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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暴君的早死白月光

    宋辰安悄悄掐自己一把,眼睛就湿润了:“母亲,我真的是因为心情不好才甩开侍卫的,而且我一路往前跑,顺着路拐了好几个弯,当然会迷路了。至于翠竹,我只是让她去买东西而已。”
    丞相夫人自然不信,立刻追问:“你又为何心情不好?”
    她似乎觉得宋辰安一定词穷了,再也编不出理由,便冷笑着道: “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若是找不出理由,今日我便要狠狠地打你这双敢乱跑的腿!”
    话音未落,几个拿着木板的侍卫就出现在宋辰安面前,只等丞相夫人一声令下。
    宋辰安的心,悄悄提了起来。
    他眨了眨眼睛,泪水盈盈欲落:“是因为嫡姐,嫡姐她……”
    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更是令丞相夫人生疑:“你把话说清楚!这跟玥儿有什么关系?”
    “嫡姐嫌我将她的衣服洗坏了,一大早就跑过来责怪我,要扣掉我这月的例银,还提起了我要给刘太傅做妾的事。”
    “她竟说我嫁给刘太傅连三天都活不了,我追问,嫡姐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宋辰安可真是太无辜,太委屈了,满脸不解地问: “母亲,嫡姐为什么这样说?本来我同意给刘太傅做妾,是想着为父亲分忧,可嫡姐竟咒我早死,您说,我心里能好受吗?”
    没想到吧!我会倒打一耙!
    他继续保持要哭不哭的模样:“如果母亲不信的话,大可去问问嫡姐身边的下人,当时可是有很多人听见了的,我愿和他们当面对质。”
    这样一来,哪怕丞相夫人心中有再多怀疑,也说不出什么了,毕竟宋辰安处处占理。
    “还有,母亲当真要扣掉我的月例吗?要是成婚那天太过寒酸,让人知道了不太好吧?”
    其实宋辰安心里清楚,刘太傅根本没有给聘礼,宋丞相夫妻也没打算给他置办什么嫁妆,一切都是哄他而已。
    如果他没能逃出去,可能就跟原著里写的一样草草嫁了。
    可是,该说的话他要说,该为自己争取的他也要尽力争取。
    在那天到来之前,丞相夫人未必会撕破脸。
    果然,丞相夫人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怎么会呢,你姐姐跟你开玩笑的,母亲这就让人把例银还你。这事到此为止,辰安你也少出府,别有事没事就往外跑。”
    宋辰安乖乖点头:“还请母亲放心,我明白的,我就不打扰母亲了。”
    他走后,丞相夫人沉下脸,让人请来宋梓玥。
    “母亲找我?”宋梓玥亲亲热热地同丞相夫人撒娇,“您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丞相夫人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说你,闲着没事在宋辰安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知不知道,他今日有可疑举动,我本想借着这个由头把他按在府里不许他再出门,结果人家却说是因为听了你说的话才想着出府散心的!”
    宋梓玥明白怎么回事之后,小声嘟囔:“他的可疑举动又不止这一件……”
    “你说什么?说明白些。”
    “母亲你不知道吗?昨夜宋辰安拉着爹爹去逛街,爹爹跟我说他身上有股血腥味儿,可惜他眼睛昏花看不清。”
    宋梓玥越说越觉得不对劲:“今早我找个由头去他的院子,发现院子里晾着带血渍的衣服,真是好生奇怪,也不知道宋辰安昨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丞相夫人疑惑问: “你确定你看清楚了,是血渍?”
    “肯定是血渍,估计宋辰安不想让人知道,特地搓洗了,只是没洗干净。”
    宋辰安昨日打着买云片糕的旗号出府,回来时手里却没有云片糕,而且身上还带了血渍,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宋梓玥有些不安地问:“娘,你说这小贱人会不会早就知道你和爹要把他送给刘太傅?他这两天未免也太反常了些。”
    “查,查清楚他这两天都去干了什么,还有,从今日起,不经我允许谁也不准放他出府!”
    宋梓玥撇了撇嘴:“要我看啊,他鬼主意多着呢,以前的胆小老实说不定都是装出来的,咱们根本就不用对他客气,直接把他绑了送人得了!”
    与此同时,宋辰安高高兴兴地捧着例银回到自己的小院子。
    翠竹这时也回来了,神色凝重地朝他摇了摇头:“奴婢打听不出陆浩然的消息。”
    “没关系,慢慢来。看,我把例银要回来了,比我们原先的月例要多出不少呢。”
    宋辰安在翠竹面前乐观开朗,但入夜之后,控制不住内心的失落。
    他倚在窗前,望着天边的圆月。
    此刻风清月朗,稀稀落落的星星遍布夜空。
    表面上宋辰安赢了,而且得到了许多想要的东西,可在庞大的权势面前,无论耍多少小聪明都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