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歪了一点脑袋,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都到这份上了,居然还不肯低头,看来楼家对你来说也没有这么重要?”
    他都这样让步了,在他眼里还不算妥协吗?
    楼弃牙齿都在打颤,眸中升起水意,倔强地瞪着他:“萧令,你就非得把我关起来吗?”
    萧令眼里带着笑:“不,其实我一开始想的是,把你的腿打断,让你永远都逃不出去,或者...给你喂点离不开我的毒药。”
    楼弃眼泪滑下来,偏偏神情倔强清冷,被打湿的睫毛轻轻颤着,脆弱又可怜。
    萧令摩挲着他的下巴,欣赏着他的神情:“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吗?”
    萧令唇瓣吻在他的眼皮上,声音温柔中又带着寒意:“因为我怕操得不尽兴,我可不想正舒服的时候你死在我床上。”
    楼弃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咬紧牙关,肩膀都在发抖,最后恨恨地骂道:“萧令,你就是个畜生!”
    萧令松开他的下巴,心情很好的勾了勾唇:“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不会放你走了吧?”
    他拍拍楼弃的面颊,一字一句道:“因为关着你,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他直起来腰身,扔在床榻上一本册子,声线又恢复清冷。
    “这是我特地送给你的小玩意儿,要想你父亲平安无事,就好好学习,晚上让我看到一点新花样,说不准我心情好,就能放过你父亲了。”
    嘴里的话说完,他拢着衣裳转身离开,楼弃静默了片刻,抬手抹了一把面颊,终于还是掀开了那本册子。
    那是一本春宫图,上面全是一些让人羞耻的姿势和图案,还是两个男人,画得格外仔细。
    萧令这个时候把这个东西给他,只能说羞辱意味更强,楼弃胸口烧起一团火气,没多犹豫就将那画册撕了个稀巴烂。
    “宿主!!!您怎么就给撕了啊!你没听到他刚刚说啊!?您要学习上面的东西,才能从他手里把楼父给救下来!”
    楼弃攥着那一堆废纸,胸膛不住地起伏。
    “那是原身的父亲!不是我的父亲!我楼弃生来无父无母无血亲朋友!我在乎什么?!他死了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系统张张嘴:“可是,可是,可是现在的好感值只有10,您要是再把他惹怒了,好感值又要回到0了,咱们这里逗留的时间不短了,要是好感值还是这么点的话,宿主真的很难回去了。”
    楼弃攥着那画册的手指不断收紧,眉头紧皱,陷入了挣扎和痛苦之中,系统又添了一把火:“宿主,您想一想,您还有那么多族人都在等着您呢?”
    这句话倒是说到了楼弃的心坎上,他深吸了一口气,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但是眼眶还是微红。
    “你说得对。”
    因为萧令嘱咐了今天一天不许给楼弃饭吃,这府邸上下没有敢管楼弃,脚上的链子还没有拆下来,他也只能被困在这方寸地,一点点拼凑被他撕坏的春宫图。
    但是撕得太碎了,他拼了一下午才能勉强拼凑出来一个比较完整的,但是看着那画册上的姿势,他更加羞耻了,更别说去潜心学习了。
    天渐渐暗了,萧令还没有回来,楼弃研究得都困了,打想盖上被子睡一会,但是又怕自己刚拼好的画册给弄乱了,于是就打算侧身蜷缩着眯这么一小会。
    萧令回来的时候看到屋里多点了几盏灯,格外明亮,纱幔没有挂上去,影影绰绰,但是却没有看到身影,走近了才看出来这纱幔里面也放了一盏烛火,他炖顿了顿,伸手掀开纱幔,目光一暗。
    楼弃没有盖被子,拢衣而卧,蜷缩着身体睡得正香,脚腕上的银链格外醒目。
    中间一大块空地都是一些破碎的废纸,萧令目及此处微微皱了皱眉,凑近了去看,原来是他今天白日里的时候给他的春宫册子。
    看样子还真是认真研究了。
    萧令不由得勾了勾唇,坐在床榻上,将手里的一片碎纸放在一边,看着楼弃恬静的面容出神。
    刚要扯过被子给他盖上,就听到楼弃有些沙哑的声音。
    “别动。”
    萧令的动作停下,转头看向他,楼弃的身子起来了一些,正拧眉看着他,眼睛里还有些迷茫,神情发慵,看样子是刚睁开眼睛。
    楼弃醒来不是被他惊醒的,而是被系统提示的声音吵醒的。
    因为刚刚张了10的好感值。
    他有些疑惑,这才睁开眼睛,果然刚睁开眼睛就看到萧令准备给他盖被子的样子。
    这是心疼他了?
    楼弃依旧是皱着眉毛,动作小心地坐起身来,将那些好不容易拼好的春宫图护好,低声道:“别给我弄乱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