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季肆风的眼皮一跳，微微起身扶着他：“明天我就让秘书把合同给他，项目给他，小语，你可以走了，你别忘了，你喜欢他。”
    “季肆风！”
    江语奶呼呼的像是炸毛的小猫看到猎物似的搂住他，不许他走，随即垫着脚吻上去，重重的咬破他的唇瓣，哭道:“不许不要我！我不许！我不许我不许！”
    他软下声音，央求道:“你喜欢我就认真一点好不好，不恶心的…”
    季肆风的呼吸一窒，呼吸粗重，紧绷克制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反应了一秒后长驱而入也近乎发疯的回应他:“我不能喜欢你……”
    明知他现在喝醉了酒，可当这唇瓣贴上来的时候，他脑海里什么都不想了。
    算上上辈子，何念琛都没亲过他，因为他不喜欢自己，他吻了季肆风，试探的，轻轻的。
    他笨呼呼不会亲，还带着醉醺醺的酒气。
    男人克制了两秒，随着江语的动作反而身子微微僵硬，下一个刹那，他翻身将人压住，让江语被迫仰着头承受他的吻，他吻的疯狂，像是想要将他拥入骨血，这一刻他多年的思念几乎无处释放，钻进四肢百骸。
    小语，允许我自私一次。
    铺天盖地，都是烟草的气息，江语身上有淡淡的茉莉信息素，却也在这种时候被压制下去。
    他脑袋里晕晕乎乎，好像天地都在转。
    季肆风像是疯了，他恨不得将自己的温柔，兴奋，还有一切面对江语的欲望全部在这一刻展现出来，他生怕自己自私这一次讨到的吻只能是自己接下来人生中的一场幻梦。
    江语几乎要窒息，男人掐着他的脖颈，直到两个人互相撕扯咬破唇角，浓烈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的时候他才回神过来。
    “季肆风，我要呼吸…”他气息不稳，整个人都快软化成水了。
    卧室里漆黑一片，两个人的气息就像是在毛孔中无限的放大，脑海中阵阵嗡鸣的都是曾经。
    季肆风留恋的捧着他的脸，虹膜上丁点的灰色在苍白的灯光下渐渐变得有些彷徨，无措，甚至从里面翻涌出的爱意汹涌。
    他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对郁清有这种想法，太久了。
    这么多年来，克制，隐忍，甚至可以无限让步到看着他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也忍痛。
    那是因为自己从未得到过江语，他也明白自己无法得到。
    可一切都在这个吻中变了味道。
    江语有些怕了，好像下一秒钟季肆风就能够真的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男人的信息素实在太高阶...
    他滚烫的眼神中夹杂着的疯狂可以让任何一个人恐惧。
    “对不起……”男人沙哑着嗓音，几乎靠在他的肩膀上，身体僵硬不能动抵着他的腿，喉结滚动着，克制着自己叫嚣的情欲:“小语，别讨厌我。”
    他知道江语最讨厌他。
    从小到大都是，看见他眼中满是嫌弃和厌恶，被自己这样的喜欢上，他一定更讨厌了。
    可是季肆风吻了他，如果不碰就会放手，若是碰了，江语就是他的，谁都不许再动。
    江语咬着唇，气息逐渐平稳下来，他的声音软下来，有些破涕而笑的哼了一声:“你快要把我吃了……”
    他向来是娇少爷，头一次被人吻到晕头转向，他闭着眼钻进季肆风的怀里:“真的咬疼了。”
    季肆风想要护着他，不想弄伤他。
    两个人四目相对，江语目光像是粼粼的湖面含着眼泪吧嗒一下从眼中落下。
    季肆风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心疼的为他抚去眼泪，轻道:“不亲了，不哭。”
    “季肆风！你是木头，烦死啦！”
    他主动的，他错过了上辈子的季肆风，他不想再错过了。
    季肆风被他骂了一声，心又沉了下去。
    “小语…”他的目光沉下去，眼尾忍的有些发红:“别动…”
    季肆风抿着唇，平复着呼吸:“对不起。”
    他知道这人醉了酒，再亲下去，他是没有定力的。
    他想要他，几乎想的快要疯了。
    季肆风想要放开他，但江语反而霸道似得有压在他身上，但他已经酒劲上来坐不住了，只能靠在他的肩颈：“不许走，我...我话还没说完呢。”
    抱着男人的腰贴着他的胸膛像是撒娇似的:“以后你不许凶我，不许让我和何念琛走！也不许给他项目！你的钱只能给我花。”
    “嗯……”
    “那以后……”他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小语，下去。”
    “我不！”
    季肆风无奈的抓着他的手，托着他的腰往上抬了一下离开，好像认输一般脸红起来:“……别动。”
    江语愣了一下，恍惚了好半天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