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上辈子的记忆,安驰津自然知道梁霄和杜章是死对头。
    “你和梁霄的关系怎么样我不感兴趣。你今天来找我,不单单只是为了认识我吧。”安驰津不想再看见杜章这张虚伪的嘴脸,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那我就直说了。按梁霄那种横行霸道的性格,你在梁家应该很难忍受吧?你想不想把他赶出梁家?毕竟你才是梁家货真价实的独生少爷,凭什么要被一个冒牌货分一杯羹是吧?”杜章竭尽所能地挑拨离间道。
    “那你有什么计划吗?说来听听。”安驰津佯作感兴趣地问。
    “是这样的。过两天就是我爸的六十大寿了,你和梁霄应该都会来吧。”
    “对,我们都会去。”
    “那我们两个联手让梁霄在宴会上出丑,怎么样?”杜章提议道,“梁霄与我不合,我给的酒,他自然不会喝。所以到时我会给你一杯加了料的酒,你想办法让梁霄喝下去,至于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现在梁家有了你,梁霄本来就可有可无,他再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出了个丑闻,想必在梁家就更没有立足之地的。”
    安驰津心想,这倒是和他猜想的差不多,杜章果然是来教唆他对付梁霄的。只是按照上辈子的轨迹,杜章并没有来找他合作,而是和梁霄联手害他才对,怎么这辈子就产生变化了呢?
    安驰津不动声色地问:“你这个圈套太浅显了。依我看,倒不如你假意去找梁霄合作来让我在宴会上出丑,之后你再把一切都推到梁霄身上,这样可信度会高一些,顺利的话还能直接把梁霄赶出梁家。”
    听了这话,杜章眼睛一亮:“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你这个想法和我原本的一模一样,其实我已经找过梁霄了,估计是对我防备太深了,他根本不答应和我合作。”
    安驰津心下了然,原来如此,梁霄是重生的,自然不可能再上杜章的一次当。
    这般看来,这辈子的梁霄应该真的是改过自新了吧。
    见安驰津沉默,杜章追问:“所以还是按照我刚才说的办法吧。你只需要拿给他一杯酒就行。”
    安驰津轻嗤,他即便是想对付梁霄,也不至于用这种不入流的肮脏手法。
    想罢,安驰津也不愿意再同杜章虚与委蛇,浪费唇舌,当即道:“其实你想多了,我与梁霄目前相处得还算和睦。”
    虽然安驰津自己也很不愿意承认,但的确是事实。
    杜章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笑了两声:“你如果害怕不敢做就直说,我也理解,就不要自欺欺人了。我还不了解梁霄吗?安驰津,我奉劝你一句,你可别被梁霄蒙骗了。我和你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梁霄也该回到属于他的地方去了。”
    安驰津只是冷冷地扫了杜章一眼,就转过头兀自收拾东西。
    上辈子他和杜章的交集不算多。杜章是杜家最小的儿子,之后还在杜家旗下的几家公司担任总经理,不过他记得距离现在的五年后,杜家也被曝出了一件丑闻。所以,即使是按杜章的标准,他和杜章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杜章看出安驰津没有和他合作的意思,接连在梁霄和安驰津这碰了两次壁,杜章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只好自己给自己台阶下,说:
    “没关系,你可以再好好考虑考虑,改变想法了的话,尽管来找我。”
    杜章说完话,起身往外走,脸色很快就阴沉了下来。
    一个乡巴佬居然敢对他甩脸色。
    既然你们两个都不想让对方出丑,那索性就让你们两个一起出丑好了。
    杜章会来找安驰津合作,只是为了将安驰津拉下水而已,并不代表他一个人就做不到。到时那里可是杜家的主场,人多手杂,无凭无据,谁能确定到底是谁做的手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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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到了杜家寿宴的日子。
    当梁父梁母带着安驰津和梁霄出现在宴客厅的时候,马上就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梁父和安驰津都是一身黑西装,梁父看上去文质彬彬,和颜悦色,但却没有丝毫讨好之态,眼神里带着刚刚好的距离感,不愧是帝都四大豪门之一的掌权人。
    而安驰津则是一贯的面若冰霜,可是眸光锐利,气质傲然,气场一点都不输给梁父,完全看不出来流落在外二十年,最近才认祖归宗的样子。
    梁母一身剪裁合体的白色礼服长裙,像一株清新脱俗的百合,脸上一直挂着得体的微笑,时不时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梁霄和安驰津。
    梁霄则是穿了一身白色暗纹的西装,低调又不失矜贵,其实他们一家的衣服都是梁母挑的,所以都搭配好了,走在一起显得格外的协调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