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心里恨极了知县和陈老爷的做法,但是对于官府的恐惧,让他们不敢反抗。
    但显然那中年男人丝毫不惧知县的呵斥,只见他悠闲的整了整衣襟,微微上前一步拱手鞠躬道:“草民陈志章,临河县本地人。”
    “草民王尚明,临河县王家村人。”
    “草民郭秀梅,临河县王家村人。”
    “草民王安,临河县王家村人。”
    “草民王全,临河县王家村人。”
    村长一家也一一报上姓名,就连村长的小儿子也跟着家人乖巧的跪在地上,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胆怯。
    那知县又是一排惊堂木,向下问道:“所谓何事?”
    “禀告大人,这些刁民歹毒至极,将我家忠仆殴打致重伤,罪不可赦,请大人治罪。”说着那陈老爷转头望向村长一家眼神嘲讽,仿佛他们已经被定罪一样。
    不过他意料中的知县并没有附和他的话,反而转头望向村长,“可有此事?”
    “禀大人,确有此事,但那是事有起因,请大人明鉴。”王村长以为知县就要定罪,却没想到却听见知县的询问,回话声音都在颤抖,说完就五体投地的跪拜下去。
    他的媳妇和儿子也紧跟着跪拜,秋晨羽在后面看着,能明显感受到他们身体的颤抖。
    又是一惊堂拍案,知县威严的声音传来:“有何冤屈,快说说道来。”
    此话一出,不仅是王村长和围观的百姓们震惊,就连那陈老爷也是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和他说好的不一样!
    第37章 反转
    不说他,就是村长和周围的人群也都是一脸懵逼,这知县怎么改了性,以前不都是直接定罪的吗?现在怎么还问起冤屈来了?
    难道知县良心发现了?
    尽管陈老爷在下面眼都要眨瞎了,知县依然坐在那里背挺得直直的,目不斜视,表情严肃,一点都不为之所动。
    如果有人能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县令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出细小的汗珠来了。
    村长本以为这次定是逃不掉那牢狱之苦,没想到这知县不知为何原因转了性,现在得到机会一鼓捣的就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出来。
    等他说完事情原委之后,立刻又跪趴在地头埋得深深的等待知县审判。
    就连站在外面的百姓们也都大气不敢出的等待着知县接下来的反应。
    “大胆陈志章,你可认罪。”终于在这么多双的眼睛的注视下李知县说话了。
    顿时外面的百姓也不顾公堂的威严,发出一阵阵哗然之声。
    他们是高兴了,但陈老爷此时脸上刚刚的嘲讽全然不见,他怒目圆睁气的脸色涨红,恶狠狠的盯着坐在高堂之上的知县。
    他气的咬牙切齿说道:“李兵,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还不定他们的罪,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他这话一出人群更加骚乱了。
    百姓们窃窃私语着,交谈着陈老爷和他们知县的交易,也怕知县因为陈老爷说的话,知县改变主意。
    而秋晨羽的眉毛自从升堂之来就没有松过,虽然这知县不知为何倒戈,但是未免也太奇怪了,他怕之后还有诈,心情一点也不敢放松。
    但是一旁的封暝却气定神闲,还有心情把玩着秋晨羽的手。
    而王大勇则早被这反转的剧情吸引住,也忘记了刚才的紧张害怕,正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前面的情况。
    坐在座椅上的知县显然也被陈老爷的话刺激到,他的脸色难看极了,手里的惊堂木重重拍下,对着陈老爷呵斥:“大胆供堂之上,竟敢胡言乱语,目无王法,还做出那种罪恶之极的事,来人了给我把这罪人压着跪下了,本官要好好治治他的罪。”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立刻从公堂两侧出来两名官兵,把陈老爷压跪在地。
    陈老爷竟然被这一变故,惊吓到那肥胖的脸,都被吓成了猪肝色。
    但他依然不死心的嘴里大声嚷嚷着和知县的勾当。
    接下知县看他的眼神更冷了,这个蠢货,他当公堂是什么地方,竟什么话都往外说,没看见外面还围着那么多人吗?
    更何况还有那位在看着,现在他的所有事都被这人给抖落了出来,既然这样他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
    想着他看向陈老爷的眼神,已经不是泛着冷光还是杀意了。
    “来人这贱民,竟在公堂之上,目无纪律,胡言乱语,先掌嘴二十。”
    “是。”
    “是。”
    顿时又有两名官兵站出来,然后一人一边的掌起陈老爷的嘴来。
    这两名官兵,也是有眼色之人,更何况他们也本就看不惯陈老爷的作风,只是以往知县同他同流合污,他们也没法有所作为,现在逮到机会,手下的力道可谓是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