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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暴君的早死白月光

    就在这一瞬间,汤药的味道直冲脑门,不仅舌头糟了罪,鼻子也遭了殃。
    祁景言实在无法忍受这样古怪又难喝的味道,抢过汤药一饮而尽。脸微微扭曲,却还因为要面子而绷着。
    宋辰安忍着笑,端来清水让他漱口,又塞给他一颗蜜饯。
    祁景言将蜜饯含在嘴里,不知怎么又发起呆来。
    直到宋辰安说起府中下人乱传谣言一事:“……王爷,这事有蹊跷,我们前脚刚走,后脚府里就乱起来,明明那时我们还没从丞相府出来,可下人就已经开始到处传王爷连杀数人的消息了。”
    “嗯,府里有奸细。”
    原来是知道的。宋辰安放下心来:“那王爷打算怎么处置?咱们可不能放任不管,要不然早晚会闹出乱子的。”
    万一混进刺客怎么办?万一又有人想投毒怎么办?
    宋辰安经常跟祁景言呆在一起,却又不会武功,说不定哪天就不慎中招,一命呜呼了。
    祁景言神色柔和些许,大概是为了那句“咱们”。
    “奸细揪出来,打了板子赶出府便是。”
    王公公本想说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不如一刀抹了脖子,但是看到自家王爷竟以询问的眼神看向宋公子,又默默把话咽下去,还低下了头。
    “就是嘛,不用杀人也是能解决问题的,”宋辰安赞许道,“不过我倒是觉得可以暂时不打草惊蛇,只要严密监视,不让他们有机会接近王爷就行,说不定以后还能用得到。”
    “再说了,赶出去有什么用呢?幕后主使还是会想办法送人进来,万一来了个厉害的,咱们可是防不胜防。”
    祁景言点头:“听恩人的。”
    “还有就是……那个,那个……对不住啊,昨天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吼你。”
    “无妨。”
    王公公和翠竹不知何时退出去,只是宋辰安没有注意。
    他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烧得慌,讷讷低下头:“王爷不怪罪就好——还、还没吃早饭呢,王爷饿了吧?”
    祁景言将他的慌乱看在眼里,微微勾了勾唇:“嗯。”
    “那,吃饭吧。”
    两人围桌而坐,宋辰安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吭哧半天开了口:“昨晚,我是太害怕了才那样的,如果王爷真的像传言那总是无缘无故就暴起伤人,那我留在王府也会性命不保。”
    他清楚自己当时除了害怕还有愤怒,却分不清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看到暴君草菅人命而愤怒,还是因为别的?
    宋辰安有点想不明白,他不是早在穿书之前就知道暴君是个手染鲜血的人么?
    “本王向你保证,不会随意杀人,更不会伤你。”祁景言神色平淡,语气还算郑重。
    尽管这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算不了什么,可宋辰安却下意识,且没由来的选择相信他会做到。
    很奇怪,这种莫名其妙出现的信任感是从何而来?
    宋辰安连忙转移话题:“昨晚的幕后主使,王爷心中有数了吗?”
    “皇后、太子、皇后娘家齐国公府,皆有可能。”
    看起来暴君夺位之路真是困难重重啊。
    宋辰安终于还是问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那,王爷是怎么认识齐修文的?听说神医常年隐居山林,行踪不定,想要找到他可是比登天还难呢。”
    到底是出了什么茬子,才会让齐修文提前出场呢?
    “神医上山采药不慎跌落悬崖,本王恰好经过救了他。”
    那这就更奇怪了。
    齐修文倒是可以理解,但祁景言堂堂王爷进山干什么?总不可能是去郊游踏青吧?
    “那,王爷又为什么去山里呢?”
    这语气颇为奇怪,祁景言抬眸看宋辰安一眼:“祭奠母后。”
    小说里写,先皇后王氏是暴君的一大逆鳞,触之即死。
    第17章 “我真的不是断袖”
    宋辰安很识趣没有再问,心里到底留了个疑影,除非祁景言重生了,要不然很难解释对方为什么会找到齐修文。
    毕竟原著明明有提到,祁景言是夺了皇位之后时常被蛊毒侵扰,太医们为了活命便告诉他有一神医或可解毒,这才举全国之力去找。
    如果祁景言重生了,那这夺位之争简直就是修罗场啊!
    还有那位不知踪迹的主角攻,啧,一个拥有上辈子记忆,另一个有主角光环,这天下鹿死谁手可真是不好说。
    等,等等!
    宋辰安瞪大了眼睛,如果暴君真的重生了……那是不是就说明,对于早死又得不到的白月光也就是他自己,就更加执着了?
    他脑补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早饭都没心情吃了,严肃脸对祁景言强调:“我真的不是断袖。”
    他跟暴君真的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