    两人在走出镇子,很快策马回到了军营。
    他们先回去,马车还在他们之后一个半时辰才到军营里。
    几万斤的肉可以让他们吃的不知道多好,可军营里却没有人开心的起来。
    因为他们知道,宋特使要走了。
    现在的将士们过的真的很好了,最起码可以吃的饱,也穿得暖,他们没觉得还有什么遗憾。
    他们也不是想要宋暖给他们买肉吃,只是不知怎么的,总感觉宋特使在他们身边,他们的心里很有安全感,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指引着他们一般。
    “晚膳包饺子吃吧,日后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
    宋暖说着,伙房里的伙夫们也都沉默了。
    “宋特使,我们舍不得你。”
    一个年纪稍小的伙夫抹着眼泪,声音哽咽的说。
    “我以后也不是不来了,因为我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所以不能保证什么时候来,但我很希望以后若是我再回来,你们都还好好的。”
    “宋特使放心,我们肯定会好好的。”
    “别哭了,都十几岁的少年郎了,怎么还如此爱哭。”
    哭着的伙夫年纪也不大,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
    宋暖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道:“分别固然是难过的,但我希望自己可以帮助更多的百姓,军营如今安稳了下来,我也该回京复命了。”
    “我们都明白的。”
    他们知道宋特使是不可能会一直呆在军营的,因为她成亲了。
    大家都说,宋特使的相公也一定是个顶好的人,不然也不会那么大度的让她散尽那么多钱财来帮助百姓和军营里的他们。
    但也有一些崇拜少将军的士兵也挺遗憾,他们一开始以为少将军和宋特使是一对璧人,看着他们两出双入对,少将军对着宋特使难得温柔的样子,他们心里清楚,少将军对宋特使是有意的。
    可惜……
    他们自然是不会再想下去,因为要熬猪油,又要包饺子,宋暖还说要熬羊汤,晚上吃烧烤,军营里倒是热闹的不行。
    宋暖这次没有躲在帐篷里,她还把自己做的果子酒给抬了出来,军营里的其他人自然是不能喝酒的,但她可以。
    晚膳时,她也第一次参加了军营里的篝火会。
    买来的几十只羊,宰了二十只羊在烤羊肉串,和蔬菜一起,这样能分得开,保证每个人都可以吃到。
    饺子是先吃完的,烤肉是一边喝汤一边吃的。
    围在篝火前,宋暖也是笑着看着那些将士们跳多人舞,看他们舞剑,听着他们唱军营里鼓舞战士的歌。
    也不知是谁问了句,“宋特使,您对我们军营的印象是什么样的?”
    “艰苦。”
    宋暖吐出两个字,端着手里的酒杯又说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在座的人里,其实没多少有文化的。
    但长孙仁杰父子和军医他们都是受过文化熏陶的,听到这诗,也不由的多看了宋暖一眼。
    许是因为喝了点酒,宋暖有点上头。
    她端起酒杯来,对着在座的将士说道:“我宋暖在这生活的这几个月,看到了军营里每一个人的能力,也对军营里的每一个人都表示无比的感谢。
    因为有你们背井离乡,在前线奋勇杀敌,才有我们这些人的安宁。
    我其实不怎么会说话,因为我没有办法说出你们的伟大,我从未觉得人与人之间有什么高低贵贱,因为人生下来便是一样的,但我没有办法改变什么,所以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尽量让每个人都可以过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