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宋暖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长孙长泽侧着身子用脚摇着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这声音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快半个时辰,宋暖到后面声音都有点哑了,直到长孙长泽拍了拍她的手臂。
    “行了。”
    宋暖躺在床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长孙长泽有些无语,“我在你的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人?”
    “不是……”宋暖有些尴尬的解释,“我以为你喝醉了。”
    “我提前喝了解酒的汤药,而且我酒量还不错,不会有问题的。”
    说着,长孙长泽侧着身子朝着她伸过手去,在宋暖诧异的眼神里,将被子拿了两床在床上,弄的有些高,打开衣柜门。
    他伸手抱住了宋暖,“闭着眼睛,抱住我的腰。”
    宋暖不解,但知道他没有坏心思,闭着眼睛抱住了他的腰。
    很快,她感觉身子一空,几分钟左右,她就听头顶传来了长孙长泽的声音,“好了,可以睁开眼了。”
    宋暖睁开眼来,发现他们是在一个密室里。
    密室里,坐着长孙仁杰和将军夫人,两人看到她,也都站起身来,“暖暖,来这里。”
    “将军,夫人。”
    宋暖行了个长辈礼。
    “都是自己人,不用拘礼。”将军夫人说着,长孙长泽也扶着她坐在了桌前。
    “外面有太傅的人,我们在外面说话不方便,简单的就把话在这里说。”
    “坐吧。”
    长孙长泽扶着宋暖坐在了椅子上,才在他的嘴里,听到了事情的大概。
    原来,皇上知道太傅府的阴谋,想要把计划给提前了,就召见了箫季云和裴之安,谁曾想太傅的速度更快,先是和南楚达成协议派出使臣,再是在来的路上安插了太傅的人。
    召见了箫季云和裴之安以后,也不知道太傅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竟然让皇上昏迷,谭公公为了‘救’皇上被裴之安刺杀,临死前说出了真相,便有了一开始裴之安和箫季云被抓的一幕。
    谭公公死了,按道理便是由大皇子继位,不曾想,城郊的私炮房突然爆炸,将附近的百姓都给牵连了,死了数百人,受伤几千人,一时间国公府私建私炮房的事一出,百姓们也都唉声载道。
    短短一日,国公府上下全部都被抓了,就连两位皇子也没有逃过被牵连的命运,二皇子直接弃了权,提出要去先皇陵墓前守灵,其他的皇子害怕被牵连,纷纷都请愿去了。
    如此,三皇子被捧上了高位,很快就把那些不支持他们的人或威胁或流放,朝堂也正式由太傅府把控。
    宋暖深吸一口气,问道:“皇上,真的驾崩了?”
    长孙长泽摇头,“应该是没有,那天特别混乱,我们得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的情况了,我在皇宫里安插的人告诉我说,三皇子并没有看到皇上,好像被人劫走了,我怀疑是夜幽做的。”
    能够在皇宫里悄无声息带走一个人,那一定是夜幽。
    宋暖也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夜幽是皇上的亲儿子,倒也没有说起这件事。
    “箫季云他真的被流放了?”
    “这也是最好的结局了,这次流放的人多,除了他们还有国公府的人,他们流放的地方虽然是漠河,但里面有我的人,我已经让他们一路上多照料安亲王和箫兄弟,你可以放心。”
    闻言,宋暖的心才安了下来。
    她迟疑了下,还是没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娶我?”
    “因为新皇想娶你。”
    这话不是长孙长泽说的,而是长孙仁杰说的,他看着宋暖,继续说道:“新皇不知从哪里听说你是神女,所以想要把你娶入后宫,长泽怕你进了后宫就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就去新皇面前求娶了你。”
    “他不可能就这样答应吧?”宋暖说道。
    “谢文峰那个老狐狸自然是不可能会答应,我们将军府用了一半的边境管辖权才换取的机会,所以暖暖,不管任何时候你都要记得谨言慎行,想要抓你错处的人很多,不要让长泽为你谋划的一番心意都付之东流。”
    长孙仁杰说这话,自然也是做父亲和一家之主的心里话。
    将军府为了救她,可以说是和新皇对着干了。
    因着当初宋暖做的那些事的情分,长孙仁杰也念着她对他们父子俩的恩情和好,才愿意赌上将军府的前途。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可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任何的伤害。
    宋暖倒是不觉得长孙仁杰说话不好听,她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情,想了想,还是很郑重的对着长孙长泽道谢。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