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的手柔软得像刚抽芽的柳枝,真是有点儿舍不得松手。
    但安覃津很好地掩饰住了思绪,关上车门,随后上了驾驶座。
    安覃津侧过脸望了一眼梁霄,说:“累了就闭上眼歇歇吧,我送你回家。”
    梁霄确实是有些累了,打人打累了。
    他刚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感觉到车子缓缓停下来了,应该没有这么快到家才对,不过他也懒得睁开眼了,只是听着安覃津下车的动静,片刻之后就回来了。
    梁霄终究是好奇地掀开了眼皮,睨了安覃津一眼,只见他低头在拆什么包装。
    “梁霄,把手给我。”安覃津恰好也抬眸望了过来,见梁霄没睡,便道。
    梁霄定睛一看,原来安覃津手里正拿着一枚创可贴。
    他当时也就是想逗一逗安覃津,才故意这么说的。那点伤,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但梁霄还是伸出了右手,看着安覃津小心翼翼地帮他包扎好伤口,梁霄不禁心头一动。
    这么温柔又细心的安覃津,还挺让人心动的。
    “这伤口确实得赶紧包扎,再晚点就该痊愈了。”司命适时开口。
    梁霄(微笑):“你这张嘴如果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缝起来。”
    —
    安覃津跟着梁霄钻过两条巷子,才到达梁霄的楼下,又跟着梁霄上楼,全程眉头就没松开过。
    “梁霄,这两天就搬到公司给艺人安排的宿舍吧,起码安全性有所保证。”
    “我现在只是十八线小艺人,还没资格享用宿舍吧。”梁霄在车上小憩一会儿之后恢复了精神,语气轻松地自我揶揄道。
    “那就当租给你了,从你的酬劳里扣。”
    若是莫研端在这,怕是又要气得摇头,直呼恨铁不成钢了。
    “啧,果然是资本家。”梁霄开门让安覃津进屋,“安总随便坐坐吧,我必须先洗个澡了。”
    “嗯。”安覃津十分理解地应了一声,兀自打量着客厅,屋子里摆设简单,沙发上还放着梁霄的两件外套,看出来了主人的随意散漫。
    安覃津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不由得回想起在帝都大厦时,他也在等梁霄洗澡出来。
    不过,他现在的心境和当时却是大相径庭。
    当初,他对梁霄,是感兴趣,是好奇,是试探。
    而现在,是心动,是在乎,是喜欢。
    那梁霄呢?
    安覃津右手摩挲着手腕的佛珠,思绪纷纷,他总是看不透梁霄的心思。
    安覃津心中微叹,抬步走到和客厅连通的小阳台,打算透透气,没想到一打开门,就看见两条迎风招展的裤衩子。
    安覃津:……
    怎么又是这……
    梁霄洗完澡出来,安覃津正好通完电话。
    “梁霄,我和你去警局做个笔录。你就照实说,没事的,律师已经在那等着了,他会处理好的。”
    “好。”梁霄点点头,在这点上,他当然相信安覃津的能力了。
    —
    梁奉最近真的是衰到家了,公司遇到资金问题就暂且不说了,前天又莫名其妙地被自己雇的两个绑匪打得鼻青脸肿进了医院,怕绑架梁霄的事情败露,他还不能报警!
    原本他还打算找人好好教训教训那两个绑匪,谁知道一打听,那两个绑匪可能是因为分赃不均,也打了一架,两个人都伤的不轻呢。
    这件事就算了,毕竟能顺利把梁霄送到叶丙财的别墅,也算是大功告成了,相信叶丙财的注资就能到位了。
    可梁奉没想到,他还在医院呢,警察就找了上门,说是叶丙财涉嫌非法囚禁、使用非法药物等多项罪名,还把他给供出来。
    梁奉当然是装傻充愣,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了。毕竟他们之前都是电话联络,叶丙财没有证据,又不知道绑匪长什么样,空口无凭,能奈他如何?
    梁奉没想到这样居然都能被梁霄逃过一劫,甚至还把叶丙财给拉下了马,赶紧找人打听,才知道一切都是因为安覃津在背后推波助澜。
    “我还以为梁霄多清高呢,原来是钓上了更大的鱼,难怪看不上叶丙财了。”梁奉胳膊还打着石膏,冷笑连连道。
    “你是说安覃津为了梁霄,搞垮了叶丙财?”梁勇奋惊喜万分道,“那我就去让梁霄和安总说说,让他注资吧!”
    第19章 我家金主是斯文败类19
    梁奉迟疑道:“父亲,梁霄都已经和我们闹翻了,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帮我们呢?”
    “嗐,你这孩子,梁霄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儿子,现在正是公司危机存亡的紧要关头,我相信他不会坐视不理的。”梁勇奋说着说着又拉下脸来,“再说了还不是你,没把从叶丙财那要到钱,还把自己搞得一身狼狈,真是没用!还不如梁霄呢!当年我就不该为了你们娘俩把他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