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手,吓得轻呼出声,当场病发。
    捂着胸口的手在衣襟处收紧。
    直把胸前的里衣捏出一团褶皱。
    临北国君此刻的视线还在卿柳的脚上,也没注意。
    “啧。”
    他看着少年的脚轻啧一声,面上染了些许嫌弃。
    心道:
    这琼枝一样的脚腕,还真没染个半缕毛。
    纤弱秀气的一捏就碎的架势,哪像个正经男人!
    分明就是在故意勾人。
    临北国君沉着脸,拿过下属手上的袜子。
    他像套什么会发光的宝贝那样,动作可快,生怕被旁人瞧去半分。
    临了,还想去凶卿柳。
    “哪像个国君,分明……”
    临北国君话还没说完,就注意到卿柳瘫软在床,那只脚也无力的从他松了力道的手上滑落,软软的瘫在锦被上。
    疼痛中的卿柳,苍白的全是骨节的五指紧撰着胸前的里衣,他眉眼紧皱,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蜷缩到一处,满是惹人生怜的无助。
    卿柳半压在身下的锦背,被痛苦蜷缩的他揉乱做一团。
    满头垂顺的青丝尽数散落在其中,那铺开的样式于锦被汇到一处,让人难察那个才是真丝绸缎。
    临北国君第一反应是大威国君也不是完全没脑子。
    让这样的人来行勾引之事。
    就算如他这般清醒,也很难不软几分心肠。
    后又看到卿柳呼吸急促,红唇微启,一副用力呼气吸气的模样,便顿悟这不是勾引。
    少年只是受不得惊。
    只,这病发得比中了媚药的人还来得让人心神不宁。
    到底是个什么毛病?
    第5章 怪是急人
    临北国君皱着他浓淡相宜的眉毛,负手站立在卿柳的床旁。
    他就静静俯瞰着卿柳整个人像花那样,以最为动人的姿态走向衰败。
    就算他心情复杂,就算他难免心思浮动。
    他也漠然少年的生死。
    [呼,好险,好险。亲爱的小宿主,我又一次的帮你苟住了这脆弱的血条。你快点完成任务啊,完成后我就可以动用自己的能量帮你修复一丢丢或者给你健康身体体验时长!]
    卿柳脑中在听到系统说话的那刻,身体开始逐步恢复。
    心脏的绞痛,胸腔的呼吸一下归于平静。
    锦被上,蜷缩做一团的他一身大汗淋漓,本就轻薄的里衣直接黏糊的紧贴在身,这下更显瘦弱单薄的同时,也把纤薄的肌理,不可一握的腰,全全显露而出。
    更晃眼的,还是卿柳透白得发雾的肌肤,虽是病态之色,却让人很想上手探看,是否真如白雾那般过指而散,只留似真似假的触感。
    临北国君拧死了眉。
    出于下意识的举动,他把屋内一众铁骑全部挥退出去。
    这少年让他有种自己的战利品被别人享了去的烦闷。
    看着风吹就倒的体质,人到坚强得让人的心落了又起。
    “你叫什么名字?”
    临北国君怀揣着几分好奇,轻飘飘的落下一句问话。
    就似突然兴起那般。
    恢复过来的卿柳,撑着手,虚弱的坐起身。
    他看临北国君这一派上位者的威仪姿态,半丝歉意都没有的模样。
    目光难免指责,他轻咬下唇,一点也不想告诉这人自己的名字。
    这人太过蛮横,还不讲礼得很,只会欺负人。
    他当真要因为系统给出的诱人条件,和这人来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吗?
    从出生就受尽家人呵护的少年,来这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尝尽从未有过的惊吓和戏弄。
    这让他附上轻愁的眉眼,在添几分委屈。
    “临北国君!我若身死,也定要叫你常感痛心!”
    卿柳红着眼眶,极尽委屈的跟人发狠话。
    在临北国君看来,这就像小白兔在向他蹭腿求饶。
    兔子急了连名都不想说了。
    不过,这红眼的兔子也太看的起自己。
    就是现在自己亲手杀了他。
    胸腔这颗早已浸满无数尸山血海的心也不可能掀起任何波澜!
    痛心?
    不过白日做梦!
    临北国君想开口嘲弄,却见少年自顾自的下了床。
    卿柳不会穿这个时代的衣服,同样也不想让这个对他坏透了的临北国君穿。
    只得可怜抿嘴,自顾自的把黄色锦被披在身上。
    期间还不忘嫌弃的瞪一眼临北国君。
    这是个坏人!
    穿上白色绸缎袜子的他,试探着在房间的木板上走了几步。
    [宿主你就放心大胆的往前走,我带着你的身子穿过来捏造信息的时候为你做过维护处理的。]
    “谢谢。”
    卿柳很有礼貌的在心里给系统道谢。
    同时也开始神色如常的缓步走向这个房间的书案处,准备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