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杜总也闻声而来,这次的寿宴还是杜章为他操办的,没想到会闹出这种事情,只觉脸上无光,满脸怒气地对杜章呵斥道:
    “杜章,看看你办的好事!”
    宾客们纷纷都检查起身上来,而杜章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没想到梁霄会摆了他一道,如果这件事情传了出去,丢脸的可就是他们杜家了,而且一个寿宴办成这样,父亲肯定会对他失望的。
    杜章咬咬牙,争辩道:“梁少,你说他偷东西,他却说他没偷,你们各执一词,这里又没有监控,怎么证明谁说的才是真话呢?”
    梁霄被质疑,不但没有半点恼怒,反而展颜一笑。
    “好啊,既然他说他不是来偷东西的,那我们就好好听他说说,他是来干什么的吧。”
    梁霄走过去,抬脚踢了踢那个男人:“那你老实交代,你偷偷跑进休息室来是想做什么?不然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杜章顿时脸色一变,可不能让这个男人把他给供出来了,这个梁霄,居然把这个都考虑到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梁少言重了,我当然是相信梁少的话的,就不必听他狡辩了。那这个人就交给我们杜家来处理了。”杜章招招手,让人赶紧把人给带下去。
    梁霄却故意把人拦住了:“诶,我倒觉得杜少说得对,我一个人的话没有对证,还是听听他怎么说才好,可别到时候说我梁霄仗势欺人。”
    梁霄当然也知道,若是那种事情被传了出去,虽然没成事,但他和安驰津脸上也不好看。可他相信杜章比他更不希望大家都知道真相,那事情的严重性可就上升到杜家和梁家的恩怨了。
    若是被大家知道,杜章敢对梁家的两个儿子下黑手,那杜章的前途也就完了。
    杜总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一看这种情况就知道肯定有内幕,只好出面为杜章收拾烂摊子。
    “梁少爷说笑了,我相信梁少爷的品行,这件事是我们杜家招待不周,用人不当,还请你海涵。”杜总看向梁父,“梁总,今天是我六十岁大寿,大家不是应该开开心心,和气生财嘛。”
    杜总知道梁霄为人任性,得理不饶人,所以这是要拿梁父压梁霄,让梁父卖他一个面子呢。
    不过梁父可是个护短的,一脸正色道:“这我可没办法替孩子们做决定。我尊重他们的意见。”
    杜总没法,只好瞪着杜章道:“浑小子,还不过来给两位少爷道歉!”
    杜章只好低眉顺眼对梁霄道:“梁少爷,抱歉,请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
    梁霄冷笑一声:“和我道歉就不必了,给安少爷道歉就行,毕竟偷的是他的手表。”
    杜章咬了咬后槽牙,这个梁霄,等他道完歉才说这话有什么用!
    而安驰津坐在一旁,全程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但是视线却一直在梁霄身上逡巡,正好和看过来的梁霄对视了一眼。
    梁霄颇为嘚瑟地朝安驰津挑了挑眉,而安驰津却只是一如既往漠然收回了视线,可心里却忍不住有些松动了。
    梁霄的做法比他意料中的稳妥,还真如梁霄说的一样,他会处理好,根本不用担心。
    杜章强忍着不爽走到安驰津面前,继续卑微地道歉:“安少,是我用人不当,失礼了,请您见谅。”
    安驰津眼神都不给杜章一个,起身薄唇轻启:“那我就不奉陪了。”
    梁霄见好就收,跟着说:“爸妈,那我们也不要打扰杜总的雅兴了。”
    杜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赔着笑把这一家子客客气气地送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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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宴会一事之后,安驰津基本确定这辈子的梁霄不会再针对他了,对梁霄的态度也缓和多了,不至于一直板着一张脸,偶尔也会说上几句。
    这天晚上,安驰津正在书房看书,门外响起几声敲门声,安驰津扬声说了一句“进来”。
    门声一响,只见梁霄走了进来。
    “你也不用这么用功吧,小心变成书呆子。”
    那么多年过去了,虽然安驰津记性不错,但大学四年的理论知识,他还需要花时间巩固一番。
    安驰津放下笔,看着梁霄走近:“等到时候我比你先毕业,你看大家会怎么嘲笑你。”
    梁霄却不以为意:“你学习比我好那么多,比我先毕业有什么奇怪的?哥哥我倒是觉得,如果我比你先毕业的话,大家就会嘲笑你了。”
    安驰津已经习惯自动忽略梁霄话里的“哥哥”两个字了,闷笑一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我来是把这个给你的。”梁霄把一个礼盒放在书桌上,“刚才陪咱妈去逛街,她买了香水,哥哥就也给你选了一款。不过你去学校的时候就别用了,免得迷倒太多女孩子。没别的事情了,哥哥就不打扰你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