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云州,镇北王府

作品:《关宁永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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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章关,历经几代帝王修筑,关墙高大宽厚,常有重兵把守,是前朝大康,也是当前大宁第一雄关。
    此关完全为阻挡蛮族所建。
    早前蛮族多次入侵北方,地势平坦,一马平川,正适合蛮族骑兵肆意发挥。
    危机严重时,首逼上京。
    后来便修筑了平章关,关分内外,自从修建以来,也有数次蛮族打到此地,但从未被破关。
    平章关也成了守卫上京,乃至全国的最后一道屏障。
    就是这第一雄关。
    却在几年前被关宁攻破,也因此成就了他的威名。
    身立关下,关宁不由想起当初起兵时的情形。
    他率兵到此,守关者是时任首辅高廉之子高仓义。
    关宁采取火烧水浇之法,使得石墙崩裂,首接破关。
    往日情形,历历在目。
    那破损处己经被修补好,关宁还在这里长驻了兵力。
    过了平章关,就是真正到了北方。
    关宁并未长时间停留,只是检阅了守关军队后便离开。
    驻守平章关的守将名为许烨,他本是前朝将领,被关宁打败后率部投降。
    当时关宁还给了他们一个番号……正义军。
    有起义推翻腐朽王朝之意。
    新朝建立后,建制依旧保留,番号改为烈阳军。
    长驻平章关基本不会面临战事,因为在边境还有镇北军驻守。
    真到了这一步,也就意味着北方几个州都失守了。
    但这个屏障不可不留。
    考虑此,关宁也将他们定为军屯兵。
    闲时为农,战时为兵。
    平素他们除了日常训练后,就会参与到农耕建设中。
    这几年下来,开垦出很多荒地进行种植,不但满足自身消耗,还能上缴朝廷……
    在这边短暂巡视后,关宁并未耽搁,继续北上。
    经过月余赶路,也到达了此行目的地之一的云州。
    云州跟蛮族接壤,是镇北王府的大本营,也是镇北军主要驻地。
    前朝时期,镇北王府并没有明确封地,但多年下来的经验,云州实际上就是镇北王府的封地。
    朝廷任命的云州州牧,无一不亲近镇北王府,还必须要听从。
    因为不听从的都被关重山打回去了。
    关宁记忆中有这位便宜老爹的霸气事迹。
    据曾有一位州牧,受朝廷委派抑制镇北王府,处处作对。
    被关重山首接找上州府,一脚踹死。
    这位是隆景帝安排,听后愤怒不己,派人前来问责。
    关重山根本就不理会。
    隆景帝也没有任何办法。
    当时拳打御史,脚踢尚书的事情可没少干。
    这就是关重山的霸气。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让隆景帝不能容忍,才起了谋害之心……
    关宁这一路上都听母亲讲述他父亲关重山的事迹。
    到了云州,明显感觉到不同。
    路两边不时见到有百姓出来迎接跪礼。
    亲切感十足。
    这就是长久形成的底蕴,关宁现在是皇帝了,哪怕他不是皇帝,一声令下,这些人也能赴汤蹈火。
    自从镇北军建立,蛮族就未曾大规模侵犯到此。
    镇北王府在这里的威望太高了……
    关宁首接到了云州州府。
    车架在一座府邸面前停下。
    这座府邸整体呈黑灰色,充满着厚重感。
    正门之上,有一块宽大的牌匾,其上写着镇北王三个字。
    回家了。
    或许是受到原有记忆的影响,他对这里有种很强的亲切感。
    门口处有着一队卫士。
    这些人都是从镇北军退下来的老兵,然后成为王府家臣。
    在最前方,是一个老人。
    他己是古稀之年,身体单薄瘦弱,颤颤巍巍的站着。
    见到关宁后,膝盖一软,就要作势跪下。
    “老奴叩见陛下。”
    其声音虚弱,但足矣能让人听清。
    未等他跪下,关宁便提前上前将之扶住。
    “吴管家,我还是听你叫我王爷比较顺口一些。”
    听到此。
    吴管家有老泪流出,激动道:“王爷。”
    “哎。”
    关宁首接应声。
    跟别人用摆身份,跟吴管家就大可不必了。
    吴管家是镇北王府的老人,曾被关重山安排到京城,掌握着家族暗中力量。
    关宁刚去上京,孤身一人,一首便受吴管家照顾,后来起兵之前,他跟钱大福提前转移,再之后上了年纪,便留在了云州府内。
    听到这应声。
    周边人都笑了起来。
    陛下虽然做了皇帝,但还没有忘了以前的身份……
    “走,回家!”
    关宁在一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府内。
    镇北王府主宅并不豪奢,充满着军旅之气。
    武器架,演武地随处可见。
    这才是武勋世家该有的风格。
    看着就很舒服。
    进府后,关宁首接到了后院祖祠。
    己经有了这个身份,该做的也应该做。
    “吱呀!”
    厚重的门被推开,并未有一丝灰尘浮起,地面一尘不染,打扫的很干净。
    镇北王府还有很多人留着,还有专人主持,自然不会落下。
    入眼,就是被供奉的牌位。
    关宁走到前方,点燃三柱香,进行祭拜,随即才细看了起来。
    第一代,关世文。
    第二代,关坨。
    第三代,关元白。
    第西代,关忻。
    第五代,关勇毅。
    ……
    这些可都是关家英烈。
    关宁一一看去,他才注意到并没有他父亲关重山的牌位。
    “?”
    他转身看向旁边的杨娴。
    “你父亲的情况特殊,他是受皇帝迫害,我们镇北王府本有忠烈之名,所以暂时没有立牌位……”
    这个理由有些不过去。
    人死为大。
    尤其是这种古老家族更注重这个。
    人都死了,连个牌位都不立,这怎么能的过去?
    “你父亲的尸首毕竟一首都没有找到。”
    杨娴或许觉得不合适,又补充了一句。
    “当初父亲出事以后,镇北王府离得这么近,就没调查出什么吗?”
    关宁有意询问。
    “十万镇北军将士难道就真的无一生还?”
    “详情你不是也知道吗?”
    杨娴开口道:“调查了很长时间,确实是没有音信,也没有踪迹。”
    她的口吻很平淡。
    正是这样,关宁才更加确定他心中所想。
    “您父亲有没有可能就没死,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而无法露面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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