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当做了一场梦。
    镜岐轻叹出一口气:“我也梦见你对我很不好,做了许多伤害我的事情。甚至还骗了我,亏我还一直那么相信你。”
    楼弃轻哼了一声,说话语气像是撒娇一样,身体不安的扭动了几下,像是想靠得更近一些。
    “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呢?镜岐,我讨好你还来不及呢。”
    镜岐看着他脸上的坨红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沉默了,楼弃拉着她的手往下,声音断断续续。
    “镜岐,好热,我好难受……”
    “可不可以让我离得你近一些?”
    镜岐没有拒绝,只是坐在远处不动,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他。
    楼弃把他的这种沉默当做了默许,轻轻的靠近,用他滚烫的手臂勾住了镜岐的脖颈,竟然无师自通的亲上了他的下巴。
    镜岐眼神暗了暗,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突然变得狠厉,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不断的收紧:“楼弃……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可是楼弃这个时候根本就听不进去,这个时候也只能依靠自己的欲望和本能不断的朝着镜岐靠近。
    甚至都不管镜岐掐住他下巴的那一只手。
    镜岐要出一些想要反抗的苗头,楼弃抬起头来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的问道:“你不喜欢我了吗?”
    镜岐那只被拉住的时候触碰到他胸膛前的肌肤,楼弃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不是你想让我做你的炉鼎吗?为什么现在又要拒绝我?”
    镜岐滚了滚喉结:“那是因为你现在还没有成为一个真正的炉鼎。”
    楼弃不知道为什么察觉到镜岐的存在之后,他心里的欲望更加焦灼了,只有不断的靠近他,贴近他,触碰到他,这份焦灼才得以缓解。
    镜岐说的话他也只能听进去一半。真正的炉鼎,什么是真正的炉鼎。
    “可是我的灵根还没有修复好,你就把我扔进药浴里,我是永远都成不了一个炉鼎的。如果我成不了一个真正的炉鼎,我们就要永远这样吗?”
    楼弃说的没错,他的灵根没有修复好就这样抛进药浴里是没有办法成为一个真正的炉鼎的,只会像现在这样灵根受损,他的身体也会变得脆弱,然后不断的损耗他的元气。
    楼弃靠过去,仰头看着面前的人,说话的声音气若游丝。
    “镜岐……帮帮我吧。”
    他变得那样脆弱又可怜,和记忆里的人大不相同。镜岐想起从前他对自己的破坏和欺辱,永远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可如今他衣衫不整的躺在自己怀里中了媚药,手臂勾着自己的脖颈,气若游丝的求自己帮帮他,这样极致的反差让镜岐意识有些恍惚,甚至不由自主的扶上了他的肩膀。
    该帮帮他吗?
    现在的他是自己一手改造的。不管是他是不是情愿留在自己身边,又或者是有什么图谋,现在的他已经变成这样了,还是被他变成这样的?这样的认知又怎么不让他动容呢?
    镜岐思索的间隙,身体又被他勾住了脖颈,整个人被他拉到了床上。
    身体覆盖上去。镜岐的呼吸瞬间就加重了。
    这段时间因为顾及着他要养灵根,近期从来没有碰过他,就算是知道他会留在自己身边做一个炉鼎,他也没有在此之前对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举动。
    说不动心是假的,这样一个人日日躺在自己身边,对自己轻声细语。更别说从前的他认为楼弃对自己死心塌地。
    镜岐在这样混沌的念头中吻上他的唇瓣,一旦有主动的行为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泡过药浴的身体,肌肤格外的嫩滑柔软,楼弃因为从前修炼身体匀称又结实,两种状态在他的身上结合的毫不违和。
    纱幔落下来,将明亮的月光挡在外面,床榻上一片昏暗,影影绰绰之间两个人的脸颊上早已覆盖上了一层薄汗,镜岐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
    越是靠的这样近,他心里越是生出不甘心来,发了狠咬在楼弃的肩膀上低声问道。
    “告诉我,你和那裴寂有没有……”
    楼弃这个时候脑子乱成一顿,根本就听不进他在说些什么,扣住他的后背喘着气低低地问道。
    “你在说什么?有没有什么……”
    镜岐咬了咬牙,索性将这话问出来。
    “有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嗯……没有。”
    楼弃一声闷哼之后笃定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镜岐这个时候对楼弃的信任显然不如从前,但是他心底里还是希望楼弃这个回答是真的。
    他知道楼弃是个怎么也不愿意吃亏的性子,就算裴寂从前为他做再多的事情,也是追在他身后跟着跑,楼弃其实并没有对他做出任何感情上的回馈,一切不过是利用而已,也就是裴寂从前掉到了他的哄骗之中,醒悟不过来,心甘情愿的为楼弃做着各种事情。