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陈文俊喊着,眼底里也全都是担心之色,“您今夜一定是要找个男子的。”
    七日缠——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这个药性极强,一开始时没什么感觉,吸入的多了,药性在体内只会越来越强。
    缠绵七日,方可解毒。
    宋暖体内吸入的多,若不是有夜幽的毒血化解了一部分的药性,她早就被药性给控制了。
    裴之安气的捶柱子。
    陈文俊瞧着宋暖那样,转而看向裴之安,“皇上,您赶紧为王爷做决定吧!”
    “裴之安,不可以……”
    宋暖被那热浪搅得心力交瘁,她极力的想要压下,可这样强的药性,不是她想压抑就可以的。
    “暖暖,你听话。”
    裴之安伸手去摸宋暖的额头,发现她烫的吓人,起身看向陈文俊。
    陈文俊会意,两人很快出了去。
    “你告诉朕,除了给暖暖找男人,就没有别的方法了?”
    “皇上,微臣说的都是实话,七日缠的药性很烈,您还是今早为王爷打算,若是今夜没有男子为王爷解毒,王爷撑不过明日。”
    “箫季云的伤,怎么样了?”
    箫季云的伤也治疗了有一段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想到这,裴之安又头疼了起来,宋暖现在还是长孙长泽的夫人呢!
    看着一旁的公公,裴之安道:“传将军夫人和箫季云觐见!”
    “奴才遵旨!”
    公公刚要离开,杨景烁便走了进来,“微臣参见皇上。”
    “说。”
    “少将军醒了,而且还托人带来了一份和离书。”
    杨景烁将长孙长泽写的和离书递了上来。
    裴之安面色一喜,“少将军他没事吧?”
    “根据将军府带来的消息,少将军一个时辰前醒的,他已经记起来所有的事,这份和离书也是少将军醒过来以后写的,上面也已经盖了衙门的公章。”
    普通人和离自然是没有那么简单的,但将军夫人自然也从中帮了忙,所以才这样的快。
    裴之安也不管其他的,马上就让人去请箫季云。
    宋暖性子倔,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真的爆体而亡。
    现在能救她的,也就只有箫季云了。
    人受了伤没有关系,大不了这几日,他让御书房多炖些补品。
    想到这,裴之安又说道:“马上让人把另外一间偏殿收拾好,遣散那些宫女太监,待会把人送到那里去。”
    等人离开,裴之安又对陈文俊说:“一会儿多给准备些补药,我记得偏殿那边有个小的膳房,到时需要炖药,都在那边做。”
    裴之安身边的心腹还是不够多,身边也有其他人安插的内线在。
    为了保住宋暖不被构陷,他也连夜给她和箫季云赐婚,让他们再续前缘,还半夜出宫去了趟将军府。
    好热……
    宋暖被送到了偏殿的寝宫里,这个偏殿比她之前住的那个只大不小,四周都有裴之安贴身的暗卫在守着。
    箫季云睡的迷迷糊糊,就被请到了宫里。
    路上,公公和他说了事情的经过。
    一路上,箫季云的心里也直打鼓。
    可现在是救人的时候,刚到宫里,他就接到了赐婚的圣旨,整个人就被带到了偏殿。
    偏殿很大,杨景烁把他带到了寝殿门口,才说道:“箫公子,王爷就在里面等着您。”
    箫季云推开门,杨景烁马上就把门关上,然后带人守在了外面不远处的地方。
    门被关上的那瞬,箫季云感觉心里有些慌。
    他和暖暖真的太长时间没有任何的亲密,杨景烁说长孙长泽醒了,和离书也已经送过来了,就好像是专门为了让他们无顾虑一般。
    六月下旬的天气,寝殿里其实不算热,温度刚刚好。
    箫季云走了进去,就看到轻纱床幔,有个人影在里面。
    “谁?”
    宋暖有了刚刚那件事的阴影,整个人都十分的警惕。
    她觉得自己喊得很大声,其实声音很小,像是在嘤咛,那软绵绵的声音像是一根羽毛飘落在箫季云的心尖,让他感觉痒痒的。
    “暖暖,是我!”
    箫季云的声音响起,宋暖体内好不容易才平息些的燥热,又开始涌动了。
    “你怎么来了?”
    宋暖声音娇软,等箫季云掀开帘子,她额头上早已布满密密麻麻的汗水。
    箫季云坐在床边,看着她被药性控制着,裸露的肌肤像是染上了一层桃红,一双眼睛雾蒙蒙的,看着他时,像是要勾着他的心,把他吸进里面。
    喉结滚了滚,箫季云伸手去抓宋暖,“你感觉怎么样了?”
    “还……还能撑得住。”
    宋暖紧咬着唇,声音好像是在喉咙里溢出,软趴趴的没什么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