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她踹了一脚之后,他几乎一整天都是蒙的,茫然的跟着人一起救人办事,各处帮忙。
    现在回到家里,洗了个澡才脑子清醒,想起白天的事情,顿时深感丢人。
    之前已经被教育一顿了,这次居然还是被她教育,他感觉自己已经把脸都丢光了。
    “你心里过不去,我允许你为自己辩解,你只需要记住我说的话就行。”
    白沐也不和他争执,她的目的只有让安招好好活下去,没有其他。
    安招闻言,反而沉默了,抬眸看了看她,又低头仔细的给她上药,然后用绷带仔细的给她缠上。
    其实夏季的话最好是不用绷带,但是不包上 ,她的手估计什么都不能碰,手上的药也容易被蹭掉。
    给白沐一圈一圈的缠上绷带,安招才发现,她的手骨节分明且纤长,感觉和他见过的所有人的手都不一样。
    他忍不住吐槽:“为什么能嫩成这样啊你的手,还这么软。”
    真不该说她是娘娘腔,如果忽略她的战力,单从这双手看来,白沐明明比女生还要女生。
    白沐配合着他的动作张开自己的五指,一边回想着西哲尔在家族内的待遇,一边说:
    “每天都会有女仆亲自保养我的手脚,你觉得呢?”
    安招手上的动作一顿,看了看白沐,深感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而是云泥之别。
    在他面前的人,就是出生就在云端之巅,高高的俯视如他一般活着都极为困难的众生。
    “……难怪。”被震惊的说不出什么其他话来,他沉默着把白沐两只手上的伤处理好了。
    白沐问:“你上过药了吗?今天踹你那一脚。”
    自己用了几分力自己知道,她当时真是怒极,没怎么收住。
    安招抿着唇,低眸道:“不用浪费药了。”
    像白沐这样严重的伤,才需要用药,他只不过是被踹了一脚。
    听他这么说,白沐就知道他身上的伤没有处理,于是道:“让我看看。”
    “哦,好吧。”
    安招只好点头,起身把自己的上衣脱了,胸膛上赫然一个青紫的脚印。
    看起来很是严重,白沐伸手摸了摸,安招差点痛的缩开,但是没敢动,咬着牙挺着。
    “还好,应该没伤到肋骨。”
    白沐说着收回手,然后翻了翻药,道,“擦点药吧,免得变得更严重,你又要卧床不起了。”
    沈辙端着三人的饭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白沐坐在凳子上给安招擦药的画面。
    他把饭菜放到桌上,说:
    “哥,我说你以后动手也轻一点,药很贵的,到时候你身上能换钱的全都用完了,我们就要继续饿肚子了。”
    那一脚他也是看见了的,也太狠了点,他大哥明明看着这么优雅有型一个人,怎么每次动手比他们这些小混混还狠?
    看的他心尖尖都在颤抖,万一哪天对他动手了……
    沈辙简直不敢想那是什么滋味。
    “知道了。”
    白沐略微点头,嗓音轻松的回答他,下手确实有点重了,幸好安招是耐打的。
    不然一般人还真扛不住。
    “明天我还要去矿区一趟,安招在家休息,我感觉政府的人明天应该会来,他们要是问我,你就告诉他们我去矿区了。”
    她将药抹好之后,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刚刚疼痛无比都没闪开的安招,感受到撩过胸前的清风,一下子就跳开了道:
    “痒,别吹。”
    白沐点了点头,然后收拾好药,然后走过去吃饭。
    沈辙刨了两口饭,问白沐:
    “为什么还要去矿区?政府的人找你应该也是要去矿区吧?不等他们一起吗?”
    “不用,我去矿区附近看看。”白沐摇了摇头,她想看看矿区的全貌。
    今天抵达矿区的时候,她便感觉风水有些不对,不过那时救人要紧。
    “好吧。”沈辙也搞不懂她到底在打算些什么,一会儿要去矿区,一会儿要去矿区附近。
    反正都是那一片地方,他问:“我也一起?我不想去了,那么危险,我留在家给你洗衣服。”
    “我给大哥洗就行了。你陪大哥去,不然我陪大哥去。”
    安招适时的出声,知道沈辙肯定不会原意让他陪白沐去。
    就像只狗一样霸占着自己的主人,生怕有人跟他抢了位置。
    “好吧,你洗衣服。”
    沈辙一听安招要去,顿时转变主意,他才不要留下来洗衣服,然后让安招取代他的地位。
    “嗯……随便洗洗就行了,累了留下我自己回来洗也行。”
    对于洗衣服这个,白沐一点都不慌,又不是洗她的伪装装备,反正有装备在身,她穿的衣服从里到外都和男的没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