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想了想,才说道:“回头问问长泽吧,我们也得尊重他的意见。”
    他们愿意,也不见得长孙长泽会愿意,日后他还要成亲,保不齐人家的夫人会介意这件事。
    两人也没有在帐篷里待太久,他们还得去见皇上。
    从帐篷里出来,宋暖的眼眶都还是红的,长孙长泽已经不在外面了,他抱着喜宝似乎去了别的帐篷。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裴之安冲了过来,直接就抱住了宋暖。
    “暖暖,我可想死你了!”
    裴之安一开口,声音竟然哽咽了。
    宋暖拍了拍他的背,轻声安慰道:“没事了,你看我们不都熬出来了吗?”
    说起这个,裴之安越发的委屈了,“你都不知道我这两年多经历了什么……唔……”
    他刚想要诉苦,箫季云直接捂住了他的嘴,“皇上不是让我们到了都过去,别说了,我们先进去。”
    看着裴之安那委屈巴巴的模样,再看着箫季云那紧张的样子,宋暖知道他们的流放之路必定是万分惊险的。
    她忍住想要问的冲动,和箫季云一起进了皇上所在的帐篷。
    帐篷里,夜幽和长孙仁杰等人都在。
    看到皇上,宋暖几人也是上前跪拜,“民妇(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起身吧!”
    皇上上前虚扶了宋暖一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宋姑娘清减了许多。”
    “民妇一切安好,倒是皇上……”
    眼前的皇上已然没有了之前的精气神,人虽然看着挺好的,但唇角却隐隐的有些发黑。
    这是身体出了问题的征兆。
    宋暖的话也让皇上轻叹一口气,他道:“朕无碍,这两年多有夜幽的照顾,也恢复的挺好。”
    恢复的挺好是假的,因为皇上的身子虽然看着和常人无异,但他的身体各个器官衰竭的厉害,最多也就还有几年的时间。
    离国现在的情况是他最担心的,所以现在的他,也开始和宋暖他们商量起进攻的事。
    “太傅设计谋杀朕的罪名肯定是成立的,朕的手里有龙符和玉玺在,他们是无论如何也狡辩不了,现在就等进京了。”
    “现在就是驻军的问题……”
    大家都开始讨论,宋暖说的倒是不多,她只是在听着。
    等商量完了这件事,皇上也单独的把宋暖,箫季云和长孙长泽父子留了下来。
    “当初因为朕,让宋姑娘夫妻二人和离,也让长泽和宋姑娘成了亲,所以朕想问问你们三人是怎么想的?”
    一番话,让宋暖有些许诧异。
    她不懂皇上是什么意思,他是想让她做决定,还是因为长孙长泽是少将军,所以想让她不要和长孙长泽和离?
    长孙长泽率先开口,“我和暖暖虽说是真成亲,但我们一直都恪守着规矩,等事情尘埃落定我就和她和离,让她和箫公子可以一家团聚。”
    皇上看向宋暖,“宋姑娘,你的意思呢?”
    “我特别感激大将军和长泽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拉了我一把,我和他成亲是真,但我们说好了,等事情尘埃落定后就和离,何况我已经和箫季云有了孩子,所以我也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意。”
    说完,宋暖对着长孙仁杰行了个大礼,“将军,我很感激将军府当初为我做的一切,如果有任何需要暖暖做的,只要暖暖可以做到,暖暖一定不会推辞。”
    长孙仁杰摆摆手,“无妨,那是你们三人之间的事,只要你们协商好就行。”
    “谢谢将军。”
    宋暖说着,看向长孙长泽,“长泽,我知道你很喜欢喜宝,和他也有了感情,若是你不介意的话,我和季云希望你可以做喜宝的义父,这样你也还是喜宝的爹爹。”
    长孙长泽心里泛着苦涩,他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其实心里也都已经想过了无数遍,可在宋暖嘴里说出来时,他感觉自己的心很痛,好像被钝刀一刀一刀的割着。
    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微笑着回答:“好,我也很喜欢喜宝。”
    箫季云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的心里有一个年头,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在他的心里想过,可现在,他却不能说出来。
    自私吗?
    可肯定是有的,没人会那么大度的把自己的妻儿和其他的男人一起分享,他也是。
    除非暖暖她自己愿意,箫季云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不会拒绝。
    但她现在坚定地选择了自己,箫季云不可能会说这个。
    他想了想,才对长孙仁杰和长孙长泽行了个大礼:“季云谢过将军和少将军对暖暖这两年多的照顾,为了暖暖,将军府做出了许多的让步,日后若是有季云可以帮得上忙的,季云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