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
    季肆风想的,永远都是给他的不够多,不够好。
    爱江语一辈子的他,永远都不会觉得江语有半分好。
    上好了药,季肆风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蹲在沙发前,面前的江语竟然只穿了内裤而已,雪白的大腿上红痕明显,如同雪中红梅惹眼,血珠似也混着芬芳。
    这么大的男孩了,竟然还穿卡通款...
    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涌动,季肆风刚要起身,手腕却被江语抓住。
    “还有什么事。”他问。
    明明喉结发干,他只想赶紧离开,生怕自己再不是人。
    江语小声问:“要去忙工作了嘛?”
    他低着头,好像问出这句话有多不懂事一样,眼中竟然有几分留恋似得。
    季肆风无奈靠回来:“嗯,这房子写的你名字,没事我不会来。”
    “你怎么这样,”江语不开心的鼓鼓嘴。
    季肆风缓着声音:“我怎么了。”
    “你怎么占完便宜就不理人,真讨厌。”他吸了吸鼻尖,睫毛颤抖了几下,抱着一个抱枕就把自己的小脑袋插里,连耳廓都是哄红的,声音也异常委屈:“走吧走吧!”
    季肆风的指尖僵了下。
    他伸手安抚江语的脑袋。却被小猫爪用一个漂亮的弧线拍开,小娇气包生气了,委屈巴巴的才不许他靠近呢。
    空气中泛出几分香甜。
    茉莉信息素宛若水中忽出现的清泉,季肆风的眼眸暗了几分。
    “你记得...”
    他以为江语的酒量很差,甚至侥幸想着他不会记得昨天晚上的事,至少,在他的面前,以后自己还能装扮成那个冷漠的大哥哥。
    可这层窗户纸捅破,意味着他们再也不可能像曾经...
    “小语...”他坐在沙发上,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哄着人将脑袋抬起:“对不起,我以为你不记得。”
    “难道不记得,你就要糊弄我,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吗?”江语的声音软糯糯,有几分娇蛮的样子,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季肆风的身体都僵直不敢动半分。
    似心慌,似害怕。
    在商场诡谲云涌的地方他能游刃有余,可面对着这个茉莉香的小omega,他却慌了神,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心思龌龊,不堪,怕将自己心尖上的人越推越远。
    空气中是一种诡异的寂静。
    男人的耳尖甚至红起来。
    江语猜测,他大约是在考虑怎么撒谎呢。
    “小语,我不是故意...”季肆风的眉眼一跳,他的话没说完。
    男人的腰间忽然被小茉莉紧紧抱住,脑袋更是直接靠在胸膛处,江语的脸颊也热乎乎的,江南软语唔哝说:“那你就不要负责了呀,难道我是白亲的嘛?”
    季肆风的手下意识收紧,立刻反驳:“不,不是!”
    他怎么可能不负责?
    他做梦都想!
    这是他做梦都想拥有的人。
    曾经,他们一起在乡下长大,江语只是跟在他身后的小猫,走到哪里都牵着他的手,被村口的大黄狗吼哭,还要擦着眼泪对他哭诉,让他去给自己报仇的小东西。
    后来,两人慢慢长大,江语在学校里长的漂亮,无论男女总是对他侧目,他娇的像是朵花,明亮的双眸如天上的星星漂亮,他们曾在田园中看萤火虫,一起爬到屋顶,这个小东西小时候追着他说;肆风哥哥,将来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那时候,爷爷也笑着说:“肆风,永远是会保护你的。”
    他也这样以为。直到江语分化成omega后,一切都变了,他闻过江语身上的香味,发现自己身体难以置信的反应,他甚至跪在爷爷面前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他再也做不到把江语当普通人,他们从小长大,没有血缘,江语再叫他一声肆风哥哥都好像把他钉在了十字架上煎烤,江语只要靠近他,脑海里疯狂涌出想要占有的念头,他想要把江语弄哭,用最卑劣的手段欺负他。
    在那个遥远的乡下,他甚至在某个深夜中,悄然用自己的信息素压晕江语,最后小心翼翼的亲在他的唇瓣上,夺走他的初吻...
    从那之后,他脑海中的想法疯长,只要有人追江语,他甚至会跟在那些人的身后,趁着无人的夜去教训。
    直到爷爷看到他的日记,最后给他一笔钱,让他滚出国。
    爷爷对他养育之恩,而他,却只想占有老爷子唯一的孙子。
    他太不是东西了。
    后来回国,他藏着自己卑劣的心思,看着江语和另一个男人走近,悔恨到发抖,他甚至想要杀了何念琛。
    但他舍不得江语难过啊...
    在他的心里,江语还是跟在自己身后,拉着他手在夜晚里的小茉莉。
    可此时此刻,江语竟然抱着他的腰,说要他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