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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暴君的早死白月光

    赏不赏的,不过是皇帝一句话的事儿罢了,可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也有许多年未曾说过,何其可悲。
    王公公高兴许久才发现自家王爷脸上没有丝毫欣喜,想到原因之后再看到那些赏赐,心里也不是滋味,便命人通通锁进库房。
    “幸亏有宋公子在,王爷这次才能平安度过,”王公公一时心中感伤,慌忙用袖子擦拭,“公子还让老奴找人将昨夜之事散布出去,想来京城所有人都会知道有人刻意陷害王爷。”
    “嗯。”
    王公公又道:“陛下终于松口让王爷上朝,这是件天大的喜事,定要好好庆祝。”
    “都依桐叔。”
    “老奴排查府中下人,已经将那些别有用心之人通通调离主院去干粗活,省得他们伤了王爷。”
    “桐叔辛苦。”
    “对了王爷,老奴接到消息,昨夜王爷与公子的行踪,是许掌柜店里一个伙计泄露出去的,从明面上查不出与宫里那位有何联系。”
    祁景言冷笑一声:“皇后费尽心思在本王身边安插人手,自然不会轻易让你查出猫腻。无妨,他们有什么招,本王等着便是。”
    二人正谈话间,齐修文端着药碗走来:“王爷身上余毒未清,还是多多休息的好。”
    那碗药冒着丝丝热气,齐修文刚踏进房门,祁景言就闻到那股刺鼻难闻的味道,闭了闭眼,默默移开脸。
    看样子又是不想喝,王公公便劝:“只有喝了药身子才能好得快,王爷不是想调查先皇后病逝真相么,没有个好身体怎么查?”
    “烫。”
    齐修文忍着笑道:“草民替王爷试过,已经能入口了。”
    “放着,本王忙完再喝。”祁景言立刻捧着本史书看起来。
    “王爷,逃避喝药是小孩子的行为。嘶……宋公子在哪住来着?草民这就将他找来,公子喂药有方,必定能好好服侍王爷用药。”
    “……端来。”祁景言将药一饮而尽,面无表情警告,“恩人困倦,无事莫要打扰。”
    “是是是,我记下了。”
    齐修文顿了顿,语气有了试探:“若是王爷怕药苦,倒是可以将几味药改一改,这样就没了苦味,只是药效会大大减少。”
    以前的祁景言确实很怕苦药,可是现在……
    他看向面前的医者:“本王想,多病些时日。”
    就目前而言,祁景言暂时不适合回到朝中,所以有此要求也在情理之中。
    哪知对方的下一句话,实在令齐修文大吃一惊:“最好再病重些。”
    行医治病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要求。
    齐修文不理解但尊重,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脚步轻快地离去。
    “王爷?”王公公语气担忧。
    祁景言勾了勾唇:“之后告诉恩人,本王病势加重。”
    虽然没经历过情爱,但总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的王公公:“……”
    “丞相府如何了?”
    “宋丞相与其夫人哭到大半夜,发动各自门路暗地里寻找美人。只是那个宋梓玥对公子怀恨在心,痛骂一宿不说,还命丫鬟将公子居住过的小院全部烧了。”
    王公公皱了皱眉:“王爷,那宋梓玥竟如此怨恨公子,不如……”
    他说着,用手在脖子出比划了一下。
    祁景言摇头:“不可。”
    “可是王爷,此女日后定成祸患。”
    “本王已答应恩人,不会随意杀人。”
    王公公嘴角抽了抽:“老奴明白。”
    “给她找些事做。”
    这话另有深意,王公公这么一琢磨,立刻笑起来:“老奴这就去办!”
    丞相府不是正愁找不到美人么?还找什么呢,府里不是正巧有一位绝世佳人?
    这一招高,实在是高!
    王公公命人潜进丞相府,悄悄将给宋梓玥下的毒解了。
    如今已临近中秋,太阳西沉之后便愈加更深露重。
    这大晚上的,贤王府也算不上平静,先是皇帝突然高烧不退的消息传开,再是朝中各位官员得知皇帝已允许贤王入朝,便纷纷命人下拜帖。
    王公公忙着应对各家管事自顾不暇,他本就已经年老,再一着急上火,身子就顶不住了,最后干脆直言王爷病重不宜见客,随后大门一关,谁来也不开。
    人人都只当这只是贤王为了避嫌的说辞,可谁能想到这竟是真的。
    屋内,宋辰安盯着祁景言喝下汤药后问:“陛下生病,王爷会进宫侍疾吗?”
    “咳咳……本王如今这模样,如何能侍疾。”
    闻言,宋辰安重重叹气。
    说来也奇怪,明明暴君早上进宫时的虚弱无力都是演出来的,可怎么一转眼就真虚弱起来了?
    听说还呕血了,有神医在怎么还病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